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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越来越近,塞禄和司马贺也看到了二人,于是郭蝉和陆谨言便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走到跟前,司马贺目光从二人身上滑过,笑道:“真巧,你们是从太后宫里出来?”
郭婵看了一旁的塞禄一眼,点头道:“是有些巧,没想到在此碰上二位。不知大王子和贺表哥在此何事?”
塞禄身份特殊,郭婵并不希望看到司马贺与他走得太近。
塞禄看向陆谨言的目光仍旧带着敌意,不过对着郭婵他的态度还是十分友善的。
他直接略过陆谨言,道:“塞禄见过郡主,本王进宫觐见皇上,正好遇到王爷,便交谈了几句。”
被当作空气的陆谨言抬头看天。
“这样啊,那我不打扰二位了,府里还有事,我们先出宫了。”这二人都不被郭婵喜欢,并不想与他们多接触。
二人离开时,擦肩而过,司马贺闻到淡淡的香味,味道似乎有些熟悉,他想起那日在山洞里发现陆谨言时也闻到了这股味道。
他不由撇了撇嘴角,没想到陆谨言一个男子竟也这般讲究,事实上他也不曾想过郭蝉竟然会中意这样的人。
离得远了,终于没了阻碍,郭蝉二人继续先前的话题。
陆谨言想了想道:“按阿婵你的说法,那位军师似乎对行军打仗很是在行?这样的人在突厥会默默无闻吗?”
“奇怪的正是这里!一个对领兵打仗如此擅长的人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突厥王子的幕僚,这怎么都不合常理!”郭婵对此人十分好奇,能够领兵迅速拿下两城,这一定不是偶然。
陆谨言低头思考,过了半晌,突然道:“所以这个人接近库勒不过是另有目的!否则又怎会突然消失?!只是不知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郭婵见她皱着一张脸,宽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我们的信息太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过,你别担心,此事我会尽快查清楚!”
陆谨言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却将此事记在了心中。
回到长公主府,郭婵因为有事要忙,又出门了,陆谨言在府中,始终忘不了先前的事。她直觉这其中一定有她们所不知的阴谋,而且私心她也想帮上郭婵一些。
于是陆谨言找来了冬青,如今冬青更多的是跟着陆谨言,至于莲碧,郭婵大概是不放心,觉得莲碧仍是小丫鬟脾性,不像冬青聪明会武,能做的事很多。
冬青听到陆谨言的吩咐有些惊讶,“郡马爷,您要先前与突厥一战的全部资料?!”
冬青不明白陆谨言为何突然要这些。
陆谨言也不瞒她,“我与阿婵都觉得这一战有太多蹊跷,于是我想了解全部来龙去脉,看能否从中得到一丝线索。”说着陆谨言神色有些愧疚,“阿婵平日忙,我也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冬青闻言觉得陆谨言说得有道理,郭婵一直在查此事,但始终找不到头绪,或许陆谨言会有不同的思路。而且她也希望陆谨言能够成长起来,二人日后需要面对的还有很多。
想清楚后冬青道:“郡马爷稍等,奴婢这就去拿。”
资料都是现成的,冬青很快去而复返。
陆谨言一边翻看卷宗,一边询问冬青所知道的信息,据她所知,冬青比她们都要早到徐州,了解的应该更多才是,或许还能知道一些旁人所不知的。
陆谨言看着资料眉头紧皱,洛水城和阳城是在战事开始的短短七日内便告破,这样用兵神速,那位所谓的军师果然并非寻常人。且接下来的战事,果然如郭婵所说,自从那位军师消失后,加上我方军力的支援到场,战事便陷入了胶着,到后来便是突厥节节败退。
即便是她这样不懂军事的人也觉得并不寻常。
“洛水城如此轻易便能被破吗?!”陆谨言并非武将,因此还想确认一下洛水城的防御战力。
冬青道:“数百年来,洛水城破过两次,一次是在二百八十五年前,还有一次便是这次。”
这么说来洛水城并不好突破了。
陆谨言这时在卷宗里看到一副画像,便问冬青,“这是谁?”
