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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杂草丛生,没入脚踝,只有一间破旧的房子孤零零地立在月下,如寒冬一般萧索。
门锁锈迹斑斑,瑞兴废了好大的劲才打开。
他随意把锁丢在草丛:“公子,人在里面躺着呢。”
里面的人早就醒了,看见月色照进来,他拼命冲过去,却被轻轻一推,重新仰躺在地。
“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他声音沙哑,呼吸急促。
瑞兴一脚踩在他心口:“说罢,是谁指使你到济世堂闹事的。”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慌乱,却听见他声音僵硬了几分:“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就是缺银子,想借机到济世堂捞点钱,又没碍着你们什么事,你们多管什么闲事?”
“还嘴硬。”瑞兴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居然敢起那种心思,打死你都不为过。”
男子大骇:“那个女子……”
“想明白了?”瑞兴冷笑。
他哀呼一声,后悔极了。早知如此,他就不该藏身于那辆马车。他以为那个小娘子是诓他的,谁知真有个未婚夫,而且还是一个煞星!
“我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招惹公子的人,您饶了我一命——”
话没说完,便看见一道寒芒从眼前飞过,紧接着是一声惨叫,一把匕首插进他另一个肩头,刀柄还打着颤,当真是“入骨三分”。
站在窗前的男子背靠月光慢慢踱步过来,语气冷漠:“我是来听你说实话的,没时间听你说废话。”
“小人真没有说谎,我就是想讹钱——”
又是一声嚎叫,一只脚踩在肩头,伴随着骨裂的声音,匕首全部没入血肉。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匕首又被拔.出来,上面还沾着鲜血,滴滴答答落在他脸上。
风吹进来,他整个人不寒而栗,看着那把匕首咽了口唾沫:“小人……小人……”
“现在就死,还是说实话,选一样。”
当然,不会轻松的死去,会让他生不如死。
男子没想到这般丰神如玉的贵公子,竟然是个如此狠毒的人物。
他只能屈服,声音打着颤:“我……我都说。”
陆维景把匕首丢在地上,随意撕下一截衣料擦了擦手:“说。”
只一个字,男子又浑身战栗起来:“也就是两天前,一个妇人找上我,与我做了笔交易。她许了我一千两银子,让我无论用什么办法,必须把宁大夫的名声毁了,最好让济世堂关门,让宁大夫无路可去。若她实在顽固不化,就干脆杀了她。若我因杀人入狱,她家主人会把我捞出来,届时会把我送出京城。因为贪财,所以我便应了。小人也不知她家主人与宁大夫何仇何怨,小人真的是财迷心窍,好在宁大夫无事,您就饶了我……”
“所以,宁大夫是真的医死了你的妻子吗?”陆维景用余光扫他一眼。
男子目光躲闪。
瑞兴呵斥:“公子问你,你就如实交代!”
“我说,我说。”男子流下眼泪,懊悔异常,“宁大夫说的不错,贱内的身子的确不好,也不宜生养,孩子根本就保不住。可我……可我就是鬼迷心窍了,我原本就打算等她死了,就去济世堂闹事,讹一笔钱,将来能娶个更年轻貌美的妻子,再生几个儿子。好巧不巧的,那个妇人找上门了。一千两足以让我动心,我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现在想想,我真是混账,我不是人……”
“连你的亲生母亲都丢下不管,你的确不配为人。”瑞兴满脸嫌恶。
陆维景面上寒意更浓:“你可知与你接洽的人是谁?”
男子连连摇头:“小的不知道,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只记得她生的矮矮胖胖,身上的料子很好,头上的金簪值不少钱。”
“是吗,你再好好想想,那人背后主人到底是谁?”
男子苦着脸:“小人是真的不知啊。”
“我说,让你好好想想。”他一转头,月光映在他身上,清晰地照出他完美的五官和微微勾起的薄唇。
男子可没心情欣赏这张脸,恐惧已然深入骨髓:“好好想想,想想……”
“哦,小人明白了。”他恍然大悟,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惨笑,“我都听您的,您觉得是谁就是谁。”
“怎么,你很会揣摩我的心思?”陆维景目光凌厉,又在他伤口处狠狠踩了一脚。
“啊——”男子痛不欲生,眼泪又流出来。
“瑞兴。”陆维景收了脚,“念给他听。”
“是。”瑞兴拿出一张纸走到窗前,借着月光,一字字念出来。
一刻后,瑞兴道:“可听明白了?”
男子惊骇欲绝:“这是……这是诬陷,勋爵人家岂是我这种人可以陷……”
“嗯?”瑞兴乜视着他,“想清楚再说。”
“我……”
“匕首上有毒,毒发之时会让你生不如死,恨不得把肠子都掏出来。”
男子心肝一颤:“解药呢?”
“解药需三日一服,我家公子自会让人送到你手上,你只需乖乖听话,说不定我家公子大发慈悲,饶你一命。”
男子恨不得赌咒发誓:“我听话,我一定听话。”
他不要银子了,只要能活着,就算沿街乞讨也行!
“记得你说的。”陆维景迈过台阶,吩咐瑞兴,“按照事先计划好的去做。”
回到定国公府,他又重新沐浴一遍后,瑞兴也回来了。
“公子,都办好了。”
陆维景点点头:“做得很好,你也回去早些歇息罢。”
瑞兴没走,笑着道:“公子既然早就想利用那人为您做事,为何还要与他费这么多口舌,直接给他喂下毒药不就行了吗?”
陆维景不理会他。
瑞兴自顾自道:“小的明白,您是要替三姑娘出口恶气。”
陆维景撩起眼睛,淡淡道:“滚。”
“小的这就滚,这就滚。”瑞兴嘿嘿一笑。
哎,什么时候公子能不口是心非呢?
*
翌日,晨光微熹,正在睡梦中的人们就被京兆衙门的鸣冤鼓惊醒了。
暖风沐浴下,门外的石榴花又开了新的,旧的悄然凋谢,落在行人的发上和衣衫上。
一大早,姜菀就往春朝院跑。姜芫闻着那股榴花香,打了个哈欠,起身穿衣。
“三姐,你怎么才起呀?”姜菀见她来了,拍了拍手上的点心屑。
姜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你今天起得倒是早。”
“出了这件热闹事,我怎么睡得着?”
姜芫仔细洗了脸,用布巾擦干:“这又不是吃的,没人和你抢,急什么?”
双画站在梳妆台前给她梳发,姜菀也搬了一张绣凳坐在她身旁。
“昨天你可是出了府的,济世堂门前发生的事你一定也听说了罢。”
姜芫道:“自然,而且我坚信那位宁大夫是被人陷害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姜菀抚掌笑道,“果然,今天一大早就有人拉着那个男子到衙门击鼓鸣冤,并且还带着证人,足可以证明那个男子是借由妻子死亡敲诈济世堂。许是有人打抱不平,把他狠狠打了一顿,那脸上身上的伤,啧啧,简直是惨不忍睹。许是京兆尹也觉得他活该,根本没追问打人者是谁。”
姜芫看着镜子,认真听着。
姜菀喝了口蜂蜜水,继续道:“这还不是最令人惊讶的,最让人惊叹的是,他居然在大堂上喊冤,信誓旦旦地说,有人重金收买他,让他想办法逼的宁大夫无路可走。三姐,你猜他指认的幕后主使是谁?”
姜芫很配合:“谁?”
姜菀压低声音:“东平伯府,康家。”
姜芫故作惊愕:“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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