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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节度使而来,有失远迎。”
为首的将军,乃是李承瑾的一员悍将名唤沙信,见主公这一身杀气腾腾,心头不由得紧张几分。
“末将惶惶来迟,适才听闻在城外几十里地,发生了些意外。”
马上处月雄眸色凛冽,只幽幽道:“看来沙将军的消息也不是全然闭塞。”沙信躬身抱手道:“末将失职!请主公惩罚!”
在潞州城的范围内,发生对节度使设伏之事,作为节度使一手提拔上来的潞州首将,自然难辞其责。
三年前,这潞州城是他李承瑾戮战拿下的,也因此拿此作为投诚南梁的信物,才有了怀中之人。后来潞州一度是南梁将军所守,一年前战事变化,潞州得河东军驰援,才有了如今沙信驻守之事。然今日在潞州地面遇袭,绝非小事,说明潞州城尚未掌控住,至少没能全然掌控。
李承瑾想到怀中的人这一路颠簸,便也不想此时在这里剖析内情,看了眼旁边的冯通等人,冯通领会,“沙将军有话不如城内说,这一路风雨——”
沙信自是也看见李承瑾怀抱了一人,又见这一众兵马中不少侍婢,猜测到是节度使的女眷,也赶紧道:“节度使与夫人,且快些入城,早已备好接风洗尘之宴——”话音未落,李承瑾策马而入,将沙信等人抛在后面。
这潞州城是他浴血拿下,又曾驻扎在此一段时间,他自己也颇为熟络。故而李承瑾带了归晚自行入城,好在那沙信也不是个笨的,所准备的房间院落自然是节度使从前所在之地。
夏日庭院深深,树影婆娑,鸣蝉鸟叫,比之从前潞州刚打下来时,已然生机勃勃。此时雨过天晴,怀中的人儿从蓑衣里钻了出来,李承瑾低头看下来,低沉询问:“可还合你的意?”
归晚自然并不觉得甚好,但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杀伐,身体早已疲惫不堪,此时能有个歇脚的就不错看了,故而轻声:“嗯,挺好。”
李承瑾抱着她,翻身下马。这一路惊险,到此时脚落地,归晚的一颗心终于踏实起来。
脚步轻快了许多,归晚想解下这一身狼狈不堪的雨蓑衣,身后的鸣翠小步过来,想解开主子的蓑衣,却不料晋王走上前,自然而然的动作为郡主解了系带,却又拢了她的肩膀,温和道:“这会儿湿着,屋里头再换下来。”
归晚的脸不由得一红,想到夏日单薄的裙衫,这会儿难免被雨水浇湿,若是解了蓑衣自然是不体面。
归晚轻声应了,随着李承瑾往前走去,门前有侍婢,李承瑾说了句退下,侍婢退走。吱呀一声响,李承瑾自己推门入内,里面一应摆设齐全,干净整洁,似乎打扫整理过。
“看上去不错。”归晚说了一句,径直去内寝前去,见房间床铺已经铺好,心里满意。她望着李承瑾道:“王爷,我想换身衣裳。”李承瑾起先没反应过来,攥着拳头咳了咳,答道:“你且歇息一下,我让鸣翠他们进来。”
归晚目送着李承瑾背影离去。隐隐的,她好像觉得他后背衣裳有些破损,但因他穿着玄色披风,即便带伤口并不明显。
须臾,鸣翠进来,翻开箱子和包袱,多数已经淋湿,终于找到一身干爽的衣裳为郡主换上。归晚抬头忽然看见鸣翠脖子上的红痕,鸣翠则安抚道:“不过是被划破了皮不打紧。”归晚自是知道路上的艰险,能完好无损已经不错,“一会儿我问王爷要点擦伤药。”
“主子甭担心,这儿已经擦了药。”
归晚侧头看了一圈,忽然问道,“怎么没瞧见锦带?”
鸣翠在那收拾衣裳的手缓缓停住了,归晚觉察出什么,“锦带在哪里?!”
鸣翠抬起脑袋,见郡主眼眸里满是急色,便不忍心道:“主子莫担忧,锦带姐姐受了伤,暂时不能侍奉跟前了。”
“她伤了哪里?!在哪儿?!”
“她伤了腿,只能就近医治,总得过两天才能来。”
归晚担忧道:“那医治她的大夫可是派了过去?她一人留在当地可是安全?”
“主子您就放心,卫福安排了人照料锦带姐姐了。您要是实在不放心,等这边安顿一番,再派车马接回来便是。”
归晚想了想也是,这一路都是骑马穿行,还有一部分连马都没得骑,锦带伤得厉害,自然是不适宜移动。
二人换好了衣裳,便开始收拾房间,鸣翠出去指挥着人,将郡主的衣柜和箱子在院子里晾晒,归晚则在房间里转了转,这是一间套房,有厅有堂有卧,亦有耳房,只是这装备齐整的卧房,却只有东卧,西卧却是书房一般,堆着些书架、器皿。归晚站在书架前,翻开一本书,见其上备注的字迹竟有些熟悉。
莫非,李承瑾曾经住过这里?
