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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崔绝被花公子和老树挟持赶往渺万里云坪的时候,阴天子踹开房门,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脸色阴沉。
“没人?”陆行舟揪住水草妖,“你小子敢耍我们?”
水草妖傻眼了:“我我我……我们约好的碰头点就是这里啊。”
“你他妈还敢嘴硬?”陆行舟一把将他摔在墙上,抬脚就踹了上去。
阴天子抬手制止他:“他没撒谎。”
陆行舟:“嗯?”
空气中残留着若有若无的冥王鬼炁,阴天子细细感知那丝熟悉的感觉,仿佛用指尖触碰到了崔绝一般。
半晌,他转身往外走去。
陆行舟拎起水草妖追上去,喊:“哎,你去哪儿,他留下线索了?你俩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约定?”
“嗯。”阴天子应了一声,虽然确定崔绝曾在此处落脚,却丝毫轻松不起来——崔绝身上有寄存了冥王鬼炁的小装饰,可以在他受到伤害时抵挡一刻,但这也意味着,当这些冥王鬼炁释放出来的时候,崔绝正在受到伤害。
这是一片脏乱的城中村,人来人往,各种妖气混杂在一起,冲淡了空气中残存的冥王鬼炁。
阴天子面沉如水,循着这股气息,在逼仄的街道上大步走过,路人好奇地看向他,却莫名感觉到阴森的寒意,不由得搓搓手臂,心道这突如其来的压迫力是怎么回事?
陆行舟追着他的脚步,在一处臭气熏天的角落停下,看向前方,心头不由得揪起来——阴天子从垃圾桶中,捡出一件熟悉的衣服。
“小阴……”陆行舟嗓音发紧,艰难地说,“这不一定就是判……”
“我认得。”阴天子说,他五指攥紧,抓着那件衣服沉默了许久,才淡淡地出声:“衣服上没有撕扯的痕迹,至少不是被暴力脱下的,可能只是换了衣服……”
他说着,突然想到什么,将衣服展开,细细检查过去,指尖搭在领口蓦地顿住。
“怎么?”陆行舟看过去,见领口那里的纽扣少了一颗。
阴天子稍稍舒了口气:“线头很平整,他摘下纽扣时不算紧急,但仍不够留下更多信息。”
陆行舟看着那个缺了纽扣的地方,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可能只是意外掉的。”
阴天子摇头:“这颗纽扣里有我的冥王鬼炁,他是故意摘下的。”
陆行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小细节,看了阴天子一眼,不禁感慨:“你在他身上花了不少心思。”
“他是我的冥后。”
正在说着,阴天子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查到了什么?”
对面的声音:“水草妖说的那个读书考试,应该是指云阳氏搞的一个培训,让手底各个氏族进献美貌的处子,集中在渺万里云坪,判官大人很有可能因为外表而被掳去,当成某个氏族候选人的替身。”
阴天子:“嗯,继续查。”
陆行舟问:“渺万里云坪是什么?”
“一个演武场。”阴天子眸色阴晴不定。
陆行舟察觉到异样:“那个演武场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阴天子:“它的位置,在妖界圣塔附近。”
“圣塔?”陆行舟吃了一惊,圣塔是一个富有神话色彩的地方,妖界的神话传说里,上古时期,世界上还没有妖,众生只是草木禽畜,整个妖界大陆一片鸿蒙,有一个神从天而降,为众妖开启神识,其中有一个妖物,英俊果敢,和古神成为朋友,两人联手,率领众妖建立起了绵延至今的妖界文明,是为初代妖王。后来古神帮助妖王飞升,一起回归了神界,在天上继续守护妖界万民。
后人为了纪念初代妖王和古神的珍贵友情,在他们飞升之处建立了一座高塔,供奉二位的遗物,称为圣塔。
据说圣塔是有神力的,当年云阳烈被魔主引诱而堕魔的时候,妖界将其封印在圣塔之中,就是希望能借助神力净化他体内的魔气。
七百年前阴天子在圣塔被围杀,崔绝将气全撒在魔主身上,一举攻破魔城,却不能对妖界出兵,只能硬生生吞下这口恶气,就是因为以圣塔对妖界的意义,阴天子作为冥府之主,出现在那里本身就理亏。
陆行舟皱起眉头道:“云阳氏想干什么,在圣塔附近,还都是处子?这他妈一听就有阴谋吧,还有那个……”他揪起水草妖,恶声恶气,“你们一整个大葱氏都找不到一个处,要从外面掳人?”
“是郁葱氏。”水草妖纠正。
陆行舟瞪眼。
水草妖立即一缩,战战兢兢:“大……大葱氏,我们族的外表都……不太合规,前几次全都落选,家主好没面子……”
“你们就是看上我儿媳长得美?”陆行舟气得简直要爆炸,愤怒之余还有一点委屈,“难道我的颜值不够格吗?”
为什么不掳自己?
崔绝没有武功,万一发生点什么意外,根本毫无自保能力,还不如掳走自己呢,自己可以打到他们叫爸爸。
水草妖小声道:“不是颜值……树大爷说你一看就很风流,肯定不是处……”
一直跟在后面没有说话的石饮羽意味深长地看了陆行舟一眼。
“看什么?”陆行舟骂了一句,“……操!”
远在渺万里云坪的崔绝不知道山下发生的事情,他正在神殿中,和其他各个氏族献上来的美人一起学习参悟。
这是一门心法,名叫祀神诀。
崔绝跪坐在地上,将书册放在膝盖,饶有兴趣地翻看,细细看完一整本,不动声色地笑了起来。
——这是一门邪术。
外表包装得十分端正,心法内核却是掩不住的阴诡邪淫,与一向自诩高洁的云阳氏功法格格不入,他曾见魔后挥剑,即便已经入魔,剑意仍然脱俗绝尘,如高天朗月、云顶雪风。
这心法诡谲的程度,倒是适合魔主那样的奇行种来修炼。
云阳氏怎么会组织人修炼这种邪术?
“你笑什么?”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崔绝抬头,看到云阳寒负手站在旁边,冷冷地看着自己,他含笑回答道:“读了两页,略有所得,不禁喜笑颜开。”
云阳寒盯着他的脸,半晌,哼了一声。
崔绝没来由地想到阴天子,自家那位小主君也总爱冷哼,只短短的一个气音,却远比眼前这位来得可爱多了。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是神奇啊。
云阳寒冷声问:“你有何所得?”
“此心法不循常理,另辟蹊径,却又能自洽其说,行偏锋之径,得大道之果,着实不一般。”崔绝翻着书册,慢声细气地说,“比如此处,任脉左行,出阴脉之海,逆走中极,行歧路、会督冲,聚于血海……稍有不慎即有可能逆气爆体,但修炼得当却可以化血为气、运气行意,以灵识沟通天地、祭献神明,当真是兵行险着,奇哉,妙哉。”
云阳寒冷漠的眼神在不经意间发生了变化,看一眼他衣袍上的藤蔓暗纹,沉声:“你是郁葱氏?”
崔绝点头:“郁葱白。”
云阳寒嘲了一声:“草木无心,修行艰难,多少年能修出你这样一双火眼金睛,对术法的理解堪称天才。”
“哈,”崔绝笑了笑,“纸上谈兵而已。”
云阳寒能察觉到眼前之人确实修为低浅,不过祀神诀这门心法重在意境,而非内力,这个郁葱白的修为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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