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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屋子里,不许哭闹,实在忍不住就去隔壁!”
处月雄冷声又补了一句话,越发让归晚觉得委屈,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本是心疼他,他眼中是在哭闹?这浑人受伤后,脾气越发大了。
归晚不再理睬,起身往另一个房间里去,隔壁的房间没有生炉子,归晚裹着自己的兔绒披风坐了一会儿,终于耐受不住,还是回到这间房子。见处月雄本自闭着的眼睛又睁开,归晚便解释了下:“那个房间里冷,我来这边暖一暖。”
处月雄瞧去,她把自己裹了个粽子般,想到她不耐寒,便也不再做声,须臾命冯通和卫福扶了自己坐起,待喝了清热解毒的药汤,才勉强着斜偎在榻上,闭着目小憩一会儿,冯通等人退下,只有归晚安静地守在他身边,处月雄在这丫头的注视下,终于觉得倦怠迷糊起来。
他终于是睡着了,不发脾气的他看上去顺眼多了,剑眉入鬓,眉骨清隽,鼻梁高挺,白净的肤色犹显得他此时面色苍白,那轻抿的薄唇又有些凉薄的况味。
若是在以前,归晚是会觉得他面冷心狠,然此时不同,在归晚的心里,处月雄是个面冷心热口是心非之人,他对自己明明也是关心的,想到危险时刻他护着自己没有置身度外,她心里跟着一暖。
渐渐地,她看到他前额隐隐汗液渗出,发丝也跟着黏在额前,她掏出自己的帕子,近前给他小心地揩汗。
处月雄本自迷糊了会儿,须臾闻到了若有如无的馨香,他素来对香气敏感,立时清醒过来,才觉察出是这丫头在给自己擦汗,她的袖笼靠近自己的鼻翼,里面有若有若无的香气,虽然很淡,但无比确定是狩猎场里他嗅到那股香气。
归晚无意低首间,发现他正睁着眼睛在看自己,她面上不由地紧张,之后又温婉一笑,“我看使君流了不少汗,许是还痛么?”
他面无什么表情,只淡淡道:“是清热退烧的药起了作用。”
归晚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她还以为他在睡梦中痛得出汗呢,手上的巾帕悬在空中,不知下一步要不要给他拭汗。处月雄忽然递过来左手,归晚便顺手将帕子递给了他。
她原以为处月雄要自己亲自拭汗,却不料他接过来后,缓缓打开了那方帕子,帕子上绣着梅花,看针脚并不特别匀称。归晚的脸简直要红透了,那是自己跟绣娘新学的手艺,这梅花帕近乎是自己的第一块绣品,不过随手留作己用。适才自己全然忘记了这一茬,居然鬼使神差的把帕子递过去了。
自己简直是蠢到家了。想他一定笑话她的绣品吧。堂堂郡主,却连一块帕子绣不好,怎么称得上建安世家的闺秀?
处月雄瞟了两眼,却只淡淡问道:“郡主不是说,没带手帕吗?”
归晚猛地记起在狩猎园时,自己要走了他的帕子,至于说没带帕子,不过是顺嘴的借口而已,当时只是忽然想瞧一瞧他用的帕子是什么模样,哪里想到后面的事是这样。
“额,这帕子是在回来时,我顺手捡了块备用的。”
归晚对自己的这句解释感到满意,堂堂郡主有几块备用帕子也是正常么,这么一解释,又为梅帕的不精致找到了缘由。
处月雄淡淡瞟了榻前的丫头,一张小圆脸红红润润的,那双眼眸因为哭过此刻越发漆黑闪亮,他轻“哦”一声,忽然一句,“下次,郡主最好换一个绣娘。”
归晚红着脸,暗咬着嘴唇,越发不敢承认这是自己绣的帕子。
处月雄就势用这个梅帕擦了一把汗,然后就手扔回了枕边,像扔一块脏污了的纱布一般。
归晚难堪着一张脸,又不能捡回来,只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的处女绣帕默哀了一番,只听处月雄忽然开口道:“有劳郡主给倒杯水。”
因处月雄的伤避人,故而鸣翠等丫头也不能入内寝侍奉,归晚便道:“使君稍等一会儿。”她起身往隔壁走去,待倒好了水后,回头见床榻已经空了,她四下里寻找,视线锁定,窗前挺直站着一人,窗外,雪花尚飞舞。
她走过去,“您怎么起来了?”
处月雄回身,接过来一盏茶,问她道:“饿了么?”
归晚那会儿喝了点稀饭,但她早闻到外面他们在篝火烤肉的味道,可惜自己眼下是在“生病”,无法出去大快朵颐。
归晚下意识地点头,又问道,“使君也饿了吗?”
处月雄勾唇不语,踱步走出几步,“冯通——”
冯通闻言入内,“使君,您已经起来了?”
