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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樾单手把书包拎到他手里:“这个时候还要学习啊?不如你先告诉我是谁跟你打架了,你做着作业,我去帮你报仇怎么样?”
阮荇只轻轻摇头,不说话。
很快,那幅被塞进书包的画又被翻出来,阮荇捧在手里又端详了一会儿,才递过去:“时樾,你是今天生日对吧?呐,这是送给你生日礼物,生日快乐。”
之前班级里传填个人资料的时候他特意看了时樾的身份证号,记下了生日日期。
或许这也是他今晚迫切想要见到时樾的原因之一吧。
想要在生日当天把礼物送出去,可是偏偏受伤住院,想拍照把摄像头都是坏的,如果今天没能送到他手里,明天送,后天送,都不一样了。
时樾满脑子想着怎么去收拾行凶者,一句生日快乐打乱了他所有思绪,脸上难得出现可以称之为呆愣的神色:“生日礼物?”
他的生日明明……
“嗯。”阮荇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是之前填资料的时候,看到了你的。”
这么一说,时樾就明白了。
低头看着手里的画,构图很简单,是一个男孩站在窗前给面前的木芙蓉盆栽浇水,轻而易举便能联想到阮荇画的是在他值日那天,时樾留下来帮他浇花的场景,唯一不同的是教室里的木芙蓉是连花骨朵都没有,图上的却已经开出大朵大朵粉白色的芙蓉花。
不算专业,但看得出来作画的人很用心,
时樾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捏着画框的指节都有些泛白,牙齿无意识咬住下唇,两眼一眨不眨,像是舍不得挪开目光,又像是在盯着画发呆。
直到阮荇出声,才将他的思绪从天际拉回来。
时樾紧紧握着画抬头看他,眼尾不知为何已经泛起淡淡的红色,明明嘴角还在笑,可是总给阮荇一种错觉,仿佛他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抱歉。”阮荇以为他不喜欢,懊恼地垂下头:“我手笨,不是很会画画,这个已经是几幅里面最好看的一幅,要是你不喜欢,我回头再重新准备别的。”
“没有。”时樾使劲摇头,抱着画不撒手,努力将嘴角扬起快咧到耳根:“喜欢,谁说我不喜欢,你把我画这么帅,怎么可能不喜欢?”
他的反应让阮荇松了口气,浅笑着:“不是我画的帅,是你本来就很帅呀。”
“第三次了。”时樾冲他比出一个“三”的手势:“你第三次夸我帅,看来我在你的心目中真的很帅。”
“是呀,你最帅。”阮荇细声细气应和他,一张小脸上看不出丝毫勉强。
“所以时樾,”他跟他打商量:“看在生日礼物的份上,可以不问其他的了吗?”
时樾抬头看他,他便用最轻松的样子回望他:“我没有不信任你,也没有不想跟你分享秘密,只是我会有一点点自己的,不能说的原因,我保证这次只是一个意外,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再发生,你不要介意我的伤是怎么来的,可以吗?”
“礼物不是筹码,也不是贿赂,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以为一样会送给你,只是想要祝你生日快乐。”
我终于能够光明正大送你生日礼物的第一个生日。
生日快乐。
许久,时樾低低嗯了一声。
低着头,小心翼翼把画放到一边,抬头,用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看着他,眉眼柔和:“好,我不问,我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出来。”
阮荇的笑容如释重负:“等我的伤好了,我就请你吃火锅,去那……”
“你没有放我鸽子。”时樾打断他的自责,轻声道:“周六那天早上,我奶奶走了,我赶回乡下,送了她最后一程。”
阮荇未出口的话噎在喉咙。
他不会安慰人,却会被对方牵着情绪走,变得跟他一样难过。
“小海藻,我可以跟你要一个生日愿望吗?”
阮荇连忙用力点头:“好,你说。”
时樾笑了,咧着嘴露八颗牙齿那种,张开双臂,轻轻把人抱了满怀。
一大一小的两个男孩儿让拥抱契合得严丝合缝,时樾将额头枕在他瘦削的肩头,感受跟自己截然不同的温度,终于觉得空落许久的胸腔被缓缓填满。
深深吸了一口气,令人怀念的香味,往后他就只能在这个人身上闻到了。
“时哥现在很脆弱,很需要一个小朋友的安慰。”
阮荇讷讷张了张嘴,手足无措,头回这么恨自己嘴笨,他是真的不会安慰人。
良久后,试探着回抱住他,一如他那天时樾留下来陪他值日那样,抬手轻轻摸摸他的脑袋。难以想象这样高大的少年,发丝却柔软得不可思议。
回应他的是更紧的拥抱。
“小海藻,很喜欢芙蓉花是吗?”
阮荇心跳快得像是春雨过后快要破土而出的种子,这样心慌意乱时,时樾的问题,很容易让他脑海里迅速浮现出那天夕阳下拿着花洒小心翼翼给木芙蓉浇水的大男孩。
“我喜欢。”他听到自己心虚的,发颤的声音。
时樾满足地用头蹭了蹭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用拇指轻轻抹掉不小心渗出的泪。
“我也是,很喜欢很喜欢。”
两个人,两颗心,彼此挨得第一次这样靠近。
阮荇最终没有告诉他自己的伤是被自己亲生父亲造成的,就像时樾也没有告诉阮荇身份证上面的出生日期是错误的,他的生日早就已经过了。
感情就是这样,来得突然却不突兀,可以让人无条件,心甘情愿的缴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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