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6章 太阳王复活，旧地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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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会有失误的时候，总之是记不清楚了！”</p>

娜塔莎恼羞成怒的声音回荡在贝伦河畔，随着清风传出了好远，声音清澈而又清脆，如同最美的音乐声。</p>

两人慢慢行走在河水清澈的贝伦河畔，享受着熟悉的河风，言笑晏晏地回忆着往事。</p>

伊凡.文森和娜塔莎手牵着手，沐浴着河风，往阿尔托的城门走去。</p>

此时正是阿尔托的下午茶时间，对阿尔托的守门士兵来说，恰好属于最疲惫最不想活动的时刻，所以他们略略扫了稍微变化了外形的伊凡.文森和娜塔莎一眼，见他们衣着气质都算上乘，就挥手让他们走入了城门。</p>

熟悉而喧闹的市场区，阿尔托口音的通用语，与伦塔特截然不同却同样熟悉的服装风格，在第一时间给了伊凡.文森和娜塔莎最直观的震撼。</p>

“市场区一点也没有变化，好像我们从来没离开过一样！”</p>

娜塔莎经常从这道城门去城外的庄园，又常常戴着面纱来这里寻找千奇百怪的有趣事物，所以对市场区并不陌生。</p>

娜塔莎和伊凡.文森穿梭在市场区，脸上带着回忆之色，不时指着某间店铺道。</p>

“这间杂货铺有五十年的历史了，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是爷爷在招待客人，现在看起来像孙子一辈了！”</p>

“那个老板在我购买古代七弦琴的时候认出了我，差点晕了过去。”</p>

一位位行人看着这两位宛如贵族夫妇的男女悠闲散步于市场区，不时指指点点，难免觉得奇怪，不过伊凡.文森和娜塔莎怎么可能在意他们的目光。走着走着，两人穿过了市场区，进入了行政区，行人开始减少，街道逐渐变得宁静，只有一位位街头音乐家和吟游诗人在演奏着不同的乐曲，营造出一个音乐的海洋，让人漫步之中有灵魂升华的感觉。</p>

娜塔莎仔细听着，过了好一会儿，才一脸笑意的说道。</p>

“G大调弦乐小夜曲，《月光》，《自新国度》的第二乐章。悲怆》。《献给西尔维娅》。想不到离开阿尔托这么久，路西恩的乐曲还是经常性地被演奏，街边艺人和吟游诗人演奏越多的曲目越代表了它受欢迎的程度，经典的音乐果然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经典！”</p>

两旁的拉瓦树飘着一片片金黄的落叶，伊凡.文森用心倾听，分辨出了不同的曲调，听到了一首熟悉的曲子，有些惊讶的说道。</p>

“居然还有人演奏你当初编写的进行曲，真是令人想不到！”</p>

娜塔莎当年在阿尔托十分痴迷音乐，也曾经是深入研究过，写过一些乐曲，算是小有名气的音乐家，当然和路西恩这位搬运工没法比。</p>

娜塔莎得意地哼了一段旋律，这可是她为数不多可以胜过伊凡.文森的事情了，伊凡.文森从未写过什么乐曲。</p>

娜塔莎拉着伊凡.文森停在一间餐厅外面，聆听着门口的街头音乐家用钢琴弹奏《悲怆》，这是公认的非常有难度的作品，而他却弹得非常自如，所以懂得音乐的阿尔托人不少驻足旁听。</p>

这位街头音乐家前期的压抑、苦闷、痛苦和悲剧气息营造得非常不错，因此在最后一个乐章用让人眼花缭乱的动作弹出迸发的、昂扬的音符时，分外能够带起周围听众的情绪。</p>

“啪啪啪！”</p>

钢琴演奏结束之后，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那位年轻的钢琴弹奏者对自己受欢迎的程度似乎有点始料未及，呆愣地坐在钢琴之后，久久没有回应。</p>

这位街头音乐家是小城来阿尔托追寻梦想的音乐爱好者，自认为音乐的基础扎实，有着出色的天赋，肯定能获得非凡的成就，但这几个月的遭遇让他陷入了强烈的自我怀疑之中，让他痛苦、徘徊、压抑和苦闷，而生活上的捉襟见肘也让他不得不接受餐厅老板的要求，谁知道，今天的演奏会得到这样的欢迎？</p>

