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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澍抬起眼睛看他们。
林听雨的喉结滚了滚:“我……”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忽然响起起来。
林听雨被这道铃声从困境中拯救出来。
“谁啊?”孙兰皱眉,“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过来拜访?”
“我去开门。”陈澍站起身。
陈澍走到门口,拉开门。
下一秒,他直接把门“轰”地一声摔上了。
餐桌上其他三人吓了一跳。
“怎么了?是谁啊?”孙兰问。
陈澍面无表情地把门反锁上:“没什么。”
门铃声又响了起来。
陈澍却没理会,径直走回餐桌,坐下来。
林听雨抬头看了陈澍一眼。
陈澍脸色很差。
门铃依旧不依不饶地响着。
“到底是谁?”孙兰忍不住了,站起身来,要去开门。
陈澍却出声阻止了她:“别去。”
“可门铃——”孙兰回头看了一眼大门。
“我说了,”陈澍一字一顿,语气冷酷,“外面没有人。”
孙兰顿了顿。
忽然,她像是醒悟过来,脸色骤变,一把推开椅子,朝大门走去:“是不是那个野男人?!”
陈胜华也反应过来,立刻起身,朝着大门奔去。
但孙兰更快一些。
她冲到门边,一把将门拉开。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看到开门的人是孙兰,夏舟似乎并不意外。
“不好意思,我本来不想来打扰你的。”夏舟说着,同时往屋里看了一眼,“不过,胜华在吗?”
“你怎么过来了!”陈胜华三步并两步赶上来,皱眉,“我不是叫你——”
“你还有脸来!”看到这张脸,孙兰顷刻间崩溃,她指着夏舟,扯着嗓子喊起来,“你来我家做什么?!你要不要脸啊?!你不让我过好年,那我就让你跟我一起去死!”
“孙兰!”陈胜华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你闭嘴!”
身后忽然传来一顿乒乓作响碗筷碎裂的声音。
三人同时回头往屋里看。
陈澍站在餐桌边上,手里扯着桌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桌上的饭菜碗筷洒了一地。
“我说了,”陈澍盯着他们,声音很冷,“不想吃,就统统给我滚。”
一通混战。
陈胜华拽着找上门的夏舟走了,孙兰坐在沙发上歇斯底里地大哭。
保姆阿姨对此早就习以为常,默默地收拾被陈澍掀翻一地的残局。
陈澍没管孙兰。
他回了自己房间,反锁上门,躺在木地板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地上冷,别睡。”林听雨把陈澍从地上拖了起来,从身后把陈澍抱在怀里。
陈澍动了动,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抱歉。”他开口,声音很沙哑,“刚才失控了。我不该带你来我家,让你看到这样的场面。”
林听雨把陈澍抱紧了些,将自己的侧脸贴在陈澍的背上。
听到陈澍说的话,他的眼神闪烁片刻。
“没关系。”林听雨低声说,“我的丑态你不也看过么。”
陈澍闭上眼,没说话。
林听雨的温度隔着衣服,渡到他身上。
“你妈妈怎么办?”林听雨开口,“她情绪很差。”
“没事儿。”陈澍淡淡地,“她每年都这样。离婚就会自动好了。”
“离婚……”林听雨叹了口气,又说,“对不起。”
“嗯?”听到这句抱歉,陈澍回过头,去看林听雨。
“小叶紫檀。”林听雨的脸仍然贴着陈澍的后背,声音闷闷的,“我不戴过来就好了。我怕弄丢,所以……”
“没事。”陈澍拍了拍林听雨紧紧勒在他腹部的手,“送给你本来就是想让你一直戴着,别人都知道那是我的。”
“就像男生手上戴着女朋友的橡皮筋那样?”听到这句话,林听雨笑了,“宣示主权?”
