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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后,三年国民经济恢复时期里,农业生产得到很大发展,粮食和棉花这两种最主要的农产品产量连年增长。到了1952年,粮食产量达到3278亿斤,远远超过了解放前1936年的最高年产量。
姚软枝心中疑惑,按说这样的情况下,城镇商品粮供应应该十分充足,不应该引起这样的抢购风潮才对啊。
她心中有疑问,竖起耳朵仔细听,很快就发现人群中有两个故意煽风点火的家伙,每句话都是在暗示政府商品粮不够用,要是不赶快购买储存粮油蔬菜,这个年说不定就要断供了。
“我听我农村的亲戚说,他们的粮食都被城里去的粮商抢光了,供销社和食品公司出的价格太低,根本就没有买到多少。”
“难怪呢,我侄儿在供销社上班,昨天晚上就偷偷跟我说,让我早点买粮食存起来,等到过年的时候,人家农民也要过年,都不会出来卖粮食了。到时候只怕是拿着人民币,都买不到粮食!”
几年前旧党时代通货膨胀、粮食奇缺的情景还没有过去多久,新中国成立后,也仍然有过被资产阶级恶意倒卖抬高物价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产生了危机感。
等到他们来到粮店,看到长长的购买队伍时,这种危机感就更加严重了。
哪怕这些人说的不是真的,多买些粮食物资存起来,心里也踏实一些。毕竟他们都是城镇居民,不能自己生产粮食。平时还没什么,一旦遇到粮价高涨,手里的钞票又有什么用?
在这样的心理驱使下,城镇里很容易就掀起了抢购粮食的浪潮。
姚软枝听了一会儿,就弄清楚了前因后果:粮食短缺或许是真的存在的,但是闹到现在这样城镇居民惊慌抢购的地步,少不了某些人在背后兴风作浪。
从新中国建立的那一天起,那些曾经在旧社会呼风唤雨的阶级就不曾停止过破坏敌对的行动。军事上失败了,但是在经济上,他们自认行家权威,能够给新生的国家政权狠狠的教训。
沪市的银圆投机商曾经公开叫嚣说,解放军进得了沪市,人民币进不了沪市。他们采用各种手段,阻止人民币成为本位币,试图在金融市场上狙击新政府,从财经上打击新政府。
新政府采用武力行动,取缔打击金银、外币投机活动,捣毁非法经营高利贷的地下钱庄。当时主持全国财经工作的□□亲自入驻沪市,制定措施,打赢了“银圆之战”。
但是,投机资本家并不曾放弃,他们紧接着就又开始囤积粮食、煤炭、棉纱等重要物资,导致几个大城市物价猛涨,最高的时候物价上涨三倍多。
当时中财委直接指挥,针锋相对地进行了一场“米棉之战”。
新政府紧急调拨物资,各地贸易公司纷纷响应,铁道部紧急安排车皮。等到物资积累足够,新政府就在物价最高的时候开始抛售物资,投机商人以为还有上涨空间,纷纷吃进,为此甚至不惜高息借贷。
但是国家之力岂是几个大商家能比?国营商业连续十天大量抛售,物价不停下跌,仅仅粮价就跌了三分之一。与此同时,国家银行缩紧银根,投机商人无路可走,不得不开始抛货还债。
但是他们越抛售,物价就跌得越厉害,他们抛售的物资就越难出手,即使卖出去了,也无法抵消他们的债务,只能借新债还旧债。
这一点其实投机商人心里也很清楚,可是如果不抛售,结果就是所有物资都砸在手里。他们只能选择这种饮鸩止渴的方法。
可惜,从新政府出手,他们的结局就已经注定。到最后,投机商人不但亏了老本,还要偿还当初举债时承诺的高额利息,不得不倾家荡产。
当时仅仅沪市就有几十家粮食批发商宣布破产。
没有了这些投机商搅风搅雨,各地市场慢慢趋向稳定。新政府雷霆一击,用了十天左右的时间,就平息了这次物价风潮,打赢了这场“米棉之战”。
沪市一位著名的民族资本家感慨说,六月份的银圆风潮,新政府是依靠政治和武力压制下去的;但是不到半年时间,新政府就单凭经济力量,平息了这次粮棉涨价风潮。这样的进步,整个沪市工商界都没有想到。
