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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晚目睹了婆母刘氏颜面扫地、威严不再的现场,总归是让她战战兢兢,老夫人自然知道她是如坐针毡,便道:“你且下去吧,让你母亲留下陪我说说话吧。”
外面没什么风,安静地飘着雪花。归晚出了寿春堂,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她也没料到这个刘氏怎么忽然蠢成这样,要在郡王妃面前排揎她的不是。鸣翠问道:“郡主,我们现下回怡春堂吗?”
归晚目光看向绛云轩的方向,她有心去安抚一下长宁郡主,毕竟适才刘氏在吃饭时发难,连带着郡王妃一家三口都不开心。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这长宁郡主只怕比自己还了解自己这个继母吧。
“走吧,回去。”
归晚抬步往怡春堂方向走去,园子里的积雪很厚,踩上咯吱咯吱地,忽然身后传来小男孩的声音,“郡主小姐姐,我等你好久了。”
归晚回头,“鸿儿?”鸿儿站在那笑着,“你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在外面等你呢。”归晚终于记起,早上为了阻止他捣乱找借口安抚他的事情,然而此时鸿儿真诚的站在自己面前,她不忍心让他失望。
“鸿儿,我知道一个地方的积雪很厚,我们去那边堆雪人好吗?”“好啊!我最会堆雪人啦!”
鸣翠知道郡主比较怕冷,便有些担心的问,“郡主,外面好冷的。”归晚便吩咐她,“你去帮我拿个披风,再加——”回头见鸿儿已经戴着手套,便吩咐道,“还有手套和暖炉子吧。”鸣翠离去后,归晚就带着鸿儿寻找雪厚的园子。
与其说归晚带着鸿儿玩耍,倒不如说她被鸿儿拽着玩耍。她原本在南地鲜少见到雪,来到晋地后,虽碰上多场大雪,然她身子弱又怕冷,身边围着丫头婆子的,她身为郡主倒也不方便与雪亲密接触。这一回不同,因小世子是客人她要陪着他哄着他玩,加之鸿儿又是自小调皮北地寒冬里成长的,这雪地里的玩乐他甚至比归晚都在行。
这会儿,小世子很有兴致地拉着归晚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归晚也仿佛找回了年少时的感觉,一面为鸿儿出谋划策,二人前前后后堆了几个的雪人。抬首看见那边的高楼——岳北楼,她曾与处月雄一起登临看过除夕之夜的烟花。于是她又提议道,“鸿儿,不如我陪你来建一座楼吧,喏,就照着那个样子!”“好啊!我们来建高楼咯!”
话说处月雄这会儿正与渤海郡王路过此地,二人原本去怀麓堂的,不曾想路过这侯北堂,便听见那边园子里有孩童说笑声。
处月雄不禁拧眉,这侯北堂先前是自己偶尔在府上留宿的住所,素来这里和怀麓堂以及岳北楼,都是禁止闲人入内,更兼他如今搬到怡春堂,这儿更是人迹罕至,也正因为此,他与渤海郡王想去怀麓堂谈事情,不曾想这边还正热闹。
天空飘落着轻柔的雪花,没有风,不远处,有两个小鬼在那撅着屁股在那堆雪人,渤海郡王不清楚那是些什么人,故而顿在原地,处月雄则心里存着事,抬步走了过去。果然看见是宋归晚蹲在那儿与鸿儿正砌城楼,那一刻他说不上的生气。
渤海郡王与郡王妃在此,她作为他的夫人,居然领着孩子在玩雪,他如何和自己的长姐交代?
“宋归晚,你做什么?!”他口气很是不悦,归晚正在教鸿儿怎么砌城楼顶,冷不丁这么一句斥责,吓得归晚跌坐在地,见是处月雄,这才慢腾腾地从地上起来。
处月雄见她和鸿儿皆是满脑袋的雪花,小脸和手都冻得通红,登时怒斥,“这么冷的天,你带孩子来此不怕他受冷?”鸿儿见舅父训斥郡主小姐姐,便气呼呼站起来喊,“是鸿儿让小姐姐来的,我喜欢玩雪,不要你管!”
“鸿儿,不可胡闹。”处月雄过来捏了捏孩子冰凉的手,面色越发难看,“这是什么地方,你可看清了?!”
归晚低头抿嘴不说话,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二人玩得尽兴,已经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侯北堂附近,因见这边没人,雪又积得厚,便也不做他想就取地堆砌了城楼。
渤海郡王听见了儿子的声音,也大步而来,见处月雄训孩子一般训斥南梁小郡主,瞳眸里掠过些什么思虑,那南梁小郡主此时看上去,倒也全然像个孩子般,低着头一句话不说。这时,只见鸿儿瞧见了他,大喊,“父王!舅父不让我和郡主姐姐玩!”
渤海郡王大荣兴则缓步过来,将儿子抱了起来,“舅父说的没错,因为父王来接你了,改日我们再来玩可好?”鸿儿因平日鲜少得到父王的陪伴,父王主动要陪他,这让鸿儿很开心,然孩子又看向雪地里的归晚,“那我明日再和小姐姐玩。”渤海郡王轻笑一声,“鸿儿,不可无礼。小郡主可是你的舅母,你若想和舅母玩,得看看舅父同意不?”
鸿儿本自有些不喜欢舅父了,但见连父王都说要看舅父的意思,只能好声好气的说,“舅父,你就让鸿儿和郡主、郡主——”鸿儿顿了下,“和舅母玩好吗?”处月雄见他到底乖巧的改口,面上终于缓了语气道,“只要你听你父王母妃的话,舅父就同意你与舅母玩。”
归晚恁是再难过,这时也只能强撑着颜面,向渤海郡王低低福了福身子,“让郡王见笑了,宁安失礼,先告辞了。”说罢转身而去。
鸿儿看着小郡主离去有些担心,渤海郡王便和处月雄道:“我看今日就先不谈了吧,我先陪鸿儿看看长宁。”处月雄点头,向大荣兴行了礼,目送了渤海郡王父子的远去,这才大步往归晚离去的方向追来。
“宋归晚!你给我站住!”
身后传来一句,归晚还就堪堪站住了,她转过脸来,有些生气地看着他,适才她当着渤海郡王给他留了面子,不代表自己就理屈怕他了,“节度使,您又有什么不满?”
处月雄见她冷清着小脸,知道她是不开心,这会儿他有些想通了,大约是鸿儿非缠着她来玩雪,心下已经后悔,适才不该当着渤海郡王的面数落归晚,然他有他这么做的考量,故而他并不打算致歉。
见她小脸冻得通红,又没穿什么披风,于是处月雄解了自己大氅,上前给她披了过去,归晚不领情,肩头一侧不想理睬他。处月雄沉沉开口道:“听话,别闹了。”
归晚不由地挑眉,生气道:“你讲不讲道理?自始至终我有闹过一句话吗?!”
说着扭头就离去,处月雄一步追过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冻得和个冰块一样,他心头再次生了气,但见小丫头的脸,他又忍下怒火,只沉声道:“先穿上再走,这会儿雪正大。”
归晚推开他的大氅,“本郡主不稀罕,虚情假意!”她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离去。
半道上是鸣翠惶惶跟来,为郡主披上了披风。适才鸣翠抱着披风和暖手炉,四处也没找到郡主,哪里晓得郡主去了那侯北堂附近,直到这会儿鸣翠才循着家主的身影看见郡主。
雪花纷飞,渐渐模糊了彼此的视线。处月雄凝望着那倔强离去的宋归晚,到底止住了步伐,只剩下心头一片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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