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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过后,圣上下了旨,金吾卫统领韩叙官复原职。
韩家人接过圣旨,叩谢圣上隆恩。
宣旨的公公满脸堆笑将圣旨递到韩叙手中,声音尖细道:“韩大人近日受委屈了,跨过了劫难,必有后福,不过,小心方驶万年船。”
韩叙看着宫人远去,总觉得公公话里有话,他心神猛然一动,难道这是圣上的意思,提点他谨慎本分,莫做错事?
当今太子为长又为嫡,是已故的陈后所出,也是陛下的嫡长子,生下来就被封为东宫太子,背后又有陈后母族支持,将来继承大统本是板上钉钉之事。
可惜陈后早亡,陛下又不喜太子,加上忌惮陈家势力,渐渐有了废太子的心思,而苏贵妃得陛下宠爱久矣,所出的三皇子得陛下栽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陛下有意扶持三皇子,只是当年陛下即位依仗了陈家出力,如今陈家依旧势大,才一再忍耐。
如今朝中太子与三皇子正斗的如火如荼,他本是不站边的。这次金库失窃案也和争夺储位有关,韩叙隐约能够猜到。
可现在祁儿娶了李琳琅,韩李二家成了姻亲,陛下是怕自己站到太子一党那边,才有此提点的吧。
圣心难测呐。韩叙握着圣旨长叹一声,他也想独善其身,却不知能否做到。
*
入了秋,树梢上的叶子染上了金黄,秋风扫过,黄叶翩翩坠地。
明日就是武举文考之日了,孙夫子没有布置功课,给最近疯狂补习的韩祁放了整日的假。
韩祁本想在床上好好睡个懒觉,像往日一般睡到正午再起,奈何晨起习惯了,天色微亮便醒,睁眼躺在床上瞧着帐幔发愣。
无奈,他起身穿好中衣,提了剑走到树下,阖眸静心,接着舞起剑来。
李琳琅来到书房,好远就见树下的少年俊朗飘逸的身影,矫若游龙,凌厉似电,剑柄上寒芒刺眼,和雪白的衣袍,金黄的落叶凑成一副和谐的画卷。
扪心自问,韩祁生的很好看,骨肉匀称,骨像绝佳,只是从前太硬太冷,孤独的令人心疼。
李琳琅轻轻笑了,笑意从眼里直达心底,她没有猜错,前世韩叙被贬出京城,真的与韩祁参加许氏书院的活动有关。反对新政,便是反对陛下,说得严重些就是犯上作乱意图谋反,这个罪名谁都担待不起。
许昌乾自己也不是真的为国为民,只是想以此为噱头,得到保守大臣的赏识,而后跻身官场,只是他太傻,不知自己触了逆鳞。
今日凌晨二哥李浩玄派人送信,询问李琳琅韩祁是否和许氏书院走得近。二哥有此一问,定是上头要收拾许氏书院了。
韩祁舞剑毕,李琳琅很捧场的鼓掌,今日天凉,她加了件粉色的外衫,配的是红宝石做的珠钗,唇间一点桃红,别样的鲜活生动。
“今日休息,咱们去市集逛逛,给你添新衣,也为明日文考添彩头,可好?”
李琳琅歪头看着韩祁,水晶似的眸蕴含着几分笑意。
“好。”
韩祁收了剑,李琳琅难得大方,他不去才是傻子。
*
阿罗备好了车,又帮韩祁牵来马,穿过黄叶遍地的苏子巷,往华熙坊而去。
天凉后,路边卖冰粉冰糕的小摊贩少了,多的是卖炸物或者糖炒栗子、烤红薯一类的摊贩。
韩祁着骑马儿,目光一路掠过熙攘的人群的摊贩,终于眸光一亮,瞄见街角有家硕果仅存的冰品摊子。
他勾唇笑了笑,伸出手轻叩马车的窗户,带着几分挑衅道:“李琳琅,敢不敢吃冰品?”
卖冰品的摊主是个一对老夫妻,摆的有冰粉和冰镇果子,以及加了碎冰又发酵过的酸牛乳。
李琳琅撩开车帘,撇了韩祁一眼:“天凉了,吃冰的伤身体。”
韩祁跳下马:“少食点不会伤身,冰品就是天凉了吃才过瘾。”
言罢,他牵着马儿往摊子去,边走边背对李琳琅道:“我请客,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哼,德性。
*
“小娘子,来碗冰镇酸牛乳加冰葡萄吧,这样配着吃爽口。”
摊主婆婆笑盈盈的推荐起自家的冰品。
而韩祁已经捧着碗冰粉吃起来。
李琳琅点头,笑道:“好,给我来一碗。”
凉丝丝的冰牛乳吃下肚,又冰凉的落入胃中,连呼吸都带着寒意。李琳琅边吃边呼着气,腮帮子鼓鼓的,粉唇冻的泛起了潮红,很像只在生气的肥兔子。
韩祁瞧着,忍不住笑起来,他笑起来时眼角微微勾起,明明是偏瘦的人,眼下却有对卧蚕,虎牙露出半颗,笑得像隔壁二傻子。
摊主婆婆瞧着他们俩,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小娘子和小郎君刚成婚吧?”
李琳琅急忙咽下口中冰葡萄,却不慎被呛住,低声咳嗽起来。
云梦急忙上前帮她轻轻拍背,韩祁顺着婆婆的话道:“是啊,还不到三个月呢。”
阿婆笑意愈深,连连道:“当真是般配的很,老婆子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咳咳咳咳。”李琳琅咳得说不出话来,她想说早生贵子怕是做不到了,他们将来是要和离的。
却听韩祁乐颠颠道:“多谢婆婆美意,我们争取三年抱俩,到时候带着娃来吃你们的冰品。”
李琳琅涨红脸,一路咳着上了马车。
“韩祁,你伸手。”
回到车上,李琳琅水汪汪的眸中藏着几分恼怒,脸颊飞起几丝薄红,撩开车帘对外头的韩祁道。
韩祁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依着话将手伸到李琳琅面前:“做什么。”
话音方落,李琳琅拿着不知何时放在车厢中的戒尺,狠狠抽了韩祁的手心,她气力小,就算使了全力,对皮糙肉厚的韩祁而言,也不过是挠痒痒,倒是她脸上委屈又气愤的神色比较有趣。
韩祁将手心攥紧,抓住黝黑的戒尺反问:“为何打我?”
“你还好意思问,自然你打你方才出言无状,一副浪荡子的轻狂模样。”
说到后面几个字,李琳琅愈加生气,将戒尺抽回来,又放下帘子,指挥车夫赶车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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