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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惩罚木下一族,真是上层的意思?”月泉雅姬问,表情隐隐兴奋。
中年男人只是不答,抽掉那张写废的宣纸,又临摹起来。
月泉雅姬便自顾自分析。
“本来,咒术界御三家之下,月泉家与木下家并列。木下家从来人丁单薄,本世代只剩下那老妇人、白芳。可白芳她,居然为了个异国男人,离开了日本,去往英国,咒术界上层几次召唤下,也径直不理,完全要脱离咒术界的模样,简直要断了他们木下家的咒术血脉。
“现在,正好她生下一对双胞胎,且回了日本。上层当然要好好惩罚她这种叛徒,现在只是假我们家族之手罢了。”
中年男人顿了笔,敲着自己一气呵成的字,满意地点了点头,懒懒地看了女儿一眼:“知道就好。如果你不是女儿,倒是可以继承我们月泉家的家主之位。”
闻言,月泉雅姬脸色渐渐严肃起来,唤了一声:“父亲。”
然后,整个身子拜倒下去,脑袋伏在榻榻米上,坚决道:“请让我处理上层这次惩罚木下家的任务,我会以自己所能证明自己心机手段不输于男人,正是继承月泉家家主的好人选。”
端详墨字的中年男人这才看了女儿一眼,道:“木下白芳到底是你发小,你真的能狠下心惩罚她?而且,这其中,你又曾经喜欢过她的丈夫爱德华。”
“我会做得,更好。”月泉雅姬吐出心声,“要知道当年,我追求爱德华,不为其他,只为伯爵夫人的位置。”
中年男人盯着女儿很久很久,终于,发了声:“起来吧。”
他用手将自己的墨宝递给女儿,道:“这个字,就给你。作为你日后家主上的策略。”
月泉雅姬庄重地以双手接过,头没有抬起来。
宣纸之上,一个“狠”字,力透纸背。
·
一把小刀丢在地上。
丢在白芳与爱德华这对夫妻之间。他们二人被反手绑着,身边都是月泉家的仆人看管。
白芳没有办法使用咒术,因为站立的月泉雅姬怀中,又抱着那小小的婴孩。以此威胁,白芳实在投鼠忌器。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杀了自己,要么杀了我。”月泉雅姬温柔地俯身,朝着自己曾经的青梅道,“不要以为我这是报复,这只是,一点惩罚。”
整夜的折腾,外加长命锁的反噬,白芳脸色惨白,甚至开始失神。在仆人的解绑下,她眼神失焦,摸索着摸到那把小刀刀柄,然后缓缓握起。
刀尖,缓缓对准自己的心窝。
“白芳!”旁边的爱德华猛地扑过去,旁边的仆人一下没抓住。小刀在手腕间翻转,切割掉了爱德华身上绑着的绳子。
女仆男仆正要齐齐拥上去抓人,白芳身手灵巧,齐齐将他们击退。
她跟丈夫爱德华手牵手,望着对面唯一立着的月泉雅姬,鹿一般的眼睛看着她怀中自己的小儿子,再看着女人,忽然一笑:“雅姬姐姐,原来你这么恨我。”
“恨是有一点。”月泉雅姬也不再伪装,大胆承认,“然而白芳,女人不要执着于爱恨这么一点大的事,有更广大的目标去实现。”
白芳也没有很伤心,整整半夜,她足够想清楚,天真的人又不是脆弱的代名词。于是,她大大地叹了口气,问道:“为了更广大的目标,你需要牺牲我们吗?”
“因为你为了爱德华,离开日本,离开这里的咒术界,上层当然要惩罚你。须知,咒术师生是咒术界的人,死是咒术界需要祓除的咒灵。
\"怎么可能有完全的自由?”月泉雅姬冷淡道。
白芳笑叹了一声,“我以为人生而自由,原来你们不这么认为。”
“自由?家族塑造了你整个人,你不以此回报,还想要自由?”月泉雅姬反唇相讥。
白芳只是看着她,然后道:“如果你不是为自己的欲望找理由,也许我真的会信。”
近二十年的青梅竹马情意,彼此最后的了解,居然用在这种事上。白芳只是摇了摇头,不胜唏嘘。
“上层会怎么对付我们呢?”白芳问。
也许是被反驳的话冒犯到,月泉雅姬咬了咬牙,脸上露出怨毒的神情,低头一看怀中婴儿,心生一计,假传了话:“让这孩子死。反正,你们有两个孩子,不用太在意。”
看见对面年轻夫妇不由担忧地握紧了手,月泉雅姬知道随口扯出的谎话戳中二人,又要故技重施,摔死婴儿。
“等等!”爱德华出了声,沉声道:“要怎么做,你才肯放过孩子?”
