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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池穿着月白长袍,脚踏皂靴,英姿勃发的坐于骏马之上,他双手勒住缰绳,仿佛感应到什么一般,垂眸朝对方马车车窗的方向看来。
秦云柔一惊,赶紧把窗牖合上,生怕被卫池瞧见自己在李云深的马车里。
而这一切,也正好落入了李云深回探的眼眸中。
对面马车的车帘撩开,露面的是个保养得宜的贵妇,安平是亲王安康之女,被封为安平县主,按照辈分,安平算是李云深的堂姐,虽说是平辈之人,但两人的年龄实际上差了一轮。
安平见到李云深,眉眼都映出笑意来:“堂弟,这是回国公府去罢?”
“是。”李云深应道。
“那便同我向姑姑问声好。”安平说。
“好。”李云深回道。
安平看向车夫:“让马车向后退,腾出路来,让国公府的马车先行过去。”
车夫应下,安容对李云深垂首,然后放下帘子进到马车里。
马车旁边的骏马上,卫池双手作揖,同李云深见礼:“表舅,安。”
李云深瞧他一眼,略作点头,算是回应了。
卫池勒住缰绳让马匹回头,随着长平侯府的马车一道往后退,让出半条路来。
李云深沉着脸色,转身进到马车里。
车夫吆喝一声,重新驱使马匹朝前走。
车轮咕咕,马车轻轻晃荡起来,转过拐角,朝前而去。
秦云柔靠坐在马车的内壁上,她双手握着精致的小手炉,神色有些恍惚,在见到李云深弯腰进来后,便微微一怔,缩到角落里去。
李云深沉着脸色靠近,蹲下身来,双手强有力的撑在秦云柔的两侧,把她困在怀中,又强势的擒住秦云柔秀白的下颚抬起,打量到她眼底慌乱的神色后,冷声质问:“刚才躲什么?怕被你的小竹马看见你在本官的车里?”
说着,又咬牙切齿地追问道:“还是说……怕小竹马知道你委身做了本官的通房后,伤心欲绝?”
“奴婢没有。”秦云柔别开脸去,却又被李云深强势扣回。
“看着本官说话,没有本官的允许,你哪都不能躲!”
秦云柔压下眼皮,睫毛轻颤,娇柔的嗓音绵软发颤:“奴婢并未多想,只是忽然见到故人,有些情怯,便下意识的躲开了。”
“情、怯?”李云深牙尖慢慢磨出这两个字来,意味不明的笑了:“好个情怯,你倒是什么都敢说!”
“是大人让奴婢说的。”秦云柔软声反驳道。
“为了小竹马,竟同本官顶嘴,胆子倒是愈发的大了。”李云深按着秦云柔下颚的手指慢慢狎昵,把女子的雪肤碾磨出一道红痕。
秦云柔不敢说话了,垂着眉眼,安静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李云深抬高她的下颚,俯身怒吻上去,没有之前两次的细腻温存,他用牙关直接撬开秦云柔的唇舌,长驱直入,步步逼近,吻的她几乎窒息。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李云深才缓缓放开了她。
秦云柔靠在车壁上,红着眼眸微微低喘,精致的小手炉滚到一旁。
李云深观察着她的脸色,试探着问道:“葵水来完了吗?”
秦云柔仓皇抬眸,她这样的神色落入大理寺卿明察秋毫的眼中,便是另一种解释。
李云深薄情浅笑,握住秦云柔的肩膀慢慢摩挲:“怎么?你这表情不太对啊,是葵水没有结束?还是压根没来葵水?”
秦云柔知道被李云深看出了端倪,若是现在还不说实话,怕是又要遭罪,便赶紧点头承认:“奴婢的葵水算着日子,便是这一两天了,昨日许是奴婢弄错了。”
“弄错了?”李云深冷嗤一声,摩挲在秦云柔秀气肩头的手愈发用力,疼的她缩起了肩胛骨。
“本官瞧着你不是弄错了,是怕本官动你,故意撒谎的罢。”李云深一字一顿指认道。
秦云柔无从反驳,便认命地别开视线,扭过头去。
她这副柔弱无助的模样,更是激怒了李云深,下一秒,便压住她细薄的双肩,强蛮地俯身压了上去。
同一时刻。
卫池跟在长平侯府的马车旁,他回想起刚才的一瞬间,他垂眸看那国公府马车车窗的时候,好似见到一个女子匆忙落下窗牖躲闪。
卫池觉得心中愈发不宁,便低头同马车里的安平道:“母亲,儿子忽然想起衙门里还有些急事要处理,想要先行离开。”
安平抬了窗牖,同他摆摆手道:“公务要紧,你先去罢。”
卫池立刻调转马头,朝另一头疾驰而去。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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