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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臣自从和叶朝自东北回来,学会了一个新词儿:媳妇儿。
连名字都不喊了,出来进去,微信视频都管叶朝喊媳妇儿,叶朝不理他就扮委屈:媳妇儿你怎么不理我。
起初叶朝挺不适应的,毕竟对于婚姻她有心结,生怕祁臣哪天来个突然袭击搞出求婚,这一步迈的太大,让她一时无法适应。
只不过原本预料的情况没有发生,渐渐叶朝放松心态,偶尔听他这么喊自己便应一声。
祁臣每每能高兴许久。
叶朝看着他脸上的满足笑意,心里面也欢喜得紧,便随他去了,有一次逗他喊一声老公,祁臣惊的半天没说出话,如果不是俩人在视频,看祁臣的激动模样,她明天肯定是上不了班。
饶是如此,三天后祁臣赶完通稿回家,好好的办了叶朝一次,缠着她喊老公。
最可恶的就是在最紧要的关头威逼,一边坏坏的勾着她,让她一直无法到底,最后叶朝感觉自己快软成一片没有形状的水,祁臣去咬她的锁骨,这刺激的她忍不住叫出声。
那声音陌生的她自己都不可置信。
简直像一只幼猫。
“想不想老公进来?想就说一声。”
“混蛋!”
他换了个姿势一动,叶朝不可遏制的惊叫,祁臣潮红的脸上聚起得意的笑,哄她:“叫一声,就一声。”
叶朝丢掉节操,认命的喊:“……小老公。”
祁臣面色绯红,同样忍得难受,不去计较称呼,低头吻上她的唇,直到逼得她几乎到临界点才给她。
得到了想要的,他更加卖力,深切的体验简直让叶朝后悔不迭。
以前没试过的花样挨个都来了一遍,导致叶朝不得不请了半天假,祁臣没事人一样一大早回了公司,还没忘给叶朝做了她一直心心念念的酱骨头和红酒牛肉。
这时候年龄的差距就体现出来了,叶朝是爬不起来,祁臣生龙活虎,临走前咬着叶朝的耳朵尖,“媳妇儿,我走了哦。”
“嗯啊。”叶朝懒洋洋的一摆手,还想再补一会儿觉。
“我这次去西安,下次回来给你带女儿红,我们俩一起喝。”
“好。”叶朝心头一暖,搂住祁臣白皙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好好工作,注意安全。”
“一切听从媳妇儿指示。”他笑的灿烂极了,经过昨晚的熏陶,他的容貌简直被镀了一层柔光一样更加俊美。
叶朝唇畔弯弯,直到听到关门声依旧笑意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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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叶朝整理妆容上班,恢复平日里雷厉风行的职场状态,开着霸道揽胜到了恒信事务所,小助理告知她已经有客户在等她了。
一见到对方,叶朝心头一凝。
犹豫片刻,她走到对方面前,“您好,我是叶朝,让您久等了。”
面前的女人拉着一个小男孩的手,怯怯懦懦的低声:“客气了,我没有等很久的。”
“请进吧。”叶朝将人请进办公室。
对方有些局促的坐到软椅上,身边男孩十一二的模样,应该是最调皮的年纪,此时却稳稳当当的坐在椅上,目不斜视。
叶朝心中的担忧更甚,她问道:“请问您怎么称呼?”
“我姓田。”
您有什么诉求请说。”
“我想、我想离婚!”
对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颤颤,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似的,她的儿子握住她的手,她这才稍微缓过神来,“我听说你很厉害,我可以什么财产都不要,只要我的孩子。”
叶朝望着对方嘴角紫青的脸庞,心中已然确认。
“田姐,具体的情况希望您能毫无遗漏的跟我讲,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好、好。”田姐捂着头,最近她的头疼病越来越严重了,“我要捋一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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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姐的故事并不复杂。
她是家中的老二,上有姐姐,下有弟弟,是最被忽略不受宠的存在,性格内向乖顺,考上大学后在银行工作,到了二十五岁还没结婚时被父母逼着相亲,三个月后遇到现任老公,对方展开热烈追求,鲜有经验的她招架不住,再加上家中父母逼婚想要彩礼,因此认识刚刚两个月便稀里糊涂的结了婚。
然而结婚后,她的地狱生活开始了,起初一个月两个人过得不错,知道有一次她失手打碎了一个碗,她丈夫突然暴起,骂她连碗都端不住,上来连着打了她十多个巴掌,那碎地的碗片被她丈夫捡起贴在她的脸上,扬言下次再犯就划裂她的脸!