这时候外面传来鸣翠的话:“鸣翠见过王爷。”
“郡主呢?”熟悉而温沉的话传来。
鸣翠笑道:“郡主在书房呢。”说着朝房间里努嘴。
归晚听见这话,便将书放回原处,然后往门口走去,尚未迈出门槛,便见李承瑾已然迈步而来。二人差点迎了个碰面,归晚抿唇窃笑。
李承瑾瞟了眼她新换得一身,许是前两年的旧衣裳,却因为衣裳小一些,愈发显得丫头腰肢纤细,有胸有臀,他不欲多看,便错开眼冷着脸:“怎么不歇着到处走?没累着你?”
归晚亦是打量了一下李承瑾,见他已经换了外袍,便笑道:“看来王爷也没累着嘛,不然怎么不歇着呢?”
“伶牙俐齿。本王来这儿,便是想讨口茶吃。”
“王爷倒会选时候,这会子下人都在忙,只怕得等上一等。倒是潞州这边的奴婢闲着,却被王爷给撵走了。”
李承瑾防备心重,对自己身边人都未必全然相信,况且潞州城外遭遇的埋伏,又怎么会相信潞州城的奴婢近身侍奉?故而命他们一并遣散,换上自己的护随。
李承瑾瞧着她的小脸,想到这一路她跟着遭了罪,难免心疼自责:“是我不才,让郡主受累了。”
宋归晚嘴巴微微张开,似乎吃了一惊,能让处月雄认错致歉,实乃是少之又少。他居然在自责。
“这话就见外了,这一路归晚多亏王爷相护,才得以安然无恙。虽然是受些惊吓,但是人生在世哪有事事如意,既然归晚与王爷一路而来,自然也是做好了与王爷同甘共苦的打算。”说着归晚就福了福身子,向李承瑾致谢,“这一路,多谢王爷照拂——妾身。”
她顿了一顿,自称妾身。
李承瑾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听到,她在自己跟前称妾了。大约是有两年了吧。
曾经她言称妾身更多是出于规矩礼仪的要求,但是今天却不同,李承瑾觉得宋归晚是真心感念他的好处。
他伸手扶住了归晚躬身下去的手臂,“我与郡主本是夫妻,理应是我照顾你,言谢字就见外了。”
归晚不好意思辩解什么了,只好奇道:“王爷到我的卧房瞧一瞧吧。”
李承瑾心里满意她的这一番要求,便跟着归晚去了东卧房,见一应收拾了一番,连帐子都换成宋归晚喜欢的纱帐,他点了点头,“你喜欢就好。”归晚又不甘心地问了句,“王爷喜欢么?”
李承瑾没说先前蓝灰色的帐子,乃是他先前用过的帐子,他这人恋旧不喜欢随时更换,但是归晚给换掉的则不一样,只淡淡道:“比之从前更温馨,看着赏心悦目。”李承瑾明着说帷帐,眼睛却瞧着丫头的那张脸,以及她窈窕的身影。
归晚果然开心了,她的笑容绽放开来,往榻上坐了下去,此时好像躺上一会儿,但到底没有沐浴便忍住了。
小丫头欢快高兴的样子,很容易感染别人,李承瑾心情也甚是愉悦,只听那丫头仰着头笑道:“李承瑾,你住哪儿呢?”
李承瑾眉心微微一蹙,这丫头居然直呼其名,好吧,现下没有旁人,允许你直呼,只是这住哪儿么?
“这儿原先就是我的住处,自然也住在这儿。”
归晚的面色微微一变,惊讶的问,“没,没有旁的房间了么?”
“归晚不是瞧了一遍了么?这边只有一个主卧可以歇息,再者潞州城这伙人皆是些兵鲁子出身,只为我们准备一间房。”
归晚愣住,怎么能只有一间卧房呢?她忽然记起那间用作书房的西卧房,“其实适才我瞧见那书房也很宽敞,若是加个床榻倒也可以安歇。”
“郡主要住书房?”李承瑾故意问。
归晚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复又点头。自己总不能撵了李承瑾去住书房,毕竟这原本是人家的卧房,便道,“夏日不凉,书房看上去也不错,我挺喜欢那墨香气息。”
李承瑾鼻翼冷哼一声笑,“是啊,那些鼠辈也喜欢。先前我在此用笔墨时,常有猫大的耗子咬坏了桌子腿。”
归晚瞪大了眼,猫儿一般大的老鼠,咬坏了桌子腿?她最怕这些老鼠虫子之类的,自然立时改了主意,“那我和鸣翠在耳房挤一挤算了。”
李承瑾有些不悦,这丫头和他挤不行么?非要和旁人挤,再说那东卧房,偌大的床榻二人绰绰有余。于是他清清嗓子道:“你住这儿便是,本王从前就住在潞州,怎么会找不到歇脚地方。”
归晚笑道,“那就多谢王爷成全了。”
成全?李承瑾嘴角一抹邪肆,那是不存在的。本王只会成全自己,挖别人墙角。
只是不料那小丫头忽然自来熟一般,拽了拽他的衣角攀谈:“王爷,你饿不饿?”
李承瑾微微皱了下眉头,这丫头既然能堂而皇之地要吃的,看来这一路并没受什么惊吓,自己原本的担心倒是多余了,嘴上却讥讽:“堂堂郡主,就知道吃!”说罢,负手走了出去。归晚扁了扁嘴,心道不过是客气的问他一句,没想到这人真是不识好人心。
走了更好!归晚将床榻前的盒子拿过来,打开便是她琳琅满目的点心。
归晚捏了一个入口,顿时心满意足。幸好这点心还在!
李承瑾不过是回头吩咐人催着饭菜,再回来时却见这贼丫头在那偷吃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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