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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南梁嫁过来的姬妾,在李承瑾眼里不过是些奴才,就是站在身后,那也是碍眼的。故而宴席上并没见到节度使传言中的女人如云。
自那日之后,宋归晚再也收了心,不再去找李承瑾,只是这性情变得愈发内敛安静,但失于先前的温和开朗。
渤海郡王宴席上开怀畅饮,与李承瑾看来是谈得方兴未艾,自然他提前备好的寿礼也是非常贵重,陆续不少官员将领以及他们的内眷也纷纷送礼贺寿。负责收礼的官员,提笔记录,一面高声喊着谁送了什么礼,祝了什么寿词。毕竟只有紧要人物才会得以当面向老夫人致寿礼。
归晚早就将自己抄录的道家经卷呈现,还备了自己的刺绣。但看得出老夫人并没那么开心,只大略夸了夸,大约是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反倒殷雪晴等人的礼物也别出心裁,得了夸赞和赏赐。殷雪晴看了眼归晚,见她小脸清冷,面无表情,本来不起眼的她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正在此时,礼官喊道:“建业城杨府杨三公子,松鹤万年紫雪玉雕一座,祝老夫人松柏长青,仙寿万年永昌。”
归晚当时正在饮茶,差点倾倒了杯子。底下的宾客也有些吃惊。知道内情的自然明白些。这杨三郎与使相闹得很不快活,还差点死在使相的剑上,怎么今日忽然送了礼?
归晚混沌了会儿,也终于明白了什么。这并不是三哥来送的礼,但的确是三哥早就备好的礼,有专门的礼官备着,在寿诞这日公布于众。
归晚心里头感慨万千,若没有那些意外,说不定三哥真的会出现在老夫人的寿诞日。不管如何,这说明三哥一开始都没打算与李承瑾为敌,否则怎么会送这么上等的紫雪玉?然而,李承瑾却从没真正打算效忠南梁,否则怎会因渤海郡王的一番挑唆就信了?
看他那傲慢的样子,别说杨府,就连南梁都未放在眼里。联想到那个如阴魂不散的梦,她忽然不寒而栗。莫非梦里的结局要要兑现的么?还是说这是上辈子?
归晚心里惶惶不安,她前段时间抄袭道家经卷,所谓的五道六回,她却并未沉心想过这些。莫非自己这是轮回了吗?还是重生?上辈子自己做了李承瑾的妾,这辈子虽是他的夫人,可在他眼里——
“我的妻?你也配?!”李承瑾的这句话,深深戳中了她的心。若在嫁过来的一开始,李承瑾怎么说她都不会在乎,可若在她和他这么久的相处,彼此虽未明言,可也算互相表了心意,李承瑾的这番类似割席断交的话,让宋归晚伤心欲绝,也因此彻底死心。
杨文晟送的礼品,也不过是一时引起人们的注意,很快后面一个又一个的礼单,将人们的注意力吸引而去。那座紫雪玉雕也只留在了她归晚的心上,旁人又岂会在意?
李承瑾这人平日是冷冰冰的,今日在祖母寿诞的场合上,难见的一派言笑融融,与王渊之,陆询、冯通等人执酒盅把盏,大家也向老夫人频频嘱咐,期间少不了一些官员插科打诨,借以逗笑。许是不经意,李承瑾的目光瞟向了宋归晚,见她目光中空洞似有失神,他原本堆砌起来的笑意倏然不见。
这个丫头还真是不知好歹,老夫人的寿诞日子,故意摆一副臭脸。若非看在祖母对她有几分喜欢的份上,他又怎会让她在那之后过得这般尊贵体面?
李承瑾自然瞧了出来,定然是那杨三郎的玉雕又触动了她的内心。可见这丫头事到如今都没放得下杨文晟,那杨文晟全须全尾的回了南梁,她还想如何?!
陆询向来善察言观色,对李承瑾笑道:“使相,您先前说安排的傀儡戏,何时上演?”这傀儡戏,是新近流行起来的。以皮制作的人形皮影,借着夜色光影,由幕后人操作演绎出一幕幕傀儡故事。李承瑾第一回瞧见了,就甚是合心意。
上辈子他觉得傀儡戏是个趣乐而已,重生归来,他又觉得这一幕幕傀儡戏,岂不是戏如人生。如同自己,重来一回,若当真又走了老路,岂不是连这傀儡都不如?
