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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槐和孟元俊愈战愈烈,俨然有无可自拔的态势。
宋瑰看得心下作呕,想起适才在隔间里听到孟元俊对妻女的爱护言论,转身要走的步伐顿住,攥紧手机将两人纠缠的画面全部录了进去。
耐着恶心看了会,宋瑰转身要走。
此时身后靠在树下两人终于分开。花槐的嗓音带着低喘,传到了宋瑰的耳朵里:“孟总,我们晚上再继续,现在、现在我想去找人。”
孟元俊正值兴头上,被打断本来就烦躁,听到花槐的话后更嘲讽般说:“在我面前,还想着其他人,找谁?男人还是女人……我知道了,你要找宋瑰是吧!”
宋瑰欲走的脚步一停。
花槐吓了一跳。孟元俊掰着他的下巴:“从宋瑰出现你就魂不守舍,别忘了,你虽然是他带进圈,但要不是我,你早跟着娱徽遭殃了。”
花槐大惊,没想到孟元俊居然会想歪到这种地步:“不是的孟总,我找宋瑰是想和他一次性把事情解决掉,对他没别的想法。”
“最好没有。”文质彬彬的男人戴着儒雅的面具,“别让我发现你和他有什么牵扯,我能把你捧红,也能让你一无所有。”
花槐心惊胆战,忙道:“我和宋瑰是私怨,您别乱想。”
孟元俊满意地笑了,手伸进花槐的衣摆里,正要往上乱摸时,前方树下传来动静。
花槐敏感地推开男人,“谁在那儿?!”
有人?孟元俊脸色剧变,飞快走过去,边吼道:“还不出来,我——”
他快步冲去,但没走近,宋瑰就已经将手机藏好,拍拍手,坦然地站了出来。
高挑纤瘦的青年立在树下,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孟元俊大惊失色。来的时候他故意避开了所有人,宋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什么时候过来的?听到了谈话没,呆了多久?!
孟元俊只是害怕“偷情”的事被戳穿,花槐却更多的,产生了类似于与生俱来的怯意。
他从看到宋瑰起,便浑身惊起冰凉,仿佛从宋瑰清亮的眼眸里看清了自己荒唐的行径。
瑟缩地一垂眼,再度抬眼时,他强撑着力跑到孟元俊身侧:“宋瑰,你、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宋瑰微侧过头,指向左上方的天空:“我看快要下雨了,闷热,这边凉快,来吹吹风。”
云淡风轻的答案,孟元俊却不相信,儒雅的面具破裂,阴恻恻地一步步逼近,质问他:“你看到了?”
宋瑰接触到男人阴冷的目光,不禁感叹他在外的人设包装得实在太好,不知道用这副谦和的外表骗了多少人。
料定孟元俊不会轻易放过他,宋瑰也不惧怕,余光迅速在四周轻移,试图寻找自救的方法。
短暂的停歇,孟元俊咬牙离宋瑰越来越近,“宋瑰,宋老师,宋影帝!你好好养病什么事都没有,现在是你撞上来,我不会和你客气。”
花槐呼吸一跳,蓦地抓住孟元俊:“您要做什么?”
“被他看见了,他传出去,我俩都要遭殃。”瞥见花槐眼里的慌乱,孟元俊轻嗤,“你不会还念着旧情吧?”
“怎么……可能!”花槐喉咙吞咽,不敢看宋瑰,急忙说:“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他,哪里有旧情!”
孟元俊满意:“这样就好。”
他猛地伸手,抓住宋瑰的手腕把他猝然抵在树上,桎梏住。
宋瑰体虚乏力,完全奈何不了他,转瞬领口就被攥紧,呼吸发颤。
花槐瞪大眼睛:“他有心脏病!你抓着他干什么?!”
“既然有病,干脆就死好了。”孟元俊轻飘飘说,眼看宋瑰居然这么不禁用,不禁松了手,嘲笑道:“我忘记你是病秧子了。”
他话里的病秧子后背抵靠树干,双眼空洞,脸色顿时发白,再也受不住,脚下一软蓦地摔倒在地。
花槐慌忙过去,孟元俊拦住他,反倒自己上前。
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不能传出去,他经营多年才有现在的成就,外面谁见了他不是满口夸赞……一旦被宋瑰拿到外面说!他无法想象,反正宋瑰有病,活不了多久,大不送上一程……
孟元俊咬紧牙关,倾身想抓宋瑰的脖子。
宋瑰就在等这个机会。
他倚着树干倒下时,手就抓了一块尖锐的石头,藏在背后。轻轻阖着双眼,意识到有人靠他越来越近,他立刻攥紧石块,电光石火地瞬间睁开眼,铆劲儿将石块尖锐的地方在他脸上划去。
孟元俊猝不及防,“啊——”
花槐也吓到了。
宋瑰什么也不管,疯狂地乱划,见孟元俊站起来,又朝他下|体狠狠踹了一脚。
正要跑,孟元俊几声惊叫,手忙脚乱地从拦住宋瑰,又惶急喊道:“花槐!你还愣着干什么!抓住他!”