月泉雅姬扬了扬下巴,随口道:“你不是很在乎自己的脸吗?要不,你毁容看看,也算是考验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好。”爱德华答应得干脆,夺过白芳手中小刀,看了看白芳。
白芳目光凄婉,看了看孩子,最终闭着眼点头。
当着两个女人的面,爱德华用小刀一点点划破自己的脸,然后慢慢加深伤口,白色的皮肤,白腻的皮下脂肪,红色的血肉混合着血液脂肪翻了上来,红红白白,像是一个小丑狰狞笑着的红嘴。
疼痛让爱德华额上冷汗直流,血液也滴滴答答流了一地,一众被白芳打倒倒地呻----吟的男女仆人不敢看这惨烈的场景,只有立着的两个女人看着。
白芳眼神哀恸,可是她坚持看着,因为知道这是丈夫对于孩子的牺牲。而月泉雅姬越看越兴奋,到了最后,竟仰面大笑起来。
这一笑,代表着她全面的胜利。
而屏障以外,白辞大喊着父亲,大喊着不要,可那一声声,却传不到爱德华的耳朵里。他想到记忆初见时,这美青年神秘而优雅,抱着小小的自己,连连抱怨被他打脸,自恋到了极致。
可哪里能想到,为了自己,他牺牲了自己在乎的脸。因为他真正在乎的,是妻子与孩子。
砸累了屏障,白辞无力地贴着它滑落在地上,看着美青年一道伤口不够,又坚决地往脸上划了一道,静默良久,“呜”的一声,终于掉了眼泪。他甚至期望,自己就此死掉,不再带给父母折磨。
画面忽然如翻书一样翻转很快。白芳爱德华出了月泉宅,然而月泉雅姬拿婴儿做威胁,连门口等着的老祖母也一同逼退。老祖母没多说什么,三人回了家。
等一到家,老祖母就倒下了。原来,咒术传承中,真正的【长命锁】,是在祖母与白芳之间。白芳为孩子琉璃所受到的所有双倍,加倍反噬到祖母身上。
在月泉宅大门口施展亡灵之海时,老祖母已经是强弩之末。
“只有两个咒术师,才能进行链接。”临死时,老祖母费劲地抬手,摸了摸哭成泪人的孙女白芳,柔声道,“好孩子,我从来没怪过你。如果你成为月泉雅姬那样的怪物,才是祖母的失败……我只要你快快乐乐的,开开心心的……”
祖母的手垂落下去,再也没有抬起来。
木下宅一屋子的人哭声震天,送走了这位美丽而慈祥的老妇人。
而白芳的小儿子琉璃,被留在了月泉宅。根据木下老祖母生前的嘱托,夜蛾正道起到牵头的作用,联合御三家的五条家施压,终于让婴孩得以出了月泉宅。
然而,他再也没有回到过父母的怀抱。
上层还是进行了干涉,他们将视为背叛者的白芳,剥夺了她除却家族继承咒术以外的咒力,驱逐她出了咒术界。并以她小儿子威胁,命令与她相关的人终身都不得踏入日本。
后来,很多事在夜蛾正道的查探下,有了真相。当年出现在木下家的低级咒灵,是月泉家放的。当时提醒白芳去月泉家除咒的仆人,也是他们安排的。
“在月泉雅姬跟我对立的时候,我便明白了。”神秘的越洋电话里,那曾经快乐清脆的女声不再快乐。她颤声问道:“琉璃……还好吗……”
“嘟——嘟——嘟——”回答她的,是忙音。
夜蛾正道的电话突然不自主地被挂断,他意识到自己被监听。
而那个周岁的婴儿谁抱在怀里都哭,甚至不吃母乳,更不吃米粉之类的流食。他声嘶力竭地哭着,哀悼自己从此失去了父亲与母亲。
几日以后,任何人都知道,他仅仅靠着一口咒力吊着。
直到夜蛾正道拿着一个拨浪鼓在他面前摇来摇去,他才慢慢停止了哭声,开始了进食。
那个拨浪鼓,白芳曾经给双胞胎摇过。据说是在庙会上,随后买来玩。木下一族彻底衰落,树倒猢狲散,余下看宅的,只有一个叫樱井花的老人。
在白芳相关物品都被咒术界的人处理销毁时,她偷偷将这个拨浪鼓藏起来,然后交给了夜蛾正道。
·
英格兰,东南部区域伯克郡。
温莎·梅登黑德皇家自治市镇,那座著名的城堡。
“妈妈,老师夸我钢琴弹得好。”一个六七岁的男童,仰着脸看着窗边的美妇人。
美妇人脸色略显惨白,望着窗外的蓝天,微微愣神,听到男童的话,扭过脸,揉了一把他的头发,道:“真厉害,高文。”
高文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她,提议道:“我弹一段给你听,好吗?”
叫高文的男孩,与白辞长得有几分相似。美妇人点了点头,道好。
高文揭开琴盖,揿着黑白键盘,音乐流水般流动着。美妇人听着听着,悄无声息地倒下椅子,倒在羊毛毯上。
“妈妈!”响在她耳边的,是骤然刺耳尖锐的琴声。
醒来,躺在大床上的美妇人看见自己的丈夫,坐在床头皱眉看着她。她的丈夫三十出头,英俊帅气,右脸上有一道“x”形的陈年旧疤。
那疤痕当年之深,以至于现在结了痂,还略显狰狞。
“爱德华,我没有事。”美妇人小声说道。
原来,正是白芳爱德华二人。
作者有话要说: 哇的一声哭出来,我真的拼了命在写在写,这章终于写到结尾。
余下的部分放在明天那章里了。看在我熬夜道现在,脑汁要被榨干了份上,老铁们见谅见谅。
【感谢时间】
感谢神明的地雷~!小天使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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