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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骞一跃上马,又递手给归晚,归晚守着众人总有些不自在,苏子骞道:“再扭捏,只怕郡主要等到天黑。秦将军他们还得有一场硬仗要打。”
秦平这才道:“郡主放心,末将派些人马护送,加之有苏公子的人马,定能安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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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峦青黛,幽林小径,潺潺溪水于脚下蜿蜒,归晚走过晃悠悠地木板悬桥,看着两岸斜飞的乱红,一时间仿入世外桃源。
人间四月芳菲尽,然世外不同人间。
出入湖心小岛的竹外山庄,只有这么一座悬桥,远远就瞧见青砖黛瓦,掩映在绿竹环绕的小岛里。经历了凡净山之乱后,归晚很难想象世间还有如此妙地。
苏子骞看见她眼里的光,颇有几分自负的问,“如何?本公子的竹外山庄。”
归晚讶异得看向苏子骞,“你说,这地方是你的?”
“对啊。我苏子骞名下的庄园可不比那李承瑾少。他呢,也就是担个虚名,长年累月就是南征北战,那晋王府都待不上些时日,白瞎了这世间大好春光。”
归晚点头,深以为是,那个处月雄确实就是个兵鲁子,懂得享受什么春花秋月,不过她略略看向苏子骞,有些怀疑,有这么个会享受会偷闲的好友,他处月雄怎么就没学到一点呢。
“瞧瞧这竹外山庄,原本可就是近乎荒芜的湖心岛,李承瑾给我的时候,其上不过七八间茅舍,在我手上不过数年,变成江北最好的庄园。”似乎觉得有些水分,便改口道,“至少是这晋地最好的庄园。”
归晚便问,“那您手里还有其他的山庄吗?”
“自然是有,晋阳城外的竹外轩,十分雅致,不知丫头你去过没?终林山还有我的一处庄园,整个药王谷还等着我去继承呢?”
归晚不由地蹙眉,这人有些玩世不恭,又爱自吹自擂,李承瑾是如何与这样的人成为挚友的?
“算上这一回帮他的忙,李承瑾大约还会给本公子一个庄子。”
归晚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朋友之忙不是白帮的,“这么说,这些庄子原来多都是人家的了?”
“对,也不对,郡主只需记住,眼下千真万确这庄子是我的。”
“那苏公子其他的庄子可有比这还好的?”
“那自然是,只会比这竹外庄更好。”
“比江北最好的庄园都好?想必那些庄园在江南?”归晚忍不住翻了白眼,口中嘀咕了句:“自相矛盾!”
等瞧了个差不多,归晚终于忍不住问,“苏公子,你说老夫人也会来竹外庄,不知还要等多久?”
这时,只听身后传来一句苍老熟悉的声音,“丫头,到祖母这儿来。”
归晚蓦地回头,见那木板铺就的路上走来一位老人,老人头发花白,拄着龙头拐,身边有丫头扶着过来。
“祖母?祖母——”
归晚惊喜,近乎是小跑地迎了过去,激动地入了老夫人怀中,眼泪在眼眶中打着旋儿,她紧抿着嘴唇,不发一声,只抱紧这个两鬓雪白的老人,仿佛这是她嫡亲嫡亲的祖母。
老太太轻声的抚摸着她的发顶,又拍了拍她的后背,“好孩子,吓坏了你吧。”
归晚这才从惊喜中回过神来,揩了揩眼角的泪,“祖母,您身体没事吗?”她很担心祖母的身体,自己尚且受了些伤,更别提祖母年迈的身体。
老夫人和蔼额笑了,“丫头放心,祖母什么场面没经过,身子硬朗着呢,倒是你,小小年纪,本是来陪祖母,唉——”说着,老夫人忽然咳嗽起来,归晚这才注意到祖母脖颈处用高领围着,想到自己的脖颈,知道祖母也被那李元宁勒伤了颈部。
她上前扶着祖母,“祖母,您什么时候到了?”
祖母和蔼地握着她的手,“我啊,在这儿两天了,就等你了。”
归晚侧首去看那苏子骞,狠狠瞪他一眼,苏子骞这人哄骗她,说祖母今日才会到,说不定还没到呢。
那苏子骞呵呵一笑,此时拱手近前,“子骞见过祖母,您在山庄两日可是习惯?”
