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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晚近旁也瞧了个清楚,其上说:北急,主公陷危,山中恐不宁,急走。
老夫人登时直觉得双目一黑,若非归晚扶着,险些跌了下去。
“祖母?祖母!”
归晚一面扶着祖母不敢一动,一面对外吩咐道,“嬷嬷速去叫大夫。”
嬷嬷刚要走,归晚立时叫住了她,“再吩咐几个人过来。”
不一会儿,有嬷嬷和小厮入内,归晚道,“你们中二人,留在松鹤堂随时侯着,你,先去寻些护卫前来。”
那小厮一脸诧异,“护卫?这山上没见过护卫,也就是小人这些,还有后山几个小道们。没别的爷们了。”
归晚蹙眉,觉得不可能,堂堂节度使不会没安排护卫在这凡净山,毕竟自己嫡亲的祖母在此隐居。
那只有一种可能,老夫人不喜欢有护卫守备,但处月雄会留一下暗卫在山上的暗处,又或者在山下留了些护卫,有情况随时上山。
眼下老夫人昏迷中,她多少清楚一些,这老人昏迷,不宜轻易挪动,且不说山路颠簸,下山并不容易。
“你去集合些小厮前来!”话一落,归晚又摆手,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紧急的事,难免犹豫,想了想后,她又觉得不宜兴师动众,要外松内紧。
“悄然寻三五个小厮前来松鹤堂,不必声张。”
“是,小人这就去。”
须臾,那大夫赶来,为老夫人一番诊脉扎针。
归晚着急问:“老夫人可是要紧?”
那大夫道,“幸亏姑娘没有乱动,医得及时,加之老夫人身体底子好,若是须臾醒转过来,便无大碍。”
果不其然,渐渐地榻上的老夫人苏醒过来,瞧着眼前的丫头以及陌生人,一时还有些混沌,“我这是怎么了?”
“祖母,适才您昏倒了,好在大夫来得及时。您现下觉得如何?”
祖母声音低低,“我觉得脑袋发沉,看人有些模糊。”
大夫道,“夫人觉得自己身子可能活动?”
归晚心头一紧,过去抬了抬祖母的手臂,“您有感觉么?”
老夫人自如活动,大夫见了喜道,“人上了年纪容易有脑痹之症,老夫人吉人天相,大福之人,稍后需要按方子熬药服下,才会渐渐康复。”
归晚命人给大夫酬金,那大夫作揖道,“姑娘有所不知,我给老夫人看诊,从不收银两。先前得到过老夫人资助,才活下一家老小,岂能收恩人的钱?”
归晚感慨不已,遂亲自送了大夫出了松鹤堂,回来时见祖母已经由着嬷嬷搀扶坐起,她连忙过去,“祖母,大夫说您眼下要躺下休息,且不可过于活动。”
“丫头别担心,我没事的。”老夫人摆手,一面又吩咐身边的婆婆,“快些收拾了东西,咱们去后山避一避。”
归晚道,“祖母放心,东西我早已命人简单收拾了下,待祖母养好身体我们即可离开。”
“不能等,眼下就得离去。”
老夫人喘气虚弱,然那双眼睛里却充满了坚定,归晚情急问,“祖母,为何这么着急走?那信函之事,未必是真的,不如找人重新打听真假,方再做定夺。”
“那眼线的情报确然是真的,这战场形势向来都是莫测,一朝走错,二郎陷入绝地也是有的。这消息传到咱凡净山已经算不及时的,眼下下山只怕是来不及了。后山那边有个山洞,入口在山那边的道观一头。”
归晚见向来稳健的祖母执意要避,心里猜测必然在此有风险的。她不方便眼下询问,料想祖母在此十年自有周全。
“行,祖母您放心,我这就召集大家。”
却被老太太抓住了手,“丫头,你别出去,与我在一起。此番去往山洞避险,不能兴师动众,只能掩人耳目。”
又吩咐身边的婆子道,“你去我的蒲墩下,拿出那哨子。”
归晚见那是一枚特制的金哨子,老虎的外形,制作精巧。“半个时辰后,吹响虎哨,引出暗卫来,让他们护佑在松鹤堂。记住,对外就言我在松鹤堂养病。你且去吧。”
归晚登时明白了,老夫人原来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只能这样迷惑敌人,才能安然避难。心下佩服之余,有暗自纳罕:难怪暗卫不出,原来须得这虎哨才能召唤出他们,只是这样一来,暗卫岂不是都留在松鹤堂,到时谁在山洞庇佑祖母?
这时只听祖母道,“丫头,收拾点干粮细软,同我一起去后山。”
很快归晚同两三个嬷嬷,扶着祖母悄然从小门出去,去往后山。路上担心祖母晕眩,又给祖母含了参糖。好在这边离后山的道观并不太远。
入道观有人接应,很快就安排了老夫人等人去往山洞避难。
洞口隐秘在茂林高草之后,旁边有巨石,洞口狭窄,可容一人进去,越往后才发现越来越宽敞,然后出现一面石门。归晚一人上前并不容易推开石门,这时老夫人道,“去往那杂草堆里找找,可有石像?”
归晚拨开脚下杂草果然找见一个隐秘在草中的低矮石像。
“往左旋转。”
归晚照做之后,只听见石榫发出的沉重声音,石门渐渐开了。里头是早就修好的石阶和地道,有道士前来,点燃了墙上的油灯,见油灯亮了,便道,“夫人可入。”
几个人入洞之后,那扇石门又重新关了上去。掌灯摸索前行,归晚觉得这是一条长长的道,回身问祖母,“您身体可还行?”