“是啊。”陈澍叹了口气,“你是我的宝贝,你可不能离开我。”
“啧。”林听雨用额头抵着陈澍的背后,“会说话就多说点,我爱听。”
陈澍没说话,任由林听雨从身后抱着他。
陈澍也喜欢这个姿势。
好像这样被林听雨抱着,陈澍整个人就完全属于他。
很有安全感。
两个人就这么坐在地上。
“你爸他可能,”半晌,林听雨开口,声音有些干涩,“已经发现了。”
“嗯。”陈澍应。
“你妈妈她……”林听雨接着说,“可能,也反应过来了吧。”
“嗯。”陈澍还是一个字。
没有感情,没有起伏,也没有畏惧。
“怎么办?”林听雨问,像是在问陈澍,又像是在问自己,“该怎么办呢?”
“你当初,”陈澍开口了,“是怎么跟你妈出柜的?”
林听雨松开手,抬起头看陈澍。
陈澍也回头看他。
“我……”林听雨动了动嘴唇,一时无言。
陈澍转过身来,和林听雨面对面坐着。
他牵起林听雨的两只手,握在自己手中。
他看着林听雨那双漂亮的眼睛,声音很淡,却很认真:
“说给我听。”
林听雨很早以前就出柜了。
那会儿是初中,有一天晚上,吴女士在工作上不顺心,被同事用林凯的事情嘲讽。
下班回家后,她坐在客厅里,喝醉了酒,又哭又闹,拿着林凯留下来的皮带把正在弯腰收拾酒瓶的林听雨抽了一顿。
林听雨咬着牙承受完一顿毒打,一声不吭。
那天放学回家的路上,他被一群同龄的糖厂孩子堵住,拎到居民楼天台给围殴了一顿,腰上被撞了一大块淤青。
回家还得装作没事人,收拾被吴女士扔了一地的酒瓶,当她的撒气筒。
吴女士累了,把皮带扔到一旁,整个人披头散发地往沙发上一倒,像一具直挺挺的尸体。
林听雨跪在地上,光着上身,整个后背都是交错的抽痕。
沉默半晌。
“妈。”林听雨突然开口。
声音很沙哑。
躺在沙发上的吴女士转过头,木然地看了他一眼。
几乎没有任何缓冲,也没有犹豫,林听雨盯着面前一个倒在地上的绿色酒瓶,说:“我喜欢男的。”
屋里一片死寂。
片刻后,吴女士从沙发上坐起来。
“你说什么?”她问,“你再说一遍。”
“我说,”林听雨抬眼看她,表情很冷静,声音也是,“我喜欢男的。”
“……”吴女士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你是同性恋?”
林听雨抬起头去看吴女士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在吴女士脸上出现过很多次。
眉头深锁,眼睑眯合,唇部肌肉上提,整个面部肌肉绷着。
林听雨知道,这个表情叫“厌恶”。
但现在,她的眼神里多了别的更复杂的东西。
林听雨分不出来。
可能是震惊,可能是恶心,或者别的什么。
也可能都有。
“我是啊。”他笑了笑,唇角上勾的弧度带着点无所谓的轻松情绪,“先告诉你了,要打今晚就一块打吧,省得以后还得挨。”
吴女士没说话,也没动,就这么僵直地站在林听雨面前。
林听雨看着她,没说话。
僵持须臾。
吴女士弯下腰,捡起林听雨面前的那个玻璃酒瓶,对着他的脑袋砸了下去。
“我跟我妈出柜那天,我差点被她打死。”林听雨说,“后来动静太大,邻居过来砸门,看到我满头是血地躺在地上,才打了120。”
陈澍的喉结艰难地滚了滚。
他把林听雨抱进怀里。
陈澍一点都不想听林听雨说过去的事情。
这会让他反反复复地想起,那天林听雨从走廊边上跳下去的噩梦。
“……后来呢?”静默一会儿,陈澍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后来,我妈说我是变态,说我恶心。她给沈青梅打电话,让沈青梅给我洗脑,还说要送我去看心理医生。”林听雨被他搂在怀里,声音有点闷,“沈青梅来了以后,反而把她骂了一顿,把我接到她家里住了两个星期,让我养伤。”
陈澍垂下眼,盯着林听雨浅色的发梢,手臂微微发抖。
“再后来,我妈就不管我了。”林听雨接着说,“她说她就当我死了。”
“为什么,”陈澍低声问,“她打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反抗?”
“怎么反抗呢?”林听雨叹了口气,“她一开始不是那样的。”
陈澍沉默地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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