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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汉对田氏女的感官降下来,自然也觉得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原先田氏女和田家就是把持着宣煜搞事情,这个世界没有了宣煜,又自己搞出个孩子来,想故技重施。
田浮穿成了他的后妃,本来觉得这个魏王年纪大了些,又老了些,但是面对面坐着,他的相貌气度,看着倒是不错,身份就更是不错了。
在见到宣汉之前,她做了两幅打算,一就是如果魏王尚可接受的好,她不介意真的成为这个四十岁男人的女人,将来便是成为一国之后。
另一个打算就是听从田家的安排,她知道宣汉多年来没有宠幸过任何女人,包括她,自然是想把持住这个送进宫里来的民间遗珠,好好利用宫里只有她一个宫妃的抚养权利。
这魏王将近五十岁了,在古代也算长寿了,但想必也没几年,等熬死了魏王,她何愁做什么王后,直接做太后岂不是更好,到时候她大好年华,锦衣玉食,地位尊崇,想养几个面首不行,何必在这里看别人脸色。
她刚开始见到宣汉的时候,就想还是做第一个打算好了,毕竟,成熟男人的魅力还是放在那里的,让人不由自主被吸引。
而且他们都是现代人,套套近乎的“老乡”,肯定有共同话题。
再想到这些年宣汉不近女色,她就不免更是心动,要是她成功上位了,岂不是真的后宫三千佳丽独宠我一人了?
而后宣汉嘲笑她——想靠套近乎套成一国王后,未免太过自信天真。
田浮:……算了我还是选第二个吧。
宣汉便给了这一对假母子二人名分,是两人关系的名分,却没有对这个四岁儿子的身份有所表露,反正田浮倒是成为了这孩子的养母就对了。
田浮当然想让宣汉赶紧把孩子的名分定下来,这样,这个孩子才有利用价值啊。
之前已经听说,宣汉将他的废太子带回来了,也是不给人家名分,却养在宫里。
不过这些时日却不曾听闻消息了,说是被外派到各地区当宣官了。田家这才试探着,找到一个可能除了魏王自己,其他人都不知道真假的儿子回来,进宫给她当筏子和固宠工具。
现在她是明白了,这个魏王的穿越者怕是不喜欢她,而她呢,比起当王后,现在还是更想当太后。
宣汉进去里间看了一眼熟睡的孩童,只要等事情过去了,无非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连宣煜他都放过了,这种小孩子也可保全。
离开田浮的寝宫之后,宣汉找人来,直接去传话给在工地上出差的王免,“宫殿就叫东宫,有的人自会知道他们是白费苦心的。”
来传话的人声音很大,一点没有避讳掩藏的意思,不用如何打探便知道。
当时正在工地搬砖的王免听了后,秒懂。于是也大着嗓子道:“臣知道了,叫东宫。”
王城的消息散播得很快,一时间连贩夫走卒都知道,王上在宫中东边新建的宫殿叫东宫了。
几个学子打扮的人坐在一家茶楼内,听得下面有魏国的百姓忍俊不禁:“王上想必是想了很久吧,才把这建在东边的宫殿,取名为东宫。”话一出口,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这群学子之中有一人,长得高壮,本来就面色不虞,听到这个玩笑似的宫殿名,眉目便立刻拧起来,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砸在桌面上:“哼!这魏国,真的是不堪教化,从上到下!师父何苦来哉,竟然叫我等来这等……这等无学之地参试!”
这话一出,便知道他们是为何而来的了,便是为了半月之后的招贤令的选拔考试呢。
“齐兄,慎言。”他同行的伙伴盯着他,在看了看周围,示意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了。
那高壮的齐兄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同桌或是不愿生事,不愿多谈,不愿理会的样子,还是低了声音,不甘心地憋出一句:“实话如此。”
这时,却听身后有一人高声道:“且慢,方才在下听闻阁下因为东宫之名鄙薄我魏国,那阁下可知,‘东宫’本是有载,《诗》中《硕人》篇目曾载,‘东宫,齐太子也’;《春秋》则曰东宫为媵妾居所;《汉书》又曾载,东宫之名未央,太后居所也……那为何阁下偏要就百姓戏言的方向之‘东’的东宫,而不曾以这些诗书礼易之上的学识来辨呢?”
众人看向他,只见这个年轻人也是学子打扮,身上穿着打了好几个补丁的衣服,头上的青衿却还很是崭新鲜明。
“在下陶厄,请阁下收回刚才那番话!”那学子朝着这姓齐的高壮男人一拜。
那高壮的男人登时便脸红了,也不知是燥的,还是气的。
他才说为国人没文化,下一秒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个魏国人,引经据典将他反驳,如今他还是不想立刻就摒弃自己那种贬低他人带来的优越感,更不愿意道歉,然而很多魏国人已经看了过来。
这家茶楼的老板看他们坐在原地没有动静,听闻了刚才的事情,立刻便生气,“你们这些人,来到我魏国的地境,王城底下都还敢说这种话,我不做你们生意了,不要你们钱,你们给我出去!”
老板的这番动作,引来了周围人的支持叫喊。
“让他们出去!”
“刘老板做得好!”
“既然看不起魏国,何苦来哉来呢?”
“就是,就是。”
僵持的最后结果,那行人还是不肯道歉,但在众怒之下,几人被灰溜溜得从茶楼赶出来了。
这桩事情眨眼便传遍王都,一打听他们还是周国来的,真是新仇旧恨呢,他们原先投住的客栈竟也出来赶他们“怪不得呢,小庙容不下各位大神,还请去别处投寄吧。”
几个人憋着火,结果辗转了多加客栈,都是住满了的,或者直接就说不愿收他们的,这下几人终于知道事情闹大,忍不住骂起了那个姓齐的。
姓齐的那个人还是梗这脖子,脸纠结得通红:“算了,我去给他们道歉赔不是行了吧!”
早前提醒他的那位同门,此时对他也是恨恨:“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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