“很不错，不是苍白的演奏，有了情感的共鸣。”</p>

娜塔莎轻轻鼓掌道，然后拿出了一个钱币，准备像其他听众一样丢给那位街头艺人。</p>

但是，她的动作被伊凡.文森止住了，好笑看着她，打趣的说道。</p>

“你准备给他女皇金币？”</p>

由于驱逐了南方教会，霍尔姆王国也在重新铸造钱币，与通用货币区别，女皇金币就相当于金塔勒，只不过上面刻着的是女皇头像。</p>

娜塔莎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金币，干笑了一声，带着几分尴尬的问道。</p>

“哈，我没注意到，你有没有金塔勒？”</p>

伊凡.文森摇了摇头，拿过女皇金币，用拇指在上面轻轻摩挲了一遍，然后女皇金币就变成了金塔勒。</p>

年轻的演奏者回过神来，感谢着周围听众的盛情，忽然，他看到一枚金光闪闪的钱币落在了自己面前。</p>

“金塔勒？”</p>

他顿时愣住了，这是谁给的，也太大方了吧？</p>

伊凡.文森温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评价指点道。</p>

“你刚刚弹奏的很好，将自己的感情和领悟都融入了音乐之中，让这首乐曲带上了鲜明的个人风格，这是非常难得的，不过，你的弹奏和对音乐的理解还有一些问题。”</p>

“问题？”</p>

演奏者还没有回过神，然后听到了伊凡.文森一条条讲解和分析的话语，每一条都正中他的心灵，因为这大部分是自己长久以来始终觉得别扭的地方，也有一部分是自己觉得很满意，可听完之后才发现错得离谱的经验。</p>

过了一会儿，演奏者真正地清醒过来，发现那位指导自己的绅士和他的夫人已经走了很远，只留下两个并排而行的背影，他想要追赶上去道谢，可餐厅老板还在盯着自己，只能高声道。</p>

“谢谢！”</p>

真是一位品格高尚的绅士，不对，一定是音乐家！伊凡.文森没有回头，抬了抬手，示意自己收到了。</p>

娜塔莎脸上带着几分挫败之色，诧异的看着伊凡.文森，有些无语的说道。</p>

“你居然还精通音乐，刚刚的演奏我都听不出任何的瑕疵，以前怎么不见你展示过？”</p>

伊凡.文森看着好胜心爆棚的妻子，低头在她的脸蛋上轻轻吻了一下，娜塔莎心中的好胜心一下子就消散了，这才笑吟吟的说道。</p>

“我会的多了，如果我愿意成为音乐家，即使是路西恩也要被我遮掩光芒！”</p>

“你真会吹牛！”</p>

娜塔莎笑着说道，脸上带着几分不相信，但是眼眸里却满是崇拜之色，他们结婚已经很长时间了，娜塔莎在生活中发现，几乎没有伊凡.文森不懂或者不会的事情，每每刷新她对伊凡.文森的认知。</p>

伊凡.文森和娜塔莎这么听着走着，两人很快来到了阿尔托音乐家协会附近，看到了那独特的跳动火焰建筑，它以轻盈却复杂的不对称美感著名。</p>

“它还是这个样子，一直没有变过！”</p>

娜塔莎发出感叹，随即又摇了摇头，环视着四周道。</p>

“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之前经过的地方都说明在我离开阿尔托的这几年里，它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像是凝固在了时光里，而伦塔特，也许今天早上是一个样子，下午就完全是另外一幅面孔了。”</p>

伦塔特正处于大发展时期，进行着众多基础设施建设，整个城市每天都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p>

“不提普通人的生活，这样的阿尔托或许才更适合目前的音乐风格！”</p>

伊凡.文森眼眸平静深邃，看着眼前的圣咏大厅，十分客观地说道。</p>

“也是，伦塔特现在的模样总感觉与当前的交响乐风格有不协调的地方，适合它的应该是另外的音乐！”</p>

娜塔莎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认真的点点头，肯定了伊凡.文森的观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