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第 1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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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辜养了许多唱粉戏乾旦!他就是个变态,没有那东西还逼着乾旦们陪他寻欢作乐,他最喜欢凌虐他们!玩腻了就从府里面赶走,送到王公大臣家里,让他们继续受人虐待!”
“还不止这些,京城那些年赶出来的乾旦不够了,他又开始去抢人,把那些良家少年抢来调…教成唱戏的,几乎京城官员,一半的家里都有他送去的乾旦啊姑娘…”
惜玉其实对相辜收留乾旦有别的看法,那些当年和他一起被赶出来的圆桌面儿,早已经习惯了风花雪月唱戏媚人,和女子无异,也没有一技之长,他们进了那些大人后院也未尝不是他们不愿意的。
但是如果强抢来的,惜玉真的是恶心,想起来了她的青梅竹马殷慕水,那和拐卖人口有什么区别?她一想到这个,就觉的相辜罪不可赦。
但是她也不相信荣玉莲这个人:“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荣玉莲擦擦泪:“是这样的,以前我们只是听说,但是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也不理睬,毕竟人轻言微,但是相辜似乎又要找新鲜的人玩,盯上了我们戏班的孩子,我相公他不肯,就被…”说着她泣不成声:“就被相辜逮回去毒打了…姑娘…打的他都快废了,我相公至死不肯交出戏班人…我四处求人才把他保出来的…您不信您可以亲自去看啊…可惜他现在背后没有完肤…”
“我信我信…”惜玉想起来住在相辜那里时候,曾经看见过他打荣玉棣,应该□□不离十。
“相辜的罪证就在他枕头底下,他每夜枕着那些罪孽,还能睡的安稳…”
惜玉听的心烦:“我知道了,可是找我又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他枕边人,你知道,你怎么不去把那些罪证找出来呢?”
荣玉莲一时语塞,只能低头叹口气:“姑娘,我怎么敢啊…”
“你不敢我就敢?”
“不是不是…您身份尊贵有分量,我若是去了可能命都没了…”
惜玉沉默了不说话,她摸不清楚这个荣玉莲到底是个什么居心,荣玉莲看她纹丝不动,只能擦泪叹气:
“姑娘,再不下手就来不及了,相辜要害荣玉棠了…”
这句话炸了惜玉,惜玉瞪大眼睛看向她,荣玉莲却不再多说,低头离去了,惜玉越想心里越慌,她是说这段时间太太平了,相辜敢当着皇帝的面调戏她,对她的控制欲令人发指,按理说荣玉棠和他是死敌,他却迟迟没有和荣玉棠动手…
相辜苍白的脸浮现在她脑海里。
最后一面,他瘫在那墙边,隔着雕花窗棂冲她笑:
“你会后悔的…”
*
惜玉的不好的预感很快得到了验证,接下来的几天里,荣玉棠没有传来半点消息,却有人弹劾了他,是徽州府的刺史,说他在徽州曾经有原案,拐卖过乾旦,还说他深谙易容术,很可能是假王爷。又一无物证二无人证,求圣上明辨。
这一下子引起轩然大波,因为荣玉棠本来就是莫名其妙的被皇上拉出来,成了王爷,至今都是一个成迷的存在。关于他的谣言一时间就传遍了京城,惜玉听的差点没气死,只能把自己关起来,耳不听心不乱。
荣玉棠当年破过相,摔下来时候侧脸差点没摔没了,找过西域神医各种药物按摩一年才好,到他们眼里就成了易容术?
惜玉想骂人却又无处骂,但是皇上应该不是傻子吧,两个人那么像,兄弟情深他应该不会犯傻。
又过了两日,惜玉知道了,这个皇帝是个大傻子。
他当真把荣玉棠下了牢狱!
惜玉听到这个消息几乎昏厥过去,那个狗皇帝!她是和桃夭去买菜的时候听见的,几个人在闲聊着,说有人搜罗了五大罪证,皇上要龙颜大怒,直接把荣玉棠和陆随之统统下了死牢。
第一擅罚官吏,第二欺瞒圣听,第三结党营私,第四买卖庶民,第五私通宫廷。
惜玉听不懂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她只从现在百姓的笑谈中听见了,有人要荣玉棠去死。
桃夭担心的看着恍惚的惜玉:“惜玉?”
惜玉把手里拎的菜往桃夭怀里一堆,桃夭大声喊她:“惜玉!”说着丢了菜一把攥住她手腕:“你去哪里!”
“我去找宰相!找皇上!”
“你疯了!”桃夭看向身边人多,都对惜玉投来异样目光,看见把惜玉一搂掐回去,关上门怒气冲冲道:“慕惜玉!你能不能冷静下!”
“我去找宰相怎么了?”
“你忘了吗,当初就是宰相找到了荣玉棠!送到皇上身边的!”桃夭眼神几乎吃人:“你这个节骨眼上找他,宰相会理会你吗?现在京城都在撇清和荣玉棠的关系!你现在要做什么?赶紧跑啊!”