“这儿环境不错,和凡净山差不离。骞儿,你是个好孩子,此次多亏了你前来,不然祖母这把老骨头就交代了。”
苏子骞道,“祖母老当益壮,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那李元宁现已经伏法,祖母大可以安心在此休养了。”
二人左右扶了祖母去了亭中坐下,归晚这会儿终于问出她的疑问,“祖母,苏公子怎么也喊您祖母?”
苏子骞一副就不告诉你的得意相,倒是老夫人和蔼,“骞儿是我的干孙儿,他爹那会儿就与晋王府来往,骞儿不过五六岁,跟在二郎身后流鼻涕呢,叫哎哥哥,甚是讨人喜欢。”
归晚恍然明白过来,却又被祖母那句“流鼻涕”忍俊不禁。苏子骞向来玩世不恭的表情,也难得一见的尴尬和无奈。老祖宗夸人可真是特别。
原来是如此深厚的交情,难怪苏子骞会受处月雄所托,前来营救祖母,她也是沾了祖母的光。只是归晚心里有些纳闷,如此亲近的关系,为何处月雄大婚,苏子骞却缺席不来呢?
归晚又问,“祖母,您头晕好些了么?”
“好多了,郑先生也跟了过来,你不用担心。说起来山洞里遇险,还多亏了人家郑先生。”
言谈中,归晚才晓得,原来这个郑先生并不是一般的大夫,非但在山洞里使了手段,带了祖母和她出来。先前苏子骞能及时领人赶来,也多亏了郑先生给苏子骞报信。
此时知道真相后的归晚看向苏子骞,“这么说,并非是使君委托的苏公子?”
苏子骞这才道,“说是,也并非全是,军候他早对李元宁有所防备,故而安排了人马留守晋阳,然他却没想过李元宁会提前造反,铤而走险,更没想过他是想通过胁迫祖母得逞。”
老夫人听完叹息一声,“这权力啊,是个好东西,却也会让人执迷不悟。我这心里啊老是惦记着二郎,这北边情形到底如何,骞儿可知?”
苏子骞亦没有北边来的消息,只能安慰道,“祖母别太担心,秦将军已经派人去打听了。”
归晚到此时才清楚,原来处月雄一直未回晋阳,北方依旧在打仗,关于前方围困的消息也是亦真亦假,因消息阻断,李元宁亦是抓住这个契机大肆添油加醋,散步虚假消息,说处月雄遭三方夹击,兵败燕然,借此李元宁伺机抓紧夺权。庆幸的是处月雄对李元宁一直不放心,出征前特意安排了亲信,并将秦平这支军队留守晋阳。眼下李元宁已经被收押入狱,只等节度使回来后再行处置。
*
因凡净山遭到了破坏,一时半会儿是恢复不好,老夫人只能暂且居在离晋阳城半天马程的竹外山庄。归晚也曾暗示过老夫人回晋阳府,然老夫人借口在竹外山庄避暑,而晋阳府她十几年不住了并不习惯。
白日里,归晚陪着祖母念经养生解闷儿,祖母看上去开怀了不少,然而夜晚老夫人床榻上辗转难眠,归晚心里明白,祖母是在担心她的孙儿。
因北方连年征战,消息闭塞,故而归晚这边迟迟得不到处月雄的消息。
祖母是个体谅别人、宽厚和蔼的老人,归晚看不得祖母为此不能安眠,同时她也很担心处月雄的下落。毕竟那一人是晋阳府的天,关系着北地的安危,甚至自己的未来。
“丫头,你若是想念老王府,便回去住着吧,我老骨头了,不想挪动了。”老夫人淡淡一句,实则是想她回去瞧一瞧。
归晚目光远去,见那不远处的碧水,接天的荷叶迎着夏日绽开娇艳的荷花,已经盛夏时分,不知不觉中,原来他出征已有两个月余。
不知为何,她这心中多了些缠绵的思绪。
是时候该回晋阳府一趟,或许婆母那边会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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