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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郡主留奴婢一命!奴婢素年曾得杨公子仗义执言相帮,故而今早骤然得知公子北来,一时没有想那么多后果,奴婢只知道杨三公子是个好人。”
原来有这么一说?归晚心里思忖:三哥确实心善,常将帮人看作是举手之劳。若是那时在南梁的将军府结识了庶六女锦文,也不是没有可能。
“起来吧,不必自称奴婢了,我知你出身将军府,随我陪嫁至此,定然也是不甘心的。”
“奴婢不敢,奴婢没有不甘心……”声音越发低了下去。
归晚望着锦文,心底掠过一丝轻叹,面上却倏然笑了。
鸣翠讶然抬首,看向面带笑意的小郡主,一时有些闹不清郡主的心思。
只见自家郡主望着锦文,柔声笑道,“别不承认了,你并不想给节度使为侍妾。你与夜蓉、绿衣三人皆是本郡主安排给使君的侍妾,唯独你愿意扮丑,能躲则躲,想是心里有了意中人了?”
归晚说完这话,自觉得自己的脸上先红了红,虽然自己已经嫁入,然到底还是年少,或许不该自己这么点出来。
那锦文适才还有几分紧张,这会儿反倒泰然应对起来,“郡主莫要取笑奴婢了,锦文从不敢有妄念,郡主如今是锦文的主子,奴婢一切以主子为上。”
归晚本不过是试探一番,她若是紧张,反倒欲盖弥彰,证明锦文对三哥却非一般,但如今看她不急不慢,低眉顺眼回话的样子,反而让归晚觉得,一切不过是自己想多了。
于此归晚开口道:“你起来吧。是与非,本郡主并不想追究。你且回去和他言,就说我的脚踝已经好了,使君对我照顾有加,勿要担心。”
锦文抬眼看了一下郡主的轮椅,意识到郡主这是报喜不报忧,但正如锦文自己所言,如今郡主才是她的主子,故而她只能照办,“郡主放心,锦文明白。”
她告退时,忽然记起什么,又回首对归晚道:“那小厮还说,公子好像病了,如若不然,拼了性命也要来见郡主。”
那锦文再未回首,径直离开。轮椅上的归晚愣在了当下,直觉得心头一阵隐隐的窒痛。
*
听风楼的后面出来后,恰是一段石阶,通向园林。若非天阴,这会儿大概是日头落山。此时园林里传来一阵扑簌簌的鸟儿煽动翅膀的声音。
跺地一声,像是飞鸟中镖跌落了下来。稍息,有亲信现身,抱手回禀:“禀世子,这是从那鸟身上获取到的。”
处月雄伸手接过那卷起如细木棒一样的帛书,打开时,却也不过是眉头稍纵即逝的一皱,随即恢复面无表情的冷面。
他负手而立,冷声吩咐:“继续追踪,查查这个布条的来历。”
亲信抱手:“是。”说罢,一个腾身消失地无影无踪。
没人注意到,李承瑾背后那只手里的信帛已成齑粉。
已经是掌灯时分,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春雨来,昏黄的檐灯下,湿漉漉的地面发出柔黄的光亮。
归晚因为三哥的事,心情一直郁郁寡欢,这会儿因等不到李承瑾,心里头正失望。
李承瑾老远就瞧见檐下的轮椅上丫头打着一把伞,执意在门口的廊子里傻等的样子,让他冷硬的心不由地一软,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责备鸣翠:“下起了雨,居然纵容着郡主在外头受寒?要你这奴才什么用?!”
鸣翠扁了扁嘴很是委屈。节度使说得虽然很对,然而自家的郡主心神不宁了一下午了,这会儿若再不出来透透气,只怕就会待傻了呢。
鸣翠隐约猜测郡主的不开心与杨三公子有关,然到底并不了解内情,又猜测郡主因为使相迟迟没回来的缘故。
“回家主,郡主执意要在这儿等使君您,奴婢劝也劝不住。”
归晚讶然鸣翠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编瞎话,然她不能说没有,只瞪了鸣翠一眼,目光看向李承瑾。
看样子鸣翠“多了句嘴”,让处月雄心情跟着好了不少。
处月雄主动俯下身来,搭讪归晚,“晚晚不开心了?”
“今日事忙,没有早些回来陪你,是我不对。”一面说着,推了轮椅就入了房间。
处月雄自己解了潮湿的外氅,递给鸣翠,房间里只剩了他和归晚,归晚这才抬起脑袋,“使君可是用过晚饭?”
李承瑾早听闻归晚没怎么吃晚饭,故而他道:“没有,回来陪你用膳。”实则,他今晚已经与自己的臣子吃了些许。
须臾上了饭菜,因为人手不够,故而夜蓉和锦文都一一露面帮忙。
归晚看到默然不语的锦文,心头便再次想起了生病的三哥。
说到底,三哥的病是因自己而起。当时李承瑾刀剑横向杨文晟的脖颈时,她看得清清楚楚,脖子上都渗出了血,也不知如今什么情况了?
如此恐惧的一幕,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只怕自己当下就晕过去,生出大病也是难免。而三哥如此处境下,还要惦记着她的安全,她心头怎会没有触动?
筷子夹起的美味在嘴里如同嚼腊,目光也时而漂浮散单,恁是再粗疏大叶的人也会瞧出归晚脑门写着大大俩字“忧心”。
故而,当处月雄夹了她素来爱吃的菜后,终于放下了筷子,盯着她问,“郡主有什么心事,不妨开诚布公。”
归晚愣了愣,先给示意鸣翠拿酒来,她先斟了杯浅酒,处月雄不由地微蹙眉头,“我知使君在外已经用过膳,不过是为了陪归晚而已。”她又斟了杯酒,递给了处月雄,“使君对归晚着想,我心里感念不已,特敬使君一杯酒,聊表心意。”
处月雄阻拦不及,归晚已经浅酌了一口,“你吃药,不许饮酒。”
归晚笑道,“听说适当饮酒,对活血化瘀有益处。”
处月雄没再言语,只拿起酒杯饮了一口,然后定睛看着面前的小丫头,心道这贼丫头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想求使君一个事,答应不?”
小丫头黢黑的眼眸带着些诚恳的眼神,低姿态,柔声低语,谆谆善诱。
她动用了“求”,处月雄唇角漾开一抹趣,却不过一刹那,又敛了回去。
处月雄大约猜出来,能让这丫头以郡主之位求自己的事,绝非只是小女儿家的调皮心意,而是事关那一人。
但他还是答,“晚晚都求了,为夫如何不应呢?”
他星眸里一片深沉,凝望着她,这回答给归晚吃了个定心丸。
小丫头唇角登时绽开了笑意,圆圆的腮上漾出了个梨涡,甚美。她黑葡萄的眼眸晶莹闪亮,处月雄心道:只希望这丫头要求的事不是让他太下不来台。
“我想将三哥请到这节度府,夫君也好为上元之夜的事致歉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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