后来,1950年春节前后,沪市投机商进行最后挣扎,大量囤积纱布,但是新政府早就有所防备,通过各种经济手段,很快就把他们打压了下去。
结果就是沪市的私营钱庄倒闭了一半,投机商行倒闭了一成。
经历了这几次经济战争之后,新政府对于打击投机资本、遏制通货膨胀已经有了经验,出台了一系列政策,将解放前混乱波动了十几年的金融市场平定下来。
对于这次稳定金融物价、遏制通货膨胀的成功,一号首长给予了高度评价,称其意义“不下于淮海战役”。
不过,资本主义的本质就是逐利,哪怕是和国家和政府对抗,也在所不惜。
因为如果不追逐利益,扩大资产,资产阶级不等国家暴力机关镇压,就会自己消失。
所以哪怕冒再大的风险,他们仍旧要垂死挣扎。
这眼看着要过年了,正是投机家们搞风搞雨的好时机。受尽苦难的国人,对于储存重要物资执念很深,确实容易被蛊惑。
姚软枝理清了思路,心中有数后,盯着那几个混在人群里煽动的家伙,很快就从他们的视线里,发现了一些端倪——这几个家伙时不时地就偷偷望向不远处的一个胡同口,那里隔几分钟就会出现一个穿着藏青色棉褂的男人,故作不经意地给他们比比手势。
藏青色棉褂再次出现,仿佛漫不经心地整了整自己头顶的黑毡帽。
队伍中的几个家伙立刻分散,向着不同的方向退去。
姚软枝目光一扫而过,和正常满足好奇心之后的路人一样,漫步离开。
刚走了几十米,就看见一辆吉普车疾驰而来,车上跳下来几个公安,开始在门市部前维持秩序。
这些倒卖粮食的私商还真是准备周密,专门有人放风。
这件事情,有机会的话还是要跟陈盾提一下,及早把这些存心不良的私商处置了,免得让他们祸害得城乡居民过年都过不好。
姚软枝沿着人行道边上往前走,路过那个藏青色棉褂藏身的胡同口的时候,佯做不经意地往胡同里瞄了一眼。
在她想来,那个藏青色棉褂既然是放风的,他发出信号后肯定第一个就跑了。
没想到一眼看去,竟然看见胡同里不远处,一个藏青色的身影正被人按在墙上,按着他的人穿着军绿色的棉大衣。
姚软枝心中一喜,这家伙被抓住了?
“吴贵安这是在躲我?”
军绿棉大衣的声音充满了愤怒,还有恐惧,这一声也就喊得特别大,连胡同口的姚软枝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迅速收回目光,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胡同里发生了什么一样,保持原来的步伐向前走。
一直走进农业厅家属院大门,姚软枝才松了口气。
没有人跟着她进来,看来刚才吴星应该没有发现她。
是的,刚才背对着姚软枝、抓着那个藏青色棉褂怒吼的,就是合杨市解放农场的代表吴星。
他刚刚和姚软枝在会议室里有过暗暗的交锋,姚软枝对他的声音印象深刻,那个背影也确实符合吴星的身材特征。
只是吴星这个国营农场生产队长,怎么会跟诸市粮食投机商有瓜葛?
吴星背对着胡同口,满心怒火和恐惧,根本没有注意到胡同口走过了什么人。
他来诸市,名义上是开会,其实还有一件不能为人所知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找到吴贵安。
吴贵安不愧“乌龟安”的外号,平时风平浪静的时候看不出来,一旦有什么危险,他肯定第一个缩回去,藏得严严实实。
吴星在农场里不知道外面的粮价竟然涨得这么疯狂,还以为吴贵安经营的兴安平粮庄只是和往年一样收购粮食,顶多是因为竞争激烈,生意不好做,才提前了几个月到田间地头,直接从农民手里买粮。
去年他就从自己负责的生产队产量中扣下了一部分卖给了吴贵安,自己拿了大头,给几个心腹分了小头,什么事儿也没有。吴星的胆子就大了许多。
今年吴贵安找过来的时候,提出来的收购额比去年多了一半,但是农场今年的产量也提高了不少,吴星能掌握的粮食数量,卖给吴贵安一部分之后,再报个损耗,完全能掩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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