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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没想到被人们传的几乎神乎其神的庙宇又说碎就碎了,平白无故伤了纳兰夜灼的心。
既然如此,这神庙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被建起来呢。真是教人费了功夫还不不得好处。
身为一介凡人,对天神的了解甚少,但赵念之已经对这个什么南征将神产生了及其不好的情绪。
如若一座庙宇忽然碎了,那肯定碎的不止一个,为了不让纳兰夜灼更加伤心,赵念之先打算去看看其他建立庙宇的地方。
如他所想,无一例外,京城所有神庙都成了粉碎。
他看见了,纳兰夜灼也看见了。
站在最后一座被毁彻底的战神庙前,纳兰夜灼似乎什么都听不到了,当初他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难过。好像他千辛万苦要抓住什么东西,到头来什么都没抓住就算了,还留下了一身的不痛快。
而亲自毁坏战神庙的桃夭此时正在和千杯说话。
从第一次就应该问、却没问的话题,终究是要问上一问的,桃夭已经收起了不绝,他问:“前段时间你的腿受伤了,是为何?”
千杯似乎是不想说,但桃夭看起来又是铁了心要问,最后斟酌片刻,他颇为丢人的回答:“想要努力幻化人形来着,化到一半没掌握住诀窍,被一个凡人当做猎物捕了,然后还被当作贺礼给送了。是不是用处还挺多的,其实我也这样觉得。”
桃夭:“……”
如此之笨,桃夭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事要是被商壹听了去,估计得被气的够呛。堂堂妖界君主,竟然弄成了这种境地,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千杯读懂了他的眼神,说:“我还不是妖界君主。”
桃夭差点就气笑了:“你还挺自豪?”
千杯用爪子摸了摸鼻子:“那倒没有。”
桃夭啧了一声,不打算接这世间唯一智障的话了。可真等桃林院阁里安静下来的时候,桃夭又总觉得过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事似的,搞得他都不能安心的喝茶,就是心里老有一种不安定的感觉。
所幸这时候千杯可能也觉得太静了,没话找话:“今日长……他来是有什么事吗?”
他本来是想说长谈今日来是为何事,话到嘴边却发觉那个名字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口,便只好放弃了。
可那个“他”说的依旧艰涩,犹如是在受不知名的酷刑。
提起这个人,桃夭心里的那点不快倒是被冲的一干二净,他轻飘飘的瞅了一眼小狐狸,懒散的模样深入人心:“怎么?多年未见,发现自己还是挺想他的?”
千杯立刻反驳:“我没有!”
“呵。”也不是冷笑,桃夭就是没忍住轻笑了一声。情之一字,最是无理无据,独自一人的这些许年,他想通的可不止一件两件事,以往千杯对长谈的依赖当时不清楚,细想一下倒还是很清晰的。
想必长谈自己都该想明白了。
“千杯,”桃夭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他杀了你父亲,杀了你所有亲人,只在这世间留了你一个,你以为他那时候是对你好、抚养你,其实他只是在赎罪罢了。”
如此说着他的眼睛已经不偏不倚的落到了千杯身上。
千杯抬起一只脚舔了舔,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我知道。”
而言语间,桃夭的眼神已经落到了千杯的尾巴上,他的语调不再毫无起伏了:“思骨笛……”
千杯立马心领神会:“待我能幻化人形,二位的定情信物我定会奉还的。反正……无亡界主本来就只是先把东西放在我这里。”
“……”
“灼华,你把我的思骨笛……弄哪里去了?那是我的定情信物。”
“我拿去救千杯了。”
“他怎么了?”
脑子里忽而浮现出了这些情景,桃夭至今都还记得厌灼华当时的所有表情,以及骗他说的所有话。这期间他还有两次都想牵桃夭的手,可那时桃夭正在难过与气头上,根本就没有让他碰到自己。
躲开他的时候,厌灼华脸上的受伤显而易见,桃夭本人也并未好到哪里去。
而最后,听完了厌灼华所谓的来龙去脉,桃夭问他:“天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天降要杀千杯,长谈没有出手救他,你去了?”
厌灼华说:“嗯。”
“长谈呢?”