冬青看了一眼,正是上次库勒画的军师的肖像。
“军师?!”
“是,郡马爷。”
陆谨言拿起画像仔细观察,“冬青,这人是不是易容了?”
因为女扮男装,陆谨言对易容也费了不少心思。易容有时因为易容者本身的容貌与易容后的容貌差距过大而出现一些不协调的地方,陆谨言看到这副肖像的第一感觉便是不协调。
冬青没想到陆谨言竟然能看出来,于是点了点头,她早就看出这个人易容过。只觉得他是想隐瞒身份,所以她和郭婵并未在此事上多想。
陆谨言闻言不语,她回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洛水一战似乎暗藏阴谋,而她和郭婵前往徐州营救凌齐又是否在对方的算计之中?那个军师帮助突厥拿下两城之后又是为何突然消失?不过也正是因为他的消失,突厥人的战力才因此下降,从而败退。
这么一来,倒像是这位军师帮了他们。
灵机一动,陆谨言突然道:“这个军师会不会根本不是突厥人?!”
冬青对于陆谨言的猜测感到震惊,“您的意思是此人是中原人?!”
“正是!”陆谨言渐渐在心中肯定自己的猜测,“若他是突厥人大可以不必易容,他易容或许是不想在突厥顶着一张中原人的脸。而且若他是突厥人的话,为何在战事有巨大优势的情况下突然消失,导致突厥兵败退兵。而且库勒在突厥翻遍了不是也没找到此人吗?”
冬青想了想,觉得这种可能不是不可能。
“可这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陆谨言想了想,道:“此人出现在库勒身边并不长,而且库勒能够领兵也是他谋划得来。他的目的或许正是发动这场战争!”
话落,陆谨言自己陷入了疑惑,单纯发动战争又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而且既然他是中原人又为何要帮助敌国?!
二人陷入了沉思。
就在二人苦思无果之时,陆谨言突然想起了她们前往徐州的目的——营救凌齐。
那时凌齐被库勒所掳,她才有机会脱离将军府。而最近发生的蹊跷事还有一件,凌老将军的突然离世也非常令人值得深思!
忽然陆谨言觉得自己在黑暗中找到了一道亮光。
“将军府!”陆谨言一双眼睛亮亮的,“冬青,自从凌老将军去世,阿婵一直命人观察将军府的行动,可有异常?!”
“目前并未发现异常,凌将军自从凌老将军去世后便丁忧在家,至于凌夫人,这个月偶有几次出门,都是去汝阳王府拜访。”冬青简要说了情况,并隐去了凌齐在郭婵与陆谨言成亲那日喝的酩酊大醉的事,她直觉郡主并不想郡马爷知道。
“汝阳王府?”
这一点冬青自然调查过,于是答道:“因为当时在徐州是汝阳王派人救了被俘虏的凌将军,所以凌夫人上门拜访答谢,后来便渐渐有了来往。”
救命之恩,的确应该答谢。
可陆谨言想到今日在宫门口看到塞禄和司马贺站在一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司马贺派人营救凌齐一事,司马贺的解释是因为凌齐是故人之子,可现在一想,当时郭婵就在徐州,而且马上就要救下凌齐,偏偏是司马贺的人早了一步。
这样反而像是故意而为之。
陆谨言觉得自己像是走近迷宫,苦苦找寻出口,最后只得放弃,选择对她们而言最容易查到的。
“凌老将军的死并不简单,他自尽的缘由或许正是我们在找寻的真相!凌齐是他唯一的亲人,只能从凌齐入手了!”
话落,陆谨言感觉到内心的一丝澎湃,或许她真的可以帮上郭蝉。
“没错!”
是郭蝉的声音!
陆谨言立刻看向门口,郭婵不知听到了多少。
“阿婵,你回来了!”
