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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邵天有许多年不曾做梦,这晚却在梦里回到了柬埔寨。他还是个少年,穿着麻布长衫,躺在吊床上午睡,不知名的飞虫在他耳边绕啊绕,来往的人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他困倦至极,像是在沙漠中走了三天三夜的路一样精疲力尽,有人喊他,阿添,阿添……可他怎么也醒不过来。

睁开眼时不免出一身汗,他百思不得其解,昨天都干了什么?早上去公司转了一圈,下午见了个律师,既没打架,又没见血,怎么平白无故就做梦了呢?

“中邪了。”

夜总会包房里,横躺在黑色长沙发上的人一个筋斗坐起来,冲人群喊了声,“喂,周公解梦,有人懂吗?”

外头打桌球的一众小弟面面相觑。

“天天打牌泡妞,有空也读点书——翻下日历,2007年了,□□好混?打算靠放火打劫过一世?”骂了几句倒还不解气,干脆抬腿踹翻了面前的玻璃桌。

原本在场子里摇骰的齐宇听见动静过来,见几个二十出头的小年青低头矮首不做声,一副挨惨了骂的模样。

“新来的?去,不会做事就不要站跟前,嫌不够碍眼?”

把人都赶走了,齐宇才进包房,见玻璃茶几侧翻在地,就知情况不妙。他跟着魏邵天也有三年多,生气光火虽是常态,但大多是为了帮里的事情,为这点儿小事踹桌子,倒还是头一次。

“周公解梦嘛,有什么难的。”齐宇掏出最新款的触屏智能手机,“现在智能手机很方便的。天哥,你要解什么梦?”

魏邵天闷头喝酒,也不知在生哪门子的气,不耐烦得很,“梦见以前的事情,查查什么意思。”

“梦见以前的事……这上面说呢,这个梦暗示梦者的财产将受损失,可能会被身边的合作伙伴或是不守信的朋友出卖,导致生意的失败而损失惨重。天哥,看来你最近要防小人了。”

话音未落,场子里急慌慌跑来一马仔,“天哥,阿、阿嫂……来了。”

魏邵天黑面骂了句,“真他妈的邪门。”

林晞语踩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穿梭于夜场,长靴短裙,红唇卷发,自当是“万众瞩目”,只是不知一票小弟在看正妹还是阿嫂。

泰安的地盘,她不是第一次来,也算熟门熟路。魏邵天也不躲她,包房的门大摇大摆的开着,倒似恭候多时。

林晞语在长沙发落座,十几万块的鳄鱼皮包扔在一旁,瞪着一眼浓黑上扬的眼线对齐宇道:“出去,我和你们老大有话说。”

其实她长相温柔甜美,最不适合化浓妆,只是想到今日来对质,总不能毫无准备,好歹要换个妆容才够底气。

齐宇正要站起来,被魏邵天出声拦下。

“坐下。”

大哥发了话,就是现在要掏枪火拼,也得坐在沙发上。齐宇二话不说,将屁股牢牢粘了回去,无视美人怒目瞪眼。

林晞语连开场白也不愿讲,“那些照片是你拍的,也是你派人跟踪的我。”

魏邵天答得风轻云淡,“找人跟着你是怕你遇上仇家,真以为泰安阿嫂这么好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从一开始就在设计我!”

眼前这个人,曾也对她蜜语甜言,有求必应。怪她痴怪她傻,鬼迷了心窍,才会两年都没识破他在做戏。这会儿脱掉了痴情的外衣,跟人渣也没分别。

不对,他本就是人渣,人渣中最臭名昭著的渣滓,只怪她偏爱他的渣他的坏。

“人可以乱睡,话可不能乱说。”

魏邵天慢悠悠站起身,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占边威士忌,“忘了告诉你,我现在有律师了,随时可以告你诽谤。”

“□□跟人讲法律,笑死人吗?”林晞语从包里翻出下午收到的律师函,摔在桌上,“你的律师动作倒够快!”

他笑,“我花大价钱请的,按点钟收费,这点效率都没有怎么行?”娴熟地倒上一浅杯酒,继而冠冕堂皇道,“夫妻一场,别说我没为你考虑。我人渣一个,早没什么名声可言,你就不同了。一块地皮,换林大小姐一个清白的好名声,这笔生意就算你老爸来谈,也照样会签字同意。”

两年来,他都好声好气对她,如今撕破了脸,他已不屑于再演好好先生,倒让她见识了他原本是什么样的人。

“泰安账面上没钱了,要靠大哥卖身捞钱?钱不够直说,反正我一世都花不完,当养个小白脸,捎带入股——那块地值几个钱,值得你费力费神玩弄我感情?”