当时她惊惧哭的眼泪都快哭没了,吓得第二天就跑回娘家,听说她的事后,父母并不上心,反而劝她赶紧回家,哪有刚结婚就回娘家住的,说出去让人笑话。
他们还给她老公打了电话,很快她老公就赶了过来,小心的赔礼道歉,甜言蜜语说了一堆,看着亲密的枕边人田姐心软了,因为父母劝和,便跟着他回了家。
出了娘家的门,丈夫的脸就变了,一路上沉默不语,田姐当时有点惴惴不安,直到回了家,丈夫一巴掌落在他头上。
“妈的,还会告状了,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噼里啪啦的拳头落在她身上,田姐恐惧的惊叫想跑,挨不过男人的力气拎着头发拽回来,然后她被丈夫撕开了衣服,“你看看你穿的什么东西,跟个婊子一样,贱货!”
他像对待动物一样粗鲁,在她的哭叫中把她按在地上直接强x了她。
事后,他站起来拿皮带不断地抽她,专门打她的头和脸,高亢的叫喊着:“看你老实才娶你的,下次再闹这一出,这辈子你就别出门了!在家给我做饭,否则我弄不死你!”
叶朝心头沉重,心知这种暴戾的男人找目标就通常会瞄准像田姐这样性格内向看似乖顺的女人,不仅仅是这种人,社会上的犯罪者都会寻找这类型的女人,因为对方看起来不张扬,胆小忍耐,才会任由他们为所欲为。
如田姐,如叶母都是这类人。
田姐这种日子噩梦般的日子持续了一年,在一次进医院诊断出脑震荡之后,她提出了离婚,最先反对的不是丈夫,而是她的双亲。
她妈说:“你折腾什么,谁家夫妻不吵架,你才结婚多久啊,不行不行。”
她爸说:“你怎么就这么娇气,又不是多大伤,我以前少跟你妈动手了?该打该踹都没少,不一样这么多年过下来了。”
她妈颇为自豪的附和道:“可不是,你们这代人就是吃不了苦,这算什么事啊,不准离!”
紧接着她收到一个消息,之前做的检查当中查出她竟然已经怀孕一个月了,这期间她并没有注意到,因为一年来的折磨,她的月经早不准了,没想到真的怀了孩子。
她抚摸着小腹,里面孕育着她的孩子,原本几几无望的生命突然点燃希望,不断的力量在内心产生。
这时候她的丈夫姗姗到来,当着双方父母和所有病房里的人扑通跪地,一边哭一边骂自己,祈求她的原谅,得知她有怀孕更是高兴坏了,握着她的手保证:“小田,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后我一定好好跟你过日子,孩子不能没有爸爸,让我们一家三口好好在一起幸福,给我一次补偿的机会,好吗?”
这世上能有坚强毅力的人太少了,想想芸芸众生,连固定早起也许都很难做到,恨不得赖在床上多睡一会儿。
何况是在父母的劝导以及悔过的丈夫面前呢,再加上心中的希望,肚子里的孩子,对未来生活的希望,心中的种种担忧,自己一个人无法抚养孩子,年纪渐长离婚是二婚难以再找合适的结婚对象,种种加在一起,她轻轻点了头。
怀孕的前几个月,她终于过上了平静的日子,可在第五个月,因为孕吐以及睡眠不适没有早起给丈夫做饭,当天早上她是因为头皮的剧痛惊醒的,紧接着她的头被按进一盆冷水当中。
刺痛的寒冷以及窒息的胸闷让她痛苦的呜咽出声,可一张口,冰冷的水灌入肠胃,绞的五脏六腑都开始痛。
耳边是丈夫的咒骂:“臭娘们懒死你,老子辛辛苦苦赚钱养家,你连饭都不做,死了得了!”
