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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天还未亮,魏邵天到渡口搭乘渡轮。上船前他看了眼手机,只剩一格电量,没有收到任何信息,于是关了机。
走河道很慢,他原本可以走陆路,但出于别的考虑,他还是选择了坐船。
沿途是湄公河的风光,大片的水田,船上的游客举着相机拍照,兴致很高。途中经过东孔岛,半船的游客都下了船,换长尾船去游览四千美岛。
四千美岛里是南部著名的景点,举世难寻的洞天福地,有上百个小岛和沙洲组成,河道交错密集,岸边棕榈婆娑。
人们说,即便湄公河的水把四千美岛冲到了柬埔寨,岛上的人也不会从吊床上下来。
怕自己被美景撼动,魏邵天收回了目光,等待开船。
游客都走空了,寥寥无几人的轮渡另一侧,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大太阳底下,还穿着冲锋衣戴着帽子。魏邵天看了一眼衣领外露出的黑发,目光又移到了客座下露出的鞋子,心里升起了一股恐惧。
乘船来的,除了本地人,基本都是为了四千美岛而来,这边少有独行的女旅客,何况她的鞋子很干净。
干净得就像昨天才到。
魏邵天快步走到船头,抓过那人的肩膀掰过来,迎面对上一双仓惶的美目。
他没有猜错。
宋瑾瑜穿着深蓝色的冲锋衣,神情从惊慌,归于平静。
一天前,追踪器的位置显示他到了塞贡,然后就失去了信号。他在越南下船,绕了一条远路,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她知道,他的目的地是湄公河。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宋瑾瑜没有和任何人商量,连夜坐飞机到了万象,然后坐了12个小时的大巴到巴色,上了船,一路跟到这里。
发船声响起,魏邵天看她的目光中闪过很多意味不明的东西,最后声音冷厉的命令她,“下船。”
宋瑾瑜昂着下巴,咬字清晰,“你下我就下。”
她是算准他不会把她扔下河,才敢这么理直气壮。
魏邵天冷笑,“好样的。”
话音刚落,他就拽着她的手臂把她从座位上拉起来,手上使了狠劲。船不稳,她一个踉跄往前倾,魏邵天干脆将她扛过肩带下船,一船人都看着不敢出声。
他把她扔在岸上,转身上船,又想起了什么,走到她之前的座位上把她的包扔到岸边。
他是真没手软,宋瑾瑜摔了个结实,后背硌着石头,等痛劲缓过来,艄公已经收了绳,而魏邵天就站在船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他是赌徒,她也是。她赌不赢,他也别想赢。
宋瑾瑜冷冷地望着渐远的船,然后想也没想就跳进了河里。
岸上的人发出惊呼,以为她要追船。她在水里扑通、挣扎,前船打出的浪花浸没了她的口鼻。她根本就不会游泳。
船已开出去十米的距离,魏邵天攥着拳,自欺欺人的在心里读秒,一秒、两秒……还没数到三,他已翻身跳下了船。
他稳当的游过去,长臂绕过胸前,将她捞上岸。
她呛了水,蜷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魏邵天捏着她的下颚,让她把气管的水都咳出来。
缓过来后,宋瑾瑜仰躺在地上,望着他湿漉漉的目光,有气无力地张口说着,“你,输了。”
他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个不要命的女人?
围观的好心人把她的包送过来,魏邵天接下,没有说话,将滴水的头发抓在脑后,伸手拉她起来。
离下一班轮渡还有一段时间,在此之前,他要把话跟她说清楚。
东孔岛上有两个原住民镇,东岸的村子叫孟孔,西岸的村子叫孟塞,都离河岸不远,整个岛很安静,偶有旅客在这里逗留歇息。
两个浑身湿透的人走在乡间小路上,好在这里四季如夏,有太阳的无偿烘烤,倒不至于会感冒。魏邵天肩宽体阔,背着包走在前头,宋瑾瑜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不近不远,恰好置身于他高大身躯所投下的荫蔽处。
他的黑色衬衣湿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曲线优美的背肌,是体育画报里才会见到的标准倒三角,自然引来不少路人侧目。
她当然也看到了,他后腰上凸起的那一块。
魏邵天找了一间离渡口不远的客栈,外面看起来古朴整洁,他用本地话和老板交谈了几句,然后把包转身递给她,声音很低,“付钱。”
宋瑾瑜接过包,从里面拿出一些现金。她落地万象的时候才想起来要换钱,身上原本带的现金也不多,只换了一百万基普。路上买了车票和船票,花了十五万,还剩八十五万。
老板对着她比划了一个数字,她拿出三张两万面额的纸币。付过钱,魏邵天又伸手把她的包接了过去。
客栈只有两层楼,楼梯是木质的,每踩一步都伴随着木头承重时的吱呀声,感觉很不结实。房间在二楼的尽头,对着河道,魏邵天拧开门进去,环顾了一下,房间很小,但还算干净,没有空调,只有一台铁皮电风扇,中间摆着一张顶篷大床。
他把包放在屋里唯一一把椅子上,看了她一眼。她的头发还在滴水,水落在木地板上,晕开,身上的牛仔裤也变了颜色。
她很狼狈,狼狈得全无自尊和优雅可言。
他喉咙一干,“你先换衣服,我出去抽根烟。”
走到外头,魏邵天摸出口袋里的烟,还能捏出水。他下楼出了客栈,找到卖烟的小贩,才发现自己身上没有钱。
钱在包里,包在船上。他心烦意乱的挠头,转头看见不远处的餐馆外头有几个白人旅客在抽烟,便走过去问他们要烟,一个高个子金发女孩很热情的把自己的万宝路递给了他。
他急需要尼古丁让自己冷静下来,点上烟,连谢谢也没有说,拔腿就走。
二楼的走廊上,魏邵天靠墙吸完最后一口烟,把后腰的枪拔-出-来沥水甩干。听到门里插销拨开的声音,他又把枪别回原处。
魏邵天推门进去,屋里没人,她换下来的衣服就晾在窗边。浴室里,宋瑾瑜换了简单的t恤和短裤,对着镜子在擦头发。
他关上门,顿了一步,还是带上了插销。
转过身,她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面前。他头皮一紧,看见她脚上没有穿鞋,所以走过来也没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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