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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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只能先从太后那里下手。

在原剧情里，这部分的争斗大概要在推迟个一两年。

但很显然，在卓容提前知道了剧情后，这些事件也被有意无意的提前了。

若是从前不知道剧情的卓容，这时候他大概会劝皇帝三思。

上一次的宫宴，与其说是皇帝设宴倒不如是太后想要见一见这位状元。

因为宫宴上除了皇帝、皇后与太后之外，还有一位，大越朝唯一还未出嫁的长公主，静柔公主。

静柔长公主是当今皇帝的幺妹，虽不是太后所出却是她从小养大，感情甚好，太后特地带着公主与卓容见面，那意思也是不言而喻。

既然太后有意招卓容做驸马，卓容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帮着皇帝夺她的权。

然而知道自己身世的卓容立场就完全不一样了，他只有彻底得到皇帝的信任和重用，才能提早逼得睿王爷谋反。

于是有了卓容的支持，小皇帝脑子一热，果然让人将那位山西按察使司革职押会京城待审，并且打算派遣自己的人去顶替这个职位，顺便为了让卓容立功，还编了各种理由让卓容帮忙一起审查有关于那位按察使司在任上受贿的证据。

以上这一系列的举动，除了挑拨了太后和皇帝的关系，顺便便宜了卓容之外，乍看之下好像与那位整天无所事事的睿王爷无关。

其实不然，睿王爷虽然看似不理朝政，也无官职，可这些年他暗地里培养了不少死士，这些经济来源当然不可能仅仅是他的田宅封地，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在山西境内。

不论是矿产税收，或是牢狱军队，总之搞定了当地的官员，可以挣钱的地方也是多得很。

如今皇帝突然撤换了山西按察使司，等于断了祁瑾若很大部分的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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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有关于卓容的身世调查也有了不少的进展。

其实就和那些烂俗的电视剧情差不多，谢秋琴本来是秦淮河边卖艺唱曲的歌姬。

早年间先皇也曾去过江南一游，看上了当时姿容胜雪的谢秋琴，宠幸了几日，就有了后来的卓容。

先皇当时并没有向谢秋琴表明身份，只是说自己姓卓，在京城有不少生意往来，还答应了等回到京城料理了家事，就接她去自己府上。

谢秋琴作为一个身份低下的歌姬，不要说遇到一个有家室的男人愿意纳妾，就算是遇到一个真正愿意为你花钱赎身的已经是不容易了，更可况这个男人气度不凡，仪表堂堂。

可惜先皇回到皇宫后有了后宫佳丽相伴，再加上皇后暗中阻扰，最后也没能兑现诺言。谢秋琴等了一年，生下了卓容，她知道这个男人大底也是不会回来了，又不想自己儿子从小在烟花之地沾染了恶习，一狠心就将儿子送给了当地一个无子嗣的农户家抚养。

谢秋琴后来年纪大了，容色渐衰身子也不好，前几年的了一场重病撒手人寰。

原剧情里卓容后来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是一个狗血桥段。

卓容考了状元步步高升，养父是个农民不愿意去京城，卓容就在金陵府置了宅子奴仆供养他，那日在秦淮河边卓容偶遇了谢秋琴的一个姐妹，对方竟然一眼就认出他，说他与谢秋琴有几分相似，又问及他的身世云云。

之后，卓容将信将疑带着这位中年妇人去见了自己的养父，养父是个老实人，也就把卓容的身世和盘托出。

再后来，他们又找到当年给谢秋琴接生的稳婆，找到了当年谢秋琴生产时候，稳婆从她身上偷偷拿走的一枚白玉印章。

那印章上虽然刻得不是先皇的名字，可那是先皇还是皇子的时候，总喜欢偷偷与京城才子写诗作画时，给自己起的小字。

就是这个印章，确认了卓容皇子的身份。

如今这印章已经被祁瑾若给砸碎了扔了，稳婆和谢秋琴也已死，自然再没人能证明卓容的身份。

当然，这所谓的死无对证，在段明湛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