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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维特依然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语气却略有些疏离,“我想,这是巫师们才需要操心的事,道恩小姐。”
他委婉的拒绝了这个话题,阿芙洛也不便多问。
一顿晚餐至此接近尾声,侍者端上了甜点,而艾维特却从巫师袍下取出了一个精巧的首饰盒,打开盒盖,顺着桌面,把它推到了阿芙洛面前。
“这是送给您的,道恩小姐。”他说。
首饰盒里是一对耳坠,以贵重的钻石和水晶制成,样式精巧,正躺在华丽的黑天鹅绒上,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阿芙洛刚想推拒绝,艾维特已经和煦地笑着说:“还请收下,道恩小姐,否则,我就还需要再派专人给您送过去一趟了。这是我特意为您挑选的,我想,它们应该很衬您的那条项链——说起来,确实是条美丽的项链,您很喜欢它吧?”
他的话语虽然温和,却没留下拒绝的余地。
“那么,就多谢您的好意了。”阿芙洛如此说着。
这份礼物实在是猝不及防,她只能勉强收下,在心里暗自下了决定,等回去之后,立刻就以同等价格的礼品回赠,绝不拖延一天。
她正这么想着,艾维特又拿出了两张歌剧的门票,问她:“一起去吗,道恩小姐?”
阿芙洛:“自然。”
这一带正是西德凯城名流汇聚的场所,因此,剧院离餐厅并不算远。今晚上演的刚好是一出新戏,讲述一个国家的王位为奸臣篡夺,而王子在巫师的帮助下成功复国的故事。
因为是首演的缘故,剧场里早已坐满了人。
遍地都是议论声,人们交头接耳,讨论着戏剧的导演和谱曲的乐师是多么的著名,而演员又是多么受人追捧,炙手可热。
阿芙洛和艾维特一到,立刻被侍者请到了上层厢房入座,只在背后留下了一众艳羡的目光——由此可见,艾维特为了这两张票,确实是花了些心思。
从这个角度,阿芙洛可以俯视整座剧院。
大厅里座无虚席,每个人都穿着正装礼服,剧院的装修繁华而奢靡。
她忍不住说:“艾维特巫师,现在前线正在交战,而我,身为联盟军官,却出现在这种场合,是不是——不太妥当?”
艾维特笑了。
“道恩小姐,你和我一起呢。”他说。
阿芙洛便不再说话了。
很快,侍者们依次熄灭了蜡烛,正中的舞台上,暗红色的幕布缓缓拉开。
歌剧开始了。
观看歌剧本应当是一件享受的事,然而,坐在艾维特的身边,阿芙洛实在是无法放松下来。
她本就对歌剧没有多少研究,因为晚餐时的勿忘我花束,她对麦雅的担心,又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悬了起来——方才,艾维特可是亲口向她说过了,要在去摩南的路上阻截麦雅。
她担心麦雅受伤,担心麦雅遇到危险,担心她一个人照顾不了自己……
而包厢一旁,艾维特却好像是沉浸在了表演之中,正专心地欣赏着舞台上的歌剧。
阿芙洛强迫自己收敛心神,让注意力回到歌剧和艾维特身上来,但麦雅留下的那些纸张,还有纸上的墨迹,却又开始在她的记忆里盘旋着,始终挥之不去。
阿芙洛露出只有自己知道的苦笑。
麦雅不会做平白无故的事,如果那打翻的墨水瓶,不是她迫于形势的随手为之,那么,就一定存在某种方法,能避过艾维特的检查,而让阿芙洛从中解读出信息。
——有什么事是艾维特不知道,而麦雅知道的呢?
歌剧还在进行着,流浪的王子终于登场,一束光照在舞台上,王子扬起了头,用清亮而高昂的声调演唱:“假如再有一次机会——假如时间可以重来——我必将提前发觉奸臣的阴谋——”
霎时间,仿佛一道闪电劈过阿芙洛的脑海。
她猛地起身,向艾维特道了一个毫无诚意的歉,然后匆匆离席,顺手在走廊上拦住一位经过的侍者,不顾他惊愕的目光,急切地问道:“更衣间在哪里?”
侍者为她指了一个方向。
阿芙洛几乎是小跑着冲了过去,一头扎进无人的更衣间里,反手甩上门,发出哐当一声大响,然后锁死了门,转过身,背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尽力压抑着狂跳的心脏。
她知道了。
眼前是一面等身的穿衣镜,阿芙洛面对着银镜,看着镜中的自己,仿佛是在进行某种虔诚仪式似的,慢慢地、慢慢地,取下了一直戴在颈间的项链。
麦雅留下的纸张,她一直是随身携带的。
在这一刻,阿芙洛无比庆幸于自己的这个习惯。
她拿出那叠草纸,轻轻抖了抖,让它们在自己眼前铺开,然后轻声念道:“taimmrivarssl.”
时间回溯。
咒语在落下的一刹那生效,时间逆转,银镜前氤氲出冷淡的雾气,墨水泼洒的过程被回溯了,那些困扰了阿芙洛许久的墨渍一片接着一片地浮入虚空中,凝成墨团,而后消失不见,只留下干干净净的纸张,露出了原本的、最初的字迹。
细长,优雅,一如麦雅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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