直到生下孩子,她的折磨都没有停止过。
叶朝望着厚厚一沓的医疗诊断书,压抑着心头的怒火与冰寒。
这些都是田姐的血泪,一点一滴,不足以详诉她多年来的苦痛经历。
“我早想过离婚的,也逃过,可是每一次他都能找到我,甚至报警说我失踪,偷盗,”田姐疲惫昏黄的脸上留下泪水,“我爸妈不帮我,以前的几个朋友都在他的干涉下不联系了,从生下小伍之后,我就在家照顾他,工作经历没有,带着他很难生活,不过叶律师你放心,我带了钱的,是我这么多年一直偷偷攒的,我可以都给你,只要你能帮我离婚!”
田姐之所以这次这么坚持,是因为她丈夫的手不仅仅开始打他,上一次直接把小伍打昏了,小伍倒地的时候碰到桌角,留了满地的血。
田姐自己已经习惯这种生活,甚至学会了怎样顺从不让丈夫时长对自己动手,妄想着什么时候丈夫老了,也就不打了,孩子上了学离开家就好,可她等不到那一天了。
丈夫因为工作不顺脾气越加暴躁,打她已经不够满足,开始虐待小伍!
小伍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亲骨肉,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被他打残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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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律师,求求你帮帮我。”她从老旧的背包里拿出现金,零星的百元,剩下的多为散钱,叶朝明白这都是田姐一点点积存下来的财产,是她全部的希望。
即使两人都知道,叶朝的诉讼费绝不止这些。
可叶朝收了,“好,田姐,我会帮你赢的。”她轻轻握住田姐布满疤痕与烟蒂烫伤的手背,郑重向她承诺。
叶朝曾经帮过一个家暴离婚的案子,对方一开始强烈要求离婚,最后却又心软回家,没多久又受不了打直接跑了,导致后来她丈夫发疯差点杀了叶朝,在被警方抓住时,这位家暴受害者竟然反过来要求叶朝写原谅书要为自己的丈夫减刑。
当时叶朝十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更深深的了解到,这个人的身心已经被彻底奴役,难以解脱。
这是多年的暴力环境让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更为亲近和信任施暴者,叶朝感到悲凉,时长会像如果在她刚被暴力施加于身时便有人指导她,帮助她该有多好,这个世上会少一个屈服于暴力下的信徒。
那次的凶险让叶朝心存余悸,可并不代表她完全失去了希望与动力,在遇见这类事,她依然不会屈服与惧怕。
她做的是正义之事,没有任何逃跑与惧怕的理由,如果害怕报复便失去了勇气,还有什么动力让她继续立足于世,继续自己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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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叶朝接下了这个案子,只收了对方一半的钱,努力收集有力的证据为田姐争取离婚的胜率以及孩子的抚养权。
离婚案并不难,但也有阻碍,一般第一次会判双方调和,不会立刻判离,当提起第二次诉讼并且不接受调解基本会判决双方离婚,田姐又不要任何财产,想必不会有过多的纠缠,难得是抚养权。
中国法律一般孩子都是判给有稳定收入的丈夫,但对方在生活上并不会过多的照顾,甚至即使是判给父亲,孩子依旧是跟母亲生活,而且不会支付任何抚养费,但一旦激怒男方,男方可以光明正大的带走孩子,不让女方探视。
这是不公平持续多年,尤其是没有工作的田姐,争取孩子的抚养权这一项非常困难。
叶朝打算以田姐丈夫家暴这一方入手,要让法官相信,孩子跟着男方不仅不会有稳定的生活,还会受到身心的伤害,难以拥有正常的童年家庭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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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臣在得知叶朝接了这个案子之后表示双手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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