女人从愤怒到哽咽,也不过顷刻,心底残留的一丝期待令她失了智,“阿天,我们怎么会走到今天……你最初和我在一起,一点都不开心吗,难道只是为了分一笔身家?”

林晞语永远记得那一日,他蒙头垢面地出现在澳门,渔人码头边,海风吹散他的发。

他同她讲,他当上了坐馆,要她嫁给他。

起初她是金枝玉叶的大小姐,当然是瞧不上一个落魄古惑仔,所以最早他蒙头追求她时,她只当他少年意气,心高气傲地抛下一句,你几时能当上坐馆,我几时跟你。

谁料不过三年时间,他便如约做到。这样的男人,不会穷追猛打,也不会附庸风雅制造些无用的浪漫,只知独行其是,用行动来证明爱意,谁又能做到不动心?而后她不顾家人反对,同他签下婚约,一时感性头脑一热也好,迷恋他身上的狠劲也罢,她到底是一心一意做了他两年的妻子。

眼前的男人依旧慢条斯理,风度翩翩,好似与两年前也无分别,只是连眼神都吝啬再给她。

“根本没感情,哪来玩弄一说?林家家大业大,讲究门当户对,反正也瞧不上我这种不入流的小瘪三,不如签字离婚,彼此都痛快。”

这下连看戏的齐宇都要感慨,好一个薄情寡义的段正淳。

听到这一番话,女人的执迷瞬间转变成了恨意,“你这样费尽心思,看来那块地里埋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怎么,怕人知道你杀人抛尸,要掘地三尺毁尸灭迹?”

一口酒未下肚,男人终于被激怒,扬手将玻璃杯摔在墙上,琥珀色的酒混着玻璃渣,溅了遍地。

外面的人听见动静,立刻推门进来,只见包房里一片狼藉,阿嫂靠墙角躲着,神情狼狈,早无半分优雅可言,显然被吓得不轻。

大哥和阿嫂吵架,也不是第一次了,女人嘛,哄一哄,通常也都相安无事,没至于到要动手的地步。一是因为魏邵天虽不是个善类,但对女人脾气一贯好;二是也没人敢一哭二闹三上吊,真惹毛他。

偶有好奇心旺盛的,往里多探了一眼。哦,原来今天有人开了先例。

魏邵天抽出方巾,擦了擦微湿的手,“我忍足你两年,陪你做戏也做足了两年。我不打女人,趁我动手之前,滚。”

魏邵天做事的风格,从来说一不二。林晞语敢趾高气扬地找来算账,无非算准了他不敢动她。她有筹码在手,只要一日不离婚,就还顶着“阿嫂”的名号,而他拿不到那块地,等于前功尽弃。

她只漏估了一件事,便是这里终归是安城,是泰安的场子。管她是赌王还是船王的女儿,魏邵天一句话,就是今天要把她大卸八块扔出去喂狗,他们也都得照办。

要说他曾对她存有耐心,两年也足以耗尽。魏邵天转过身,连眼皮也未抬一下,“没有律师在场的见面,不会再有下一次。”

齐宇最会见风转舵,赶紧拿起那只鳄鱼皮包,换了口风,“大小姐,醒了没啊?这里是安城,不是澳门,由你呼风唤雨。”

林晞语望住他漠然的背影,两年夫妻,他留给她最多的只有背影。她心中仍是忿,仍是恨,不甘大过悔意,“魏邵天,你够狠。我祝你垮台之日,横尸街头,被斩也无人收尸!”

魏邵天看着酒柜玻璃门上倒映出的自己,不怒反笑,“借你吉言。”

难缠的女人走后,有人进来清场,又离开。好似每晚都是这样收场,有人不知死活来寻事,有人坏了规矩下跪认错,有人在这丢了性命,有人在这丢了尊严,他早已看到麻木。

泰安有泰安的规矩,这规矩从不是他定的。他也不过是守着规矩的一条狗而已。

重新坐回沙发上,灯红酒绿,四下狼藉,倒和他很般配,只除了一样。

魏邵天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寥寥几页公文纸,律师函被酒渍玷污,公章页的律师签名处,是黑色墨水的钢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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