郭婵点了点头,她回来有一会儿了,不过见二人在谈事并未打扰。
“你听到了?我说的可对?!”陆谨言期待的看着郭婵,她希望能够得到郭婵的认可。
郭婵看着陆谨言的目光十分温柔,“你的猜测没错,我们只能先从凌齐那里入手,只不过他这段日子深居简出,根本无从探查。”
陆谨言得到认可,思考的更加起劲,过了一会儿道:“只要一直盯着凌齐,我不信一直找不出凌老将军自尽的缘由。还有念儿,她已经是凌齐的夫人,或许她那里也是一个突破口。”
陆谨言倒不是怀疑凌齐,而是凌将军的死他们必不会无动于衷,只要顺藤摸瓜,黄雀在后,找到真相指日可待。
郭婵徐徐道:“我回来正是因为此事!”
陆谨言不解,郭婵解释,“库勒来信,他查到军师最后出现的地方是苏州。”
“苏州?!”
陆谨言知道自从库勒被郭蝉抓过一次后,二人之间便默契的达成了一种共识,不过郭蝉自然不会做出叛国之事,只是各取所需。
陆谨言与冬青齐齐看向郭婵,回京的路上她们一行人去了苏州,那个神秘军师也出现在苏州,她们不认为这会是巧合。
郭蝉点头,“正是!”
“岂不是一直跟着我们?”陆谨言并不相信巧合,再想到凌老将军的死,她又道:“我想那个人如今想必就在京城!凌老将军自尽说不定也与此人有关!”
不得不说,陆谨言思考的极快,郭蝉看向她的目光带着积分几分赞许。
陆谨言也感受到她的目光,微微红了红脸。
二人眼波流转,冬青忍不住咳了一声。
郭蝉笑着收回目光,慢慢道:“我也这样认为,此人应是一路从徐州便跟踪我们一路到了京城,只是我们对此人知之甚少,甚至不知其容貌特征,茫茫人海,想找一个人难度太大。”
陆谨言道:“可他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此话一出,三人沉默。
她们一行到苏州只为游玩,并无其他目的,而且一路上并无异常,难道那人只是单纯跟在她们身后?
陆谨言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那个人不是跟着我们,而是跟着凌齐?”
“不是不可能。”郭婵想到凌老将军的死,或许此人与凌家有一定的关系……
忽然,郭婵眼里闪过一抹暗光,虽然很快,陆谨言还是发现了。
“阿婵,你可是有发现?”
郭婵愣了愣才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一些事情罢了。”
“哦。”陆谨言没有追问。
察觉陆谨言的失落,郭婵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这个军师说不定与将军府有关系,不过这只是一种猜测罢了,并无证据。”
闻言,陆谨言心中的不舒服一扫而光,她笑了笑,“既然一切都指向将军府,不如明日约念儿到府中探探口风。”
念儿收到长公主府送来的帖子时有些惊讶,她到了将军府后从前的事知道的七七八八,自认为将军府与长公主府并不亲厚,甚至是有嫌隙的,毕竟中间还隔了一个清河郡主。
但长公主府主动示好,她没有不来的道理,于是第二日她便备礼到了长公主府上。
“凌夫人的气色有些苍白,不知凌老将军的后事可都处理妥当了?近日想必是辛苦凌将军和夫人了。”
近来处理府上的事让念儿有些心力交瘁,便有些走神。
见没有回应,陆谨言唤了声,“凌夫人?”
念儿回过神,看向陆谨言面露愧疚,丹阳郡主和承恩侯的亲事他们将军府只是派人送了礼并未到场观礼,但这并不妨碍她从旁人口中得知那场亲事的盛大。
“多谢侯爷挂念,祖父的后事已经处理妥当。”念儿这样说道,心中却不期然的想起凌齐近日的表现,尤其是那日的醉酒,她只听到一个名字。
任素衣。
她知道这是清河郡主的闺名,也知道凌齐对清河郡主的念念不忘。
“凌夫人?”陆谨言唤了一声,今日念儿似乎一直在走神。
念儿甩掉脑海中的想法,歉意一笑,“侯爷,实在是抱歉,我甚少处理府中事务,如今刚接手,还有些不适应。”
这下轮到陆谨言感到抱歉了,“实在是陆某考虑有失妥当,忽略了凌夫人如今处理府上事务甚是忙碌。”
闻言,念儿笑道:“其实是我愚笨,我看旁的夫人也不似我这般。而且,我听说侯爷成亲时许诺太后您与郡主成亲后,您主内,郡主主外,如今看来倒是不假呢。”
陆谨言表情有些尴尬,这一早郭婵便有事入宫去了,如今长公主怀孕正是不能费心的时候,总不能让宣平侯来接待念儿,只能亲自上了。好在周围四五个婢女,倒不存在名节有损一说。
假意咳嗽了一声,陆谨言道:“其实今日来是想同凌夫人商量一件事。”
念儿疑惑,陆谨言有什么需要同她商量?
