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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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都是垃圾广告。

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李雪闭了闭眼睛，看着面前看似阳光灿烂的走廊：从昨天视频的整体情况来看，肉眼所见，视频所见，甚至亲耳听见和录音里的声音，真假混杂，无法区分。

那么在这种情况之下，在现实和记录存在偏差的情况下，她无法验证的是枕边人到底是否是骷髅，可是楼上的东西，却是可以被验证的。

想起了昨天楼上的声音和今天手机里的视频，李雪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去楼上看看，看一下发生了什么。

她怀疑，楼上是不是发生了凶杀案！

李雪从厨房里的刀架上拿了一把小刀作为防身用，然而奇怪的事情又出现了：她明明平时是一个从来不拿刀也不进厨房，更从来不会玩武器的人，小刀入手的一瞬间，她的心情却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踏实。

就好像……只要有武器在手里，她就没有那么恐惧了一样。

李雪再一次怀疑了自己的记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没有理会自己混乱的思维，攥紧了藏在裤兜里的小刀，几步就走进了走廊。

今天的感觉，就和昨天完全不同了！

李雪刚刚踏进走廊的一分钟，立刻感觉到了背脊上倏然窜起的，像是整条神经瞬间过电一般的恶寒！

然而，她虽然已经全神戒备，握紧了手中菜刀，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头顶上的光照安安静静的，影子偶尔晃荡两下，投出游移的光晕。

李雪坐了电梯上楼。

看着电梯的读数从7跳到8，镜面模糊，但不知道为什么李雪的心里却升起了一种奇怪的熟悉感觉。

就好像她也怀着这样的心情这样的目的坐过电梯一样。

8楼很快就到了。

江畔大豪宅，一层楼也就两户。

8楼和李雪住的七楼一样，只有左右两户人家。

李雪到了位于他们头顶上正上方的那户人家过去敲门，“叮咚叮咚”两声过后，原本紧闭的门……忽然就开了一条小缝。

可是里头却什么声音都没有。

“有人吗？”李雪试着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

李雪站在门口，踟蹰了一下。

要不要进去呢？如果里面有一个杀人犯，她能不能打的过呢？

随即，李雪就意识到了她这个思维方式的漏洞问题：她如果手无缚鸡之力，且从来没有接触过类似这种问题，那么她为什么会考虑打不打的过？

随着问题越来越多，李雪也就越来越怀疑自己的记忆和目前现实的匹配度。

她深吸了一口气，最终决定还是要遵从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打算：进。

李雪握住了门把手，轻轻往外打开了门。

门里面是一片漆黑。

一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气味让李雪的面容苍白了下去：那是……非常非常浓重的血腥味，尽管四周黑暗，可是她能肯定的是……这里的血腥味，不同寻常。

李雪摸到了门内，打开了灯。

光亮立刻充斥满了室内。

就在光照回到房间里的一瞬间，李雪看清了室内的情况。

正正摆在地上的，是两颗死不瞑目的头颅！

双眼大睁，面带惊恐，就好像死前看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事情一样。已经呈现出暗黑色的血液静静的流淌在地上，一团一团黑褐色的腐肉，黏在地上和墙壁的各处。

她往后退了一步，退出了门，想了两秒钟，拿起手机来拨通了警察局的电话。

**

“你说你来的时候门原本是关着的？”

“然后门自己开了？”警察反复的问询着李雪，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看见匆匆忙忙赶过来的宗凯，李雪的指甲微微掐入了手心。

许是因为看到了自己最熟悉也最信任的人，原本咬着下唇泪眼盈盈的女人一下子眼泪就掉了下来：“老公！”

“好了好了，宝宝不怕啊！”宗凯在接到电话赶来的路上已经问了她几个问题，这会儿满脸的忧心忡忡，只把她护在身后，对警察叹气道：“我出门到现在也才二十几分钟，昨晚上楼上确实有些怪声，我和我太太都听到了，我太太估计是被吵得睡不着，今天想上来抗议的……”

“你们都听到了？”警察的脸色很难看，这时候旁边法医过来插了一句，“说不定人家听到的就是凶手的声音呢？这两具尸体死了都不知道多少天了，这凶手也挺可怕的，和尸体呆在一个屋子里这么久，心大。”

听到这里，李雪才清楚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会被反复盘问的。

按照警察和法医的说法，这个屋子里住的也是一对夫妻，两个人平时忙于工作，孩子就被送到祖父母家里去抚养了。

许是家里珠宝首饰的多，就招了贼。

但是警察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门怎么会自己开？要说凶手给她开门，逻辑也不对啊，要是真是凶手，这种时候不逃之夭夭已经很奇怪了，怎么还会给一个住在楼下的女人开门，让她直接目击一下杀人现场，甚至于冒着可能被她直接撞见的风险？

可要说她是凶手，尸体剁的那么碎的样子……实在不像是这么一个弱女子能干得出来的，何况，她一个最高不超过1.7的女人，又怎么可能弄得死一男一女两个大活人？

房间里头的警察这时候正把原本盖着白布的尸体搬起来运出去，李雪倒吸一口凉气，恐惧的依偎进了宗凯的怀里。

宗凯的心跳，一点也没有变。

他搂住了怀里的女人，对警察说道：“我太太实在害怕，笔录我们好好配合，可是别吓着我太太才好。”

他文质彬彬、斯文有礼，谈吐穿着又看得出经济条件和受教育情况都很良好，警察也就对他稍稍客气，看了看这对一看就很富裕的夫妻：“那行，先做笔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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