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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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怪气？！”霍达眉毛都拧到了一起，“你说我阴阳怪气？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干什么了？”

“霍斯的脖子谁咬的？耗费精神力为了给谁修镯子？你.他妈把我哥当狗使唤，你还说我阴阳怪气？！”霍达暴怒，呼吸粗重，肩膀剧烈起伏，好像下一秒就能变身为狼把她撕碎。

“姬音，你别他妈得了便宜还卖乖！”

姬音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根本就没有找霍斯帮过忙，所有的这些都是他主动做的，他从来没有问过她需不需要帮忙，总是突然出现，自己处理好一切。

在别人的世界里霍斯就是付出了却得不到回报的大好人，可是没有人问过她这个坏人愿不愿意接受好人的帮助。

霍达觉得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几次让他哥陷入危险的境地，然后还假装没事儿人一样，不知回报，狼心狗肺，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她这个被他哥道德压制的坏人心里有多么煎熬！

这些她都没法说，说了她就是“别人好心帮你你还挑三拣四虚情假意”，说了她就是彻头彻尾的道德沦丧的大坏人！

这就是为什么她讨厌霍斯，她讨厌被动地陷入别人设计好的路，讨厌霍斯总是在涨水的时候自作主张地把她带到屋顶上，以为她好的名义固定住她的腿，撤走□□，还以“舍己为人受害者”的语气告诉她不要害怕。

她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完完全全的沦为了他的玩偶。

“你这什么表情？”霍达眼神阴狠，“你别在这儿跟我装可怜，老子他妈不吃你那套！”

“霍达！”

霍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起来后一阵咳嗽。霍达收了声，扭过头不再看她。

姬音背对着霍斯，握紧了拳。

“姬音，申大志记忆产生偏差，是我给他催眠的。”霍斯和她解释，“如果大家知道是霍达去找的胡老六，学校里的闲言碎语可能会影响你的情绪，所以我改了一下申大志同学的记忆，我这样......”他声音放低，“对你造成困扰了吗？”

听听，又是一个替她着想，以怕她和霍达传绯闻为理由，怕流言蜚语影响她情绪，又自作主张地篡改了别人的记忆，做完了以后假模假样的问她会不会对她造成困扰......

巫师心里的弯弯绕都这么多吗？

姬音沉默着不说话，霍达又怒了，“你什么意思？我哥替你着想什么都帮你解决了，你还觉得有困扰？！”

“霍达。”

“我没有困扰。”

霍斯和姬音二人同时发声，姬音站起来，转过身来面对着霍斯。

“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我会慢慢感谢你，但是以后能不能请你别再这么自作主张了？”

姬音说完就走，直接从天台上跳了下去。

“姬音！你.他妈再说一遍？！”霍达不敢相信他听见了什么，追着就要往下跳，霍斯拉住了他的胳膊，摇头。

霍达脖颈间青筋暴起，两个当事人都没怎么样，他倒是气得不轻。

“霍斯，你他妈就一傻.逼！”

直到姬音消失在视线里，“傻逼”霍斯才敛神转身，往门口走。

霍达想不明白，“她到底哪儿好能让你记她那么多年，等那老巫婆醒了，她肯定会帮着老巫婆杀你，她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以前是，现在也是！”

霍斯停下脚步，转头，“霍达，我不喜欢听见有人说她不好。”

“我没——”

喉咙突然凝固，他又被霍斯噤了声。

霍达暴怒，捶碎了坚硬的石沿，无声地抗议着自己的不满，霍斯脚步未停，开门下楼，刚跨过门槛，身后卷起了一阵风。

霍达被这妖风卷着，飞腾而起，又重重落地，一口闷血喷涌而出，他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