花槐慌乱间只好听孟元俊的话,颤颤巍巍地挡住宋瑰。
出不去,只能往里走。
宋瑰当机立断,朝树林深处跑去。
“靠,老子今天不把宋瑰弄死……”孟元俊捂着脸,抓起花槐就去追宋瑰。
“孟总,我、我……”
“你怕了?”
花槐确实被宋瑰刚刚不要命的行为吓蒙了,现在孟元俊又扭曲着脸瞪他,立时什么都不敢说。
孟元俊一声冷笑:“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花槐,你不怕我让你身败名裂?”
花槐浑身颤抖。跳槽以来,他和孟元俊私会无数次,手里握着孟元俊的把柄时,对方也知道他许多脏污事。
他嘴唇发颤,连忙摇摇头。
“这就乖了。”孟元俊抚摸了他的头发,倏而抓住他手腕,不顾花槐的惊慌,跑进树林深处。
-
快到午饭的时间,方萝北迟迟没见宋瑰回来。
“宋老师说只去一会,现在已经半小时了。”他担忧起身,到四周找了找。返回大部队时,其余人闻言,也忍不住担心。
蒲恩皱眉:“直播设备都没开,附近也无监控。”
郎煜忽然想到:“他说去找谁没?”
蒲恩摇摇头:“今天各家公司老板都在,说不定宋老师遇见了熟人。”
方萝北眼睛一亮:“是不是去见裴谈声了?”
宋瑰对裴谈声的心思在场谁都明白,他俩虽然僵持着,但刚刚宋瑰在回答问题时,还总忍不住隐隐提到裴谈声。半天不见,没准真的跑去房车了。
“我去找他。”方萝北起身。
其他人也耐不住想去看看,还没动身,裴谈声从监视器房里出来,大步朝他们走近。
没心思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裴哥,你……”蒲恩看看他左右,“宋老师没有去找你吗?”
裴谈声淡淡道:“没有。”
蒲恩喃喃:“那他去哪儿了啊……”
见几人脸色各异,裴谈声脸色微僵,一股担忧涌上心头,凝眉严肃地问:“宋瑰不见了?”
蒲恩点点头。
指尖忽的一颤,裴谈声喉间艰涩,立刻连播了几个电话,然而都没有人接听。
裴谈声稳住心神:“他离开前见了谁?”
众人想了想,谭澄突然说道:“宋老师和花槐那队的李轩说了几句话。”
“我去找,你们先等着,十分钟后我没回来,就将这事告诉导演组。”裴谈声抿唇,当机立断,尖锐的眸光直指正和朋友说话的李轩,大步过去。
-
裴谈声得知宋瑰离开的方向,不停拨打他的电话,直到靠近树林外围,听见了熟悉的铃声。
他扒开树下重重的落叶,宋瑰的手机赫然入眼。
锁屏上需要输入密码,裴谈声试了四次都没有打开,眼看就要上锁,他情急之下不再试图开手机。
正揣进裤兜时,食指指腹不经意碰到了指纹解锁处。
手机亮了。
裴谈声惊疑得目光一慌。
宋瑰……什么时候设置的,他喝醉的那时?
没精力多想,他解锁一看。
录屏居然还开着,录制时间已经有半小时。裴谈声将录屏结束,点开一看,屏幕入眼便是花槐和孟元俊的视频。
裴谈声瞳孔一缩,接下来屏幕变黑,应该是被树叶遮住了镜头,然而几人的对话声却被清楚地录了进来。
争执,喊叫,痛呼,包括宋瑰脆弱的呼吸声一一钻进裴谈声的耳朵。
他后背陡然窜起一股一股的凉意,脑中全是宋瑰低弱疲惫的模样。
慌忙收起手机后,此时脑海什么都空了,不去想他和宋瑰这些天来奇怪又幼稚的僵持和争论,不想管宋瑰到底和谁像、和谁不像,过去的包括裴南玉在内种种裴家回忆犹如烟消云散,只剩下宋瑰的名字。
他后知后觉明白现在有多么害怕,无数猜测涌入胸怀,不再等待,心急如焚地跑进树林。
雨是这时候才开始下的。
唰唰的巨响冲击树叶,树林遍布这道密密麻麻的声音。
宋瑰意识到雨滴落时,正靠着一棵巨大的古树。
没想到树林的尽头是乱石瀑布,看着眼前崎岖难走的路,和那仿佛能冲刷倒巨人的瀑布,懊恼地皱起眉弯。
已经听不见花槐和孟元俊的声音,但他深切知道,两人正在朝自己逼近。
只能先找地方避一避了……
环顾四周,瀑布山林和巨石,这种环境以前拍戏时经常遇见,但现在身体太差,恐怕没办法过去。
正思索着,孟元俊的声音如鬼而至:“是病秧子就老实点,待会你病发,我可不会客气。”
宋瑰看见了他们。孟元俊和花槐就站在他的不远处。
眼见花槐扶着孟元俊,一脸害怕。宋瑰轻笑,转而将目光放在他身上:“难道我老实,你就会客气?……花槐,你多了解我,你觉得我是肯老实的人吗?”