老夫人赶了大会儿路,这洞中总是不如外面空气好,便示意归晚坐下歇一歇,归晚扶着老夫人寻了一个宽敞的石凳坐下,心里一直绷着块石头一般。
洞中壁灯昏黄,灯影婆娑,闪烁在归晚的眼眸里越发不安。也不知外面什么情况。
随着时间的推移,归晚终于忐忑的问出来,“祖母,咱为何要离开?”
老夫人侧头,见丫头闪烁着一双黢黑明亮的眼眸,分明是心有恐惧,到嘴的实情便咽了回去,只和蔼一笑安抚道,“别怕,丫头,避一避就没事了。先前,我也经历过。”
归晚知道祖母不愿说,便也不再问,只点了点头,“祖母不怕,晚儿便也不怕。”
然嘴上说着不怕,实则自己身体还是真实的在抖,这种未知的危险更让人心恐慌。然祖母不肯提,她实在也不能追问过急。
此时凡净山上已经一片混乱。
一队铁甲人马浩浩汤汤入了山,将这儿的楼台瓦舍围了个水泄不通。
为首的一人年过四十,身形魁梧,一身将军武甲,骑着一匹火红的烈马。他立在马上,睥睨了一下周围,嘴角冷笑道,“原来我那侄子,为他的公主祖母选了这么个妙地隐居。哈哈,可惜啊,这地方再也不是什么避世之地了。”
旁边的副将道,“都督所言甚是,末将瞧着,这儿倒可以作为一个避暑山庄不错。”
“哈哈,你之言甚合我意。”那被叫作都督的将军目光忽然矮下,看着地上被捆着手脚的女子,嬉笑道,“小娘子若是你肯说实话,本督就留你在这避暑山庄,然后夜夜临幸于你。”
那女子听到后越发浑身发抖,“将军饶命,我只是路过此地的丫头,与凡净山无关。”
“呵,还说谎?把包袱里的东西给抖落出来!”
女子肩膀上的包袱被底下的兵一把扯了下来,包袱里头有身女道的冠服。
有人一把扯了她的发髻,“再敢说不认识这儿,便剥了你的皮。”
于此那女子这才嚎哭道,“将军明察,奴婢阿月确实曾是山中的女道子,然而昨日惹怒主子被赶下山,本想从此脱离苦海,却不想遇上诸位将军——”
“本督现在给你两条路,一则好生带路,找到那老妇人,本督则会放了你;若是你不肯配合,本督就将你这女道士发配军中充妓!”
那女子便是阿月,山脚下遇到了这支队伍,原本她可以悄无声息躲过,然她脑海里以为这军队定然是节度使的人马,便假装摔倒引起注意,不曾想却是些贼军,被抓后就被捆绑着拖了一路上山。
此时听闻要充军妓,浑身瑟瑟发抖,忙道,“奴婢愿意配合将军,只是,只是我不过是个小婢女,平素并不常见老夫人。不过——”
她猛地记起什么,“将军,我知道老夫人身边最信得过的丫头,是晚丫头,她一定和老夫人在一起。”
“废话!前头带路!”
阿月领着那些人直奔老夫人后院的松鹤堂。
松鹤堂前已经响起了刀戟交接的打斗声。
“都督,那些暗卫皆是晋王府的高手,并不好对付。”
“那就多派些人马,弓箭手上!”
早已备好的弓箭手登时万箭齐发,只恨不得把这松鹤堂射成筛子。
旁边的一个长史模样的人走出来提醒,“都督,这松鹤堂里的人且不能伤了啊。”
那都督这才回过神来,“立即停止弓箭。”
弓箭手停止之后,剩下的几个伤重的护卫终究寡不敌重,倒在了血泊之中。
都督抬手制止所有的进攻,交代道,“要抓活的。”
这时,旁边的将军朗声喊话道,“范阳刺史前来接老夫人回府,请开门迎接!”
见无人应,又高声一遍,依旧无人。
那李元宁欲要破门而入,被那位长史拦住,“都督切莫心急,须得先礼后兵。”
于是那李元宁高声道,“伯母!我那贤侄被困燕然山,已经殉国了。侄儿李元宁特来接公主伯母下山,还望伯母成全我的一片赤子心。”
依旧无应后,那长史自言自语道:“若是屋内有人,在遭围困之下即便不从,也该发几声。”
那李元宁早就心急,一声令下,“破!”将士们遂破门进去。
房间里整整齐齐,仿佛连一丝着急忙慌的痕迹都没留下。
李元宁气急砍砍杀杀,将松鹤堂内室的东西近乎毁坏殆尽,仍旧没找到一个可能藏身的地方。
长史琢磨道,“都督,会不会是调虎离山?”
那李元宁登时明白了,大步走出去,忽见地上趴着的阿月,一把提了她起来,“说,是不是昨日那老家伙就得到了消息?!”
阿月这会儿心里打着转,她撒谎说昨日下山不过是想撇清关系,眼下她已经知道眼前的男子是河东节度使的叔父,而李承瑾很可能已经罹难,日后这晋王府以及河东军,会不会就是眼前的范阳刺史说了算?
她错过那李承瑾,怎能错过眼下机会?于是她道,“将军,阿月可以保证,老夫人并未提前得到消息,不瞒您说,我是今日上午才被逐出山门。”
“老子管你何时逐出家门?!老子问你,她在何处藏身?”
“将军,阿月倒是知道一个隐秘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节度使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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