闻言李承瑾收回了目光,面上复又恢复了一丝笑,“茂之啊,别急,好戏在后头。”
他身为晋阳城的主帅,自然也懂得为上之术。今日想讨好他这位节度使的人自然不少,他虽不喜,却也得给下面的人一些面子。一味地堵塞拒绝,反倒让他们这起子小人诚惶诚恐,难以聚拢人心。
果不其然,主客的礼单完毕后,还有人要借花献佛。
殷雪晴款款走出来,向老夫人和李承瑾致礼,“雪晴特意为老夫人寿诞,苦练了一曲剑舞,还望博老祖宗一笑。”老夫人自然也是夸一番她的心意,“先前就听说了,可是那公孙先生的《剑器》?”
底下在座的无一不惊叹,这《剑器》乃前唐公孙大娘的首创舞蹈,后经一百余年,纷传说已经失传。后来不知哪里出来的度娘,自称乃是公孙大娘的嫡传弟子李十二娘后人,这度娘曾得殷府收留,据闻这殷家大姑娘英姿飒飒,喜爱舞枪弄剑,故而通过失传的《剑器》谱习得一二。昔年,李承瑾曾见过殷大姑娘的舞蹈,虽是颇有气势却少了些舞娘柔韧。但这支舞蹈却颇合了祖母和父王的心意,便就此定下了婚约,然而不曾想,三年后家国事变,未婚妻也罹难喋血。
鼓乐响起,殷雪晴接过了剑柄舞了起来。起承转合,舞姿天成。看得出殷雪晴比她长姐更擅长舞蹈,但这舞蹈虽有洒脱,却少了飒飒气魄,但若论观赏比之从前的殷大姑娘强了不少。
殷雪晴自然也知道自己比长姐弱在哪里,长姐是能出生入死的巾帼英雄,而自己虽然也习得剑器,可到底是不如她的气势,但她自由习武,只按照舞蹈招式,一气合成,便游刃有余。
宋归晚是在南地长大,不曾得见这首剑舞,但爱读书的她却委实知道这首闻名的《剑器》,前唐公孙大娘传世大作。老祖宗乃是前唐的庶出公主,这舞曲只怕让老祖宗有所追忆,自然是合了她心意的。但宋归晚却并不晓得这舞曲,最先乃是殷家大姑娘跳过。
听见底下人有赞叹声传来,原本不为所动的宋归晚下意识地瞥向李承瑾,见他面无什么表情,正专注于舞蹈的欣赏。这一刻她竟也有些失落。
早先她就听说李承瑾喜欢这种飒飒生姿的姑娘,只是那时她相信自己与他的情意。如今看来,自己这般娇弱的南梁府邸小姐,从未入得了他的心,更不会得到他的信任。一开始李承瑾对自己的温情,其实就在做戏吧。他在筹谋更大阴谋。
一曲终了,殷雪晴向老夫人和众人盈盈行礼,“见笑了。”目光转向李承瑾,见他在抚掌,目光缓缓投向自己,殷雪晴又嫣然一笑。
归晚吸了一鼻子,心头已然明白。殷雪晴也罢,旁人也罢,已经与她没什么关系。李承瑾有句话没说错,谨记自己的身份。
她宋归晚要记住的是,她是南梁的郡主,杨府出身的表姑娘,又怎会让李承瑾信任和喜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殷姑娘的舞姿飒爽,颇有木兰之风。”“不愧是殷大将军府的出身!”
底下的看客啧啧夸赞,倒也不全是因殷雪晴舞姿多好,更多是附庸风雅,人云亦云,至于欣赏与否都在次要。毕竟这《剑器》乃是前唐公孙先生之遗作,谁也没得见过李十二娘的舞姿,更不用说公孙先生的神姿。
这时忽然一小少年站了起来,“我看也不过如此啊,哪里比长安城的舞娘好看啊,若论英姿,还不如几位哥哥上来耍一套剑呢。”
小少年声音朗润带着些稚气未脱,在座的人不由地跟着发出笑声。
殷雪晴微笑着的脸顿时一白,然她人前端着将门秀女的名头,即便再恼也不好如从前一般反击回去。
归晚循声望去,见小少年看上去年约十二三岁,穿着打扮并不似汉人,但天然一股子洒脱傲慢。
旁人开始交耳道:这小子谁啊?这么张狂?好像是匈奴旧部的人,这次随着匈奴王的人也来送贺礼了。不对啊,刘刘豹的人素来与使相没什么交往啊。
虽然别人认定这小少年冒然失礼,然而归晚却觉得这孩子坦诚直爽!比那些道貌岸然,心口不一的大人强了很多。总之,归晚觉得这个孩子很合自己的眼缘。
正这时,那小少年也注意到了她。见归晚好像长相不比自己大多少,不由地朝她自鸣得意的一笑。旁边一起前来的大人终于制止了他。这孩子越发没规矩了,居然敢与节度使小夫人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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