陆谨言道:“是这样的,我知二府之间发生过不愉快得事,但如今尘埃落定,清河郡主也早已释怀往日之事,我觉得我们二府之间也应化干戈为玉帛,多多走动才是。”
对于陆谨言话中的示好,念儿难掩惊讶,将军府如今在朝中地位随着凌老将军的去世一落千丈,甚少有人拜访,可谓是人走茶凉。
陆谨言这般示好,又为哪般?
见状,陆谨言又道:“其实这是娘的意思。”
据说陆谨言父母早逝,这个母亲自然是指长公主殿下。
“我们两府原本便很亲厚,娘认为不应该伤了和气,因此特意吩咐我给夫人下了帖子邀夫人一聚,为的便是解开两府的心结。”陆谨言说话时一直看着念儿,她俏丽的容貌染了几分京城女子的愁绪,与在徐州时截然不同,不知是不是因为突逢变故。
念儿露出一个笑来,“其实长公主殿下生气也是应该的,毕竟是我们有错在先。”
见念儿不信,陆谨言慢慢道:“其实……娘也是最近才知清河郡主她本就无意嫁给凌将军,当初的亲事仓促之间来不及解决,其实是将军府成全了清河郡主才是。”
念儿惊讶不语,原来真相是如此!她觉得或许这才是凌齐买醉的真正原因!他爱的女子,从未想过要真的嫁给他!
“这真是令人惊讶呢!”念儿喃喃道。
“是啊,所以我们两府也没有必要生分,夫人觉得呢?”
念儿迅速的在脑海中分析利弊,凌齐在那一战中可以说是功过相抵,如今丁忧在家,三载过后,谁又知朝中是个什么光景。
只是……
陆谨言知道念儿其实是个聪明人,但有的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冬青已经查到汝阳王府也有拉拢将军府的意愿。
“听说凌夫人近来时常到汝阳王府做客,成亲时汝阳王妃特意派人送来精致的特色点心,我吃过之后爱的不行,下一次夫人去时定要替我问问方子,也好解解我的馋。”
念儿不由自主的握紧手中的帕子,看来一切都被郭婵等人看在眼里,陆谨言借机提起此事,不过是想提醒她罢了。
一番思虑过后,念儿抬起头,笑道:“原来侯爷还爱吃点心,不过我是因为夫君被汝阳王所救一事登门道谢,对汝阳王府并不熟悉,怕是帮不了侯爷的忙。”
无论如何长公主府都是皇上的心腹,即便不能交好,也不能得罪,否则日后将军府的处境只怕更难。
陆谨言也顺着坡道:“无妨,到时我让阿婵去帮我要。凌夫人刚到京城不久,若是有不熟悉的,尽管问我。有凌老将军的嘱咐,若是有帮得上的,陆某也一定竭尽全力。”
念儿起身福了福,“那便先谢过侯爷了,我初来乍到,的确许多还不懂,日后少不了麻烦您和郡主。”
陆谨言也起身还礼,二人这一番话,陆谨言自己听得都觉得虚伪,这也让她意识到念儿也并非毫无心眼。
不过陆谨言今日的目的也并非在此,她吩咐婢女添上新茶,二人又坐了下来。
念儿端起茶杯,低头轻轻啜了口茶水,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有些不安。
陆谨言见差不多了,徐徐道:“事实上,今日找凌夫人来还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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