“唔,给我寻个新的外氅来。”
“已经给您备好了。”冯通说着拿来新大氅为节度使披了上去,处月雄走了几步后,复又回头对她道:“郡主且在房内稍后。”
处月雄此去一则是为好久未出现做出解疑,大家听闻了郡主不舒服,便也没有强烈挽留节度使一起篝火烤肉,须臾功夫处月雄裹着风雪回到了房间。
推门而入,见坐在那儿的小丫头立时站起来,她焦急过来问,“你后背上的伤,可是有事?”
处月雄面色略白,后背的伤仍旧作痛,面上却露出难见的笑容:“香不香?”
归晚讶然,打开油包纸,里面是一些烤好的鹿肉和野兔肉,一股肉香馋得她就想下手,却忽然被他伸手敲了她额头下,“这是路上吃的,收拾一下,咱们得先回去。眼瞧着日头落山了,晚了路上结冰会滑。”
*
翌日清晨,归晚醒来时,发现自己脑袋都钻进了被子里,空气干冷,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愕然抬首,见头顶上的帐子是灰蓝色的,再瞧这偌大的床榻上,两床被褥、枕头,皆是陌生的。
她摸了摸脑袋,恍然记起昨日傍晚回城时,因风雪大,他们就近回了节度府,又派人给了晋阳府带了信回去。
这节度府,委实归晚还是第一回来,这儿原本是河东节度使的府邸,然因老晋王子嗣单薄,故而处月雄虽分了府邸,但仍旧是以晋王府为家,这节度府一度是处月雄在此办公居住的府邸,甚至前庭还开辟了一些官员办公的住所。
昨夜一则因为路滑就近,二则处月雄担心自己伤重让祖母瞧出了什么,反倒引来一些不必要的担忧,故而入住了节度府。
“郡主?您醒了?”是鸣翠的声音。
鸣翠端了盆热水而来,侍奉郡主洗涮。
归晚穿了衣服,问道:“使君那边如何?”
昨晚回到节度府后,处月雄起先是与自己一个房间的,因别的的房间尚未生火,他只能与她暂歇在一个房间,等待别的房间生好火再去。后来她迷迷糊糊睡着,至于他什么时候回的那边,她就不得而知。
“听卫侍卫说,一早节度使就出门了。”
归晚蹙眉,想到他身上的伤,便不禁纳闷:“到底是何事,这么急着出去?”
一面又问,“使君他可是用过饭了?”
鸣翠蹙眉,“奴婢听卫福说,这节度府没什么正经好厨子,怕是郡主用不惯,已经从望仙楼里预订了饭。”归晚想起在狩猎园遇险之事,严肃道:“吩咐下去,以后这节度府要配备好家厨,但凡是使君的饭菜皆需专有厨子烹制,不得出任何意外。”
归晚梳洗打扮过后,想起昨夜回节度府,不知晋阳府上的祖母会不会担心,便收拾了一下,打算与鸣翠乔嬷嬷先回晋阳府。
卫阿福听说郡主要走,便跟过来问:“郡主不等望仙楼的早膳了?”
归晚想起那一回望仙楼上的香菇玲珑包,更是提不起一丝胃口,“留着你们自己吃吧。”
归晚离开没多久时,处月雄骑马返回节度府,一打听才晓得那丫头走了。
“郡主可是给留话了?”
卫福有些失望的道,“郡主什么话都没给主子您留,您特意从望仙楼预订的早膳,郡主也一口没吃。”说到这里,卫福才记起来,将郡主要配备专门厨子的事情悉数告诉了使相。
处月雄沉面如水,心头有什么缓缓在流淌,这丫头竟如此在意他的安全?
*
晋阳府,寿春堂。
“傻丫头,这么急急赶回来作甚,昨夜都已经给祖母传信了。瞧瞧,连口热饭都没吃上。”
老夫人一脸慈爱地看着底下在用膳的归晚,“慢些吃,这亚子那边的府邸啊,确实是没点样子了。前些日子就听说了,既没的婢女,也没个好厨子。”
归晚觉得还是在祖母跟前用饭吃着舒心,跟着处月雄出去一趟净是遭罪,但也知道此事怨不得他。她也是第一回知道处月雄的日常过得那般不易。
待用完了饭后,归晚又详细和祖母禀明:“祖母您放心,我已经打算先拨咱府上的厨子去节度府,使君公务繁忙,常常来不及回府,既是要在那作息,没个可靠的好厨子是不行的。”
“你也是有心了。回头再拨些婢女前去侍奉着,你若方便也常过去。”
“是,晚儿回去就安排。”她正愁着绛云轩养得闲人太多。
老夫人打量着归晚一会儿,似是记起什么,“祖母听说你昨日狩猎园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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