“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桃夭记得他的眼睛忽地红了。
被这样询问,厌灼华也不吭声,只是手指轻动,想再去碰桃夭的手,却又被躲开了。
之后桃夭似乎有点儿情绪失控,说了很多虽然不伤人但也绝不会让人心里好受的话语,具体说了些什么桃夭脑子里没多少印象了,他只对一件事耿耿于怀。
他记得自己说:“千杯出了事就算长谈不管他,你告诉我、我会去救的!不用你拿着思骨笛……定情信物你说不要就不要。”
“阿夭,”脑海里的厌灼华听完他的话,整个人好像都慌了起来,他的眼睛里染上了慌张,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我……”
桃夭以为他会有什么解释,静等他的下文,没想到他只有一句:“会还的,会还。我没有不要。”
没有不要?桃夭让自己从厌灼华的受伤双眼和满眼血丝的画面中撤离出来,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千杯的尾巴。
千杯不知道桃夭又怎么了,只觉得南征将神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他悄悄的后退一步,用身体挡住尾巴,没好气地说:“我都说了思骨笛会如数奉还的,将神此时不必这样看着我,又没用。”
这次,桃夭是真的从不切实际的回忆中回神了。
闻言他凉凉的看了一眼千杯,还没来得及说“为何没用?如若是我想拿,有谁能够拦得住我?”,就被眼前的场景给惊的忘记了所有言语。
只见早上走的纳兰夜灼,此时又一步一步走了回来,天色再晚一些,可能就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了。
可尊贵的小太子殿下身后没有一个人跟着,他自己还嘴巴撇着,哭的身体颤抖肩膀抽动。
白天还白嫩的小脸现在哭的鼻子通红,满脸的透明泪水。
一眼过去就能教人看出他绝对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上辈子已经那么难过了,这一世身为太子,为何还有人这般大胆?!桃夭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眼神霎时间便暗了下来,周身猛地就浮现了一层寒意,这个人他捧进心里都还觉得不够。
方才他还在想厌灼华几乎要哭了的画面,此时的纳兰夜灼哭成这副样子,竟是一下子将之前与现在结合在了一起。
桃夭差一点就要听不见自己的呼吸。
“怎么了?”他伴随着自己话音向纳兰夜灼大步走了过去,声音听起来压抑克制且沙哑极了:“是谁?”
“别哭,”桃夭的眼尾似是被传染了,泛起了点红,他很少变得手足无措,抬起手毫无章法的擦眼前小孩儿的眼泪:“你乖,听话,别哭。告诉我是谁。”
上一世桃夭从来没见过厌灼华掉眼泪,一次都没有。他是隐忍且不外露的,就像世上有事千千万,却没有哪一件可以让他失控,就是他在赴死的时候,听到桃夭的“恨你”,他也只是难忍的红了眼眶而已。
有时候他都在想,在看不见的时候,厌灼华有哭过吗?他觉得一定是有的,毕竟自己的……母亲,对他一点都不好。
没想到都不必厌灼华掉眼泪,现下只是他一个“化身”哭成这样,桃夭就觉得要喘不过气了。
“灼华……”他口无遮拦:“你别哭了,好不好?”
纳兰夜灼可能真的是被伤了心,也没注意桃夭的称呼,他只是低着脑袋,眼泪珠子大颗大颗的砸在地上,无比抽噎:“我……我太难受了,明明只是、只是战神庙碎了,大不了可以重建的……可是、可我……”他抬头了,用已经哭的通红的眼睛看着桃夭,红血丝早就已经生了一片:“可我之前明明将他的神庙立起来了。妄初是天神,我就是一个凡人,而且这世间到底有他没他还是个未知数……但是,”纳兰夜灼脸上的泪痕被晕的更湿:“刚开始还好好的啊。”
所有的愤怒都在顷刻间化为了乌有,桃夭手忙脚乱给他擦眼泪的手都下意识的顿住了。
纳兰夜灼还在继续:“妄初的神像是我要建的,全兰国也都知道的,就你一个人好像不知情。然后……我没忍住向你炫耀,等回去我的庙就碎了。”大抵是哭的时间太久了,他的胸膛因为哭嗝而剧烈起伏着:“你不是很厉害吗?连千杯都是妖的,是不是你……我前脚刚跟你说……”
桃夭不说话,眼尾却更像染上了一层胭脂,红的瞩目。
纳兰夜灼道:“你从见我第一面就一副不是很喜欢我的样子,可我之前并没有见过你啊。”他挣脱开桃夭给他擦泪的手,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我是不是欠了你什么东西?我想起来了会还给你的,但你……不要动我的庙。我以后不会再跟你炫耀我建起了妄初的庙了。”
妄初的庙。我的庙。
早在几千年前,桃夭心口的位置就只还剩下两根缎带,一黑一白,胸腔后早就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跳动了,但他此时却很明显的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
有些疼。
他看着离自己两步之遥的人,声音被放得很轻:“别离我那么远。你的庙……会再起的。”
深沉的夜色里,被乌云遮住的月亮重新裸|露出来,给桃林院阁里的两个人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光。
纳兰夜灼哽咽着问:“真的?”
桃夭:“嗯。”
话落,纳兰夜灼朝他走近了两大步,近在咫尺。
作者有话要说: 啊……心神交瘁,歇歇歇歇,下周六周日可能会继续(做不到还当我是放屁(><)
感谢支持,鞠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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