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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也算相安无事。卧室的门锁修好了,沙发也换了一套新的。看似是他大发善心,其实新换的沙发是可拉伸的沙发床,完全是为了他自己便利。
她心里始终有所忌惮,所以每天宁肯在办公室多呆一会儿,也不愿早早回家。要说有什么变化,就是不管她回不回家吃饭,厨房都有一份留给她的晚餐。
《岁月风云》还在播,她却没有再到客厅坐上两小时。
反观魏邵天,照旧吃好睡好,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己家,过起了日子来。至于那天的事,他虽没有再提,也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嘴上照旧占尽她便宜,每天不耍几句贫嘴都难受。
她的生活还要继续,昨天上了两个庭,又加班到夜深,累得不行,一直睡到下午才醒。醒后她下楼买了些生活用品,又逛了逛书摊,回来时已经是晚饭点,厨房摆着他订好的晚饭。
她实在不愿做饭,随意吃了几口,然后开始清理饭盒。厨房水槽里堆了几天的脏盘子,灶台上泛着油光,窗台也落了一层灰。从前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一周不打扫也乱不到哪里去。现在呢?不得不说男人的破坏力确实可怕,整个家放眼望去,宋瑾瑜看哪都不顺眼,看哪都觉得乱。
而始作俑者,正歪在沙发上看一档解密节目看得津津有味。
他是大佬,是千金之躯,每天前呼后拥的,招一招手就有满城人为他跑腿,要他动金尊,估计比登天还难。所以她连开口沟通的意愿都没有,带上橡胶手套,开始大扫除。
她本没打算要他帮忙,可一清扫,动静大了,在家里晃来晃去,难免引得他注意。
魏邵天看着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手上还戴着浅蓝色的袖套,头发盘在脑后,模样倒是很贤惠。虽然脾气倔了点,但瑕不掩瑜,就和她的名字一样。
收拾干净了厨房,她转战客厅。
恰好电视里插播广告,他的注意力便全在她身上。
她腰上夹着一把鸡毛掸子,从电视机前经过。
他懒散问:“你跟他睡过没有?”
没头没尾的一句,她也不羞不恼,埋头在电视柜前整理cd,“没有。”
近来他对她的感情状况十分感兴趣,每天都要刨根问底的问上几句。她不回答,他便追着不放,与其如此,倒不如直接回答他了事。她没做见不得人的事,本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魏邵天兀自“喔”了一声,语气里还有那么点得意,“那不算爱。”
宋瑾瑜不理他,拿起鸡毛掸子掸灰。
他又说,“爱不爱,有时要睡过才知道。”
她停住,卷起袖子走到他面前,一副提审犯人的语气,“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吧?”
“还疼着。”
“衣服掀起来我看看。”
他扬眉,“真要看?”
宋瑾瑜反握着鸡毛掸子,不由分说去挑他身上盖着的毛毯。
她脾气被挑了上来,正中他下怀。魏邵天心里窃喜,嘴上故作不情愿,“其实我更喜欢主动。”
她毫不客气,“我家不是招待所,你伤好了就赶紧走人。”
魏邵天打量了她一会儿,直觉她今天的情绪不太对劲,平时最多是冷淡,今天倒像是真生气了。
“是不是工作不顺心?谁给你气受了,跟我说,我弄死——”
“你要弄死谁?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回泰安好好做你的大哥,我这座小庙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他不以为意,“放心,时机到了,我立马就走。”
说完又凑近了些,宋瑾瑜瞪他,“干嘛?”
“嗳,你头发上有根鸡毛。”
她躲开他,伸手往头上摸了摸。
“按说女人一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喜怒无常。没事,你冲我发火,我肚量大,不生气。”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宋瑾瑜冷声道:“你白吃白喝白住,我白天上班晚上回来还要伺候你,你当然不生气。”
一听这话,他可算是明白她在气什么了。
魏邵天伸手拿过她手里的鸡毛掸子,“别弄了,地我来拖,你累了就去休息。”
她心想,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于是顺理成章地把打扫的摊子交给了他,转身回了卧室。
魏邵天没立即动作,而是从碟架里翻出一张粤语cd,放进dvd机,打开音响,然后才进到厨房开始拖地。
过一会儿,她拿着衣服出来洗澡,客厅里正播着林子祥的《分分钟需要你》,音乐声盖过了她的脚步声,魏邵天并没有听见,手里握着拖把,嘴里跟着调子在哼着歌。
“有了你开心d,乜部都称心满意,咸鱼白菜也好好味……扮靓d皆因你,癫癫地皆因你,为你甘心做傻事……”
初到香港时,她粤语并不好,又担心会在学校交不到朋友,被喊作大陆妹,于是夜夜听粤语歌入睡,发狠学粤语和英文。好在她算有语言天赋,几年下来也学得像模像样。那时mp3尚未问世,人人都有一只随身听,成日逛音像店买碟听,所以她慢慢也累积了不少碟片。离开香港时她很多东西都没带走,唯独舍不得这些碟片。现在偶尔,她也会靠这些旧cd回味那几年在香港的生活。好似光阴什么都不曾带走,谁也都未曾变过。
打开淋浴头,仿佛又回到1998年的香港。那一年,亚洲金融风暴爆发,香港正处于风暴的中心。她住在油麻地的格子间,十平不到的屋子,只够摆一张床一张桌和一面柜,厕所和厨房在走廊的尽头,七八户人家公用,晚上洗澡都要排队,尤其是夏天,冲完凉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带上耳机,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如果傅桓知不忙,她一个月能见到他一次,如果他很忙,可能消失大半年才会联络她。见了面,他也只是问她,过得好不好,钱够不够花,有没有好好上课,像一个诲人不倦的长辈。他年长她十岁,算不上长一辈,只是行事说话太过稳重老成,才会让她有一种隔辈的错觉。
那几年,他是她心里引路的明灯。
澡洗到一半,浴室的灯突然灭了,客厅的音乐声也戛然而止。
她关掉花洒,匆忙的用毛巾擦了擦身上,套上睡裙。
刚拧开浴室的门,就见黑暗中有一束微弱的火光。
魏邵天拿着打火机,正在柜子前东翻西找,“好像是停电了。”
她朝火光的方向走去,准确的从第三个抽屉里拿出了手电筒,“可能是保险丝烧了。”
魏邵天说:“我下楼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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