“跑?”惜玉有些懵懂。
“荣玉棠若是真出事,你也脱不了干系!听我的你赶紧离开京城!”桃夭咬牙切齿:“我带你走,现在马上!”
“不要…”惜玉还没反应过来,桃夭就似发疯般的去后院牵马,一把强搂惜玉绑进马车,惜玉怎么放心离开京城,且不说她走了整个玉成班受牵连,荣玉棠怎么办?最需要她的时候她走了,谁来帮他!
“我要下来!”惜玉挣扎着。
“你老实点…”桃夭捏住惜玉下巴,他桃花眼里阴云密布,口上淡抹的红脂已经仓惶的被扫开,整个人有一种凌乱癫狂的美:
“离了荣玉棠,你就不能活了吗?”
“那是两回事!”惜玉真的急了。
“一回事,我管不得他生死了,我只能管你惜玉,”桃夭深深看她一眼:“我只管你,哪怕你恨我一辈子…”
他毫不留情的,狠狠用布条捆住惜玉手足,又绑住惜玉的嘴,惜玉闻到那布条味道有些昏沉,他拿了两张路引和银两,二话不说就要走。
还没出院子,只听得外面马蹄阵阵脚步如雷,桃夭心里一惊,激动的心情瞬间化为寒冰。抱出来惜玉就塞到床底下去,惜玉吃了一脸灰呜呜咽咽抗议,他低语:“乖,别动静…”
话音未落,门就被人踹开了。
只听见刀戟跺地,铁甲摩擦又猛然守住,发出刺耳的尖锐冷声,门外萧萧马鸣,似有兵马包围了整个玉成班的宅子。
今天大家都出门唱戏了,只有惜玉桃夭还有一小童在家,小童哪里见过这场面,吓的魂飞魄散扭头躲到水缸里面,惜玉听见他哭声凄厉: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大家去哪里了…”
忽然他声音一厉,似是疼痛难忍:“我…他们去唱戏了!”
惜玉屏住呼吸,又听见桃夭笑盈盈开口:“相公公来了…”
她瞪大眼睛,果不其然下一秒那沙哑的声音响起,平淡里又不知道藏着多少黑暗:
“咱家叫你看的人呢…”
惜玉心里咯噔一下,相辜这话什么意思?
桃夭,是相辜的人?
“桃夭无能,没能看好慕姑娘,三爷出事那天已经派侍卫把姑娘秘密送走了,我拦不住,义父…”桃夭沉稳开口,也顾不得自己身份暴露,直截了当的承认了。
义父…惜玉忽然觉的有些幻灭。
“废物…”那人从牙缝里面蹦出几个似冰锥的字,刺在桃夭身上,有皮鞭声音响起,桃夭闷哼一声。
“桃夭该死!”
“这点事都做不好,亏的咱家把你捡回来,留你命根子还提点你…”相辜语气不阴不阳:“如此没用,明个阉了送宫里面去,人废物,□□里也不是个好蛋,不如废了…”
桃夭沉默,扑通跪地,没有一句为自己开脱。
惜玉忽然沧桑起来,今天她经历的打击太大了,先是荣玉棠出事,再到自己相信的桃夭是个叛徒,她一时间失去了所有语言。
“义父恕桃夭办事不利…走失了人…”
“人去了哪里?”
他忽然打断桃夭,桃夭似是呆滞了一瞬道:“似乎按照原路返回,回徽州了,义父…”
“原路返回了啊?”那人忽的阴恻恻笑了,在庭院里面踱步起来,一步一步似打在惜玉心头,她还没松口气,就听见句似曾相识的话:
“那就把宅子烧了吧…”
他一声令下,立刻有人去引火,桃夭身子都在颤抖,他直愣愣的看向相辜,相辜嫣然一笑,拈着落花在庭院凉椅上坐了,翘着二郎腿看他。
“咱家再叫你跑一趟徽州,我死要见人活要见尸…”他轻描淡写一个字:“烧!”
桃夭心里咯噔一下。
死要见人,活要见尸…哪里有的道理!相辜他已经知道了…他颤巍巍抬头对上相辜的眼那幽深眼眸含笑,一下子把他摄住了。
“我…”他艰难开口,知道自己瞒不下去了,呸呸呸的磕头:“义父…”
相辜不知什么时候起身,走到他面前,在他磕下去又抬头的时候,一脚踩在他脖颈上,把他头踩的重重落地,狼狈不堪。
“喊你声儿子,你还真的把自己当个东西了,我还抱着京巴儿喊宝贝呢,到底不还是个畜牲,咱家的人,是你能动的吗?”
他薄唇甩出声嗤笑,黑洞洞的眼不再看他,似是多看一眼都贬低了自己,只轻描淡写一句话变叫人胆战心惊:
“送到蚕房去,饿两天阉了…”
惜玉再也忍不住了,挣扎着呜呜呜,仿佛大肉虫子一样蠕动着从床底爬出来,动静引来了侍卫,踹开房门,惜玉正看见相辜鲜亮衣冠,苍白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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