当然不是。花槐暗想,如果是,他何必与宋瑰决裂,到现在弄成这个样子。
孟元俊:“别废话,你今天就死这儿吧!荒无人烟,刚刚好。”
宋瑰睨了他一眼,嘲讽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如此急迫。至少,要在处理完另一件事情后,再这样做。”
“你什么意思?!”
宋瑰定定望向他,愈演愈烈的雨水打在头顶发梢,他觉得冷,不自觉暖了暖手,即刻悠然地笑:“偌大的直播现场,我们三人平白无故失踪到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和花槐有私怨,你觉得他们不会将这事联系上吗?只要我和花槐的名字在一起,此事就不会简单。往小了说,我们在处理往事,往大了说,我要是死了,你能置身事外,花槐却会永远和我的名字羁绊。而那时……”
话语恰到好处地产生停顿,等看到孟元俊缓慢瞪大眼睛时,才接嘴继续:“你看,花槐从此或许要背上数不清的骂名,而另一个人却悠然事外。如果你是花槐,你不怨,不会恨?”
低垂下头,他嘴角挂上懵懂的笑:“……不会将真相透露,只为求一个公平对待?哦,我想,花槐和你都掌握着对方很多奇奇怪怪的秘密吧?”
宋瑰坦然地将花槐和孟元俊中间的一丝裂缝撑大。
花槐陡然明白他的意图,抓着孟元俊的手臂:“孟总,你别听他的,他在挑拨我们!”
花槐一声解释,看见了孟元俊若有所思的神情。
心里咯噔一跳,唯恐孟元俊误会:“孟总,我怎么可能会透露那些事,就算说出去,我自己也完了啊,你别信他。”
孟元俊笑了,如沐春风的柔情:“傻,我当然相信你。”
花槐提起的心脏猛一放松,正要怒瞪宋瑰时,却窥见宋瑰嘴角兴致盎然的笑意。
还有时间笑?他一懵神,又发现宋瑰挑了挑眉稍,像……在嘲讽自己。花槐神思微晃间,后背被孟元俊骤然一推,他双脚一个踉跄,听身后人似笑非笑地说:“花槐,我信你,你去把宋瑰拽过来。别怕,他这副样子早就跑不动了。”
花槐登时明白孟元俊的意思。他果然还是信了宋瑰的挑拨,忌惮自己,可、可让他动手做这种事,万一以后……
说实话他不敢。
现在前有宋瑰意味深长地看他,后有孟元俊不停地催促,花槐如同身在窄闭的桥道,进退不能,怔怔站在原地,心脏早就乱跳得数不清拍子。
变故就在一瞬。
突发的暴雨击打得宋瑰浑身难受,衣裤早被淋湿,遍体冰凉。
他不敢站在树下,摇摇晃晃走到旁边的石块前扶住,呼吸已经开始错乱。
孟元俊惊喜,催促道:“花槐,你还不快点!”边说边走到花槐身后,目的就是让花槐先动这个手。
花槐哪能不懂,但无可奈何,他所有东西都掌握在孟元俊手里,被催得快步逼近宋瑰,咽咽喉咙有些看不过眼宋瑰现在的濒死状,艰难说:“是你,是你非要撞上来,是你运气不好。我不想欺负病人的,但我知道你不可能死守住刚才看到的,以你的性格一定会闹得全网皆知,到时候我就完了……”
宋瑰身体几乎要伏靠在巨石上,一下子喉咙甚至像被堵塞,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隔了半瞬,狼狈地抬起头,语气随意扯出一抹轻笑:“你还算了解我,不愧是我亲手带出来的。”
花槐倏然瞳孔骤缩。
铺天盖地的记忆钻进脑海,里面全是宋瑰带他进入娱乐圈的画面。
那些回忆无比的干净。
孟元俊等得不耐烦了,扫向前面石块后的陡坡,已经被雨刷冲得遍布泥泞。干脆命令道:“把他推下去。”
花槐心惊肉跳。
正要动手,孟元俊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惶急看去,孟元俊已经被踢倒在地,捂着下|体处,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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