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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个时间李托尼在不在办公室，姬音没有他的电话，只能去办公室找。
一部的活动范围内极其冷清，一路走过来，穿红色校服的同学不超过五个。
姬音进了教学楼，皮鞋撞击地面的声音有些刺耳，这里实在是太静了。
到办公室门口，姬音停下了脚步，酒气很重，还有呼噜声，李托尼应该在里面睡觉。
姬音进门的那一刻，李托尼就醒了，但是他不愿意睁开眼睛，等到姬音走近了，才强迫自己掀起眼皮。
“什么事儿？”
他说话极慢，没睡醒一样。姬音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吸血鬼，或者说，他打破了她还是人类时对吸血鬼的所有幻想。
人家的吸血鬼，肤白貌美，优雅高贵，举手投足都散发着一种老子最屌的霸气。她面前的吸血鬼，胡子拉碴，嗜酒如命，怎么邋遢怎么来，气质土嗨。
土嗨的托尼不知道姬音正在心里嫌弃他，不敢怠慢了未来的太子妃，他抹了把脸，顽强地从沙发上坐起来。
“坐。”
姬音顺势坐下。
李托尼眼神迷离，人是起来了，但是意识还在睡着。
姬音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你认识叶婉吗？”
李托尼怪异地挑眉，“你不就是？”
姬音抿着嘴不说话，用眼神示意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李托尼和她对视，看着她的眼睛，张开嘴——打了个哈欠。
“你想问什么？”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李托尼打完哈欠就醒了，他开窗户通风，散散屋子里的酒气。
“我早就知道你是姬音。”他从兜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叶婉的事情说来话长，我不想说，麻烦。”
他翻遍全身都没翻到打火机，侧眼一看，在姬音那边的桌子上。
“打火机递我一下。”
姬音顺手递给他。
“你这两天听故事听的够多了吧？”李托尼点着烟，“叶婉跟你没什么关系。”
言外之意，别问。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真的觉得麻烦，姬音大概了解他的性格，暂时换了个话题。
“你和霍斯的感情好像很好。”
除了她和霍达，她再没见过谁能靠霍斯那么近还不被嫌弃的。
“我和他几百年前就认识了，噢对，就你刚失踪那会儿。”这个话题打开了李托尼的话匣子，回想着过去的日子，他的眼睛也睁的大了些。
“你刚失踪那会儿霍斯变成了个杀人狂魔，看谁不顺眼就杀谁，白袍子都染成了红的。”
“我那时候命大，没死成，被一个女吸血鬼转化了。”
“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虽然是个活死人，但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我这个人一向爱憎分明，有仇必报，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杀了他。”
说到这儿，他笑了笑，“结果当然是没成功，他个老东西根本杀不死。只是一个好好的英勇少年报仇雪恨的故事不知道怎么变成了热血男儿阻止魔头黑化的传说，强行改变了我的人设。”
李托尼说他是霍斯的良心发现，霍斯虽然讨厌他，但是能接受自己在他身边晃悠。
“我是那个老东西唯一的朋友。”
一段往事说完，一根烟也抽完了。说完话，他像泄了气的皮球，蔫巴地瘫回了沙发上。
“你不是想知道叶婉怎么回事吗？来。”
？
“去哪儿？”
“你不是巫师吗？用你们那什么什么的咒语，自己看。”
他晃了晃酒瓶子，没有酒了。
“来吧太子妃。”他伸出手，“看完我得打点酒上课去了，几百号人等着我发号施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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