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三合一（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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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注意到黄晓晓和徐苗的是叶安，她抬头就看见两个姑娘垂着眼睑站在顾衍的办公室门口，其实一个是在想叶安的衣服是哪里做的，一个是在想怎么把自己的皮肤变白一点。叶安以为她们是来找顾衍有事儿。“顾衍，有人找你你。”

“黄同志和徐苗同志来了，这是有事儿。”叶安的到来，让顾衍平时冷冽的面容也柔和了几分。黄晓晓敢保证顾衍从来没有那么温和的和她说过话，平日里和她说话总是硬绷绷的，而且能用一个字表达的，绝不用两个字。黄晓晓不禁为自己心酸了一下，自己都那样放下面子去追求他了，还得不到他一个好态度。

随即黄晓晓又在心里为自己打气，黄晓晓，淡定，不过一个村姑而已，不虚，不是你的对手。

徐苗一看黄晓晓，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知道到底是谁传的话，竟然把人顾衍的对象说成一个村姑，就这气质，是一般人家能养的出来的吗？还村姑，可别搞笑了。黄晓晓绝对比不过顾衍对象，看黄晓晓的样子，也是一叶障目。

“没事儿，我们就是听说顾科的对象来了，来看看究竟是什么天仙，把我们顾科迷成这样，看来名不虚传，顾科的对象确实很漂亮。”徐苗是个很理智的人，在叶安出声的时候她就迅速决定好自己应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叶安。

听到这话，叶安也有些好奇了，“名不虚传？局里的人都传我些什么？”

听见这话，徐苗的笑意更深了，她自顾自的走进顾衍的办公室，“这传的可多了，不过大家都说顾科的对象人长的好，美若天仙，气质好，性格也好，我还当大家都是爱屋及乌，没想到闻名不如见面，你是我见过的长的最好看的人。”

听见别人夸自己，叶安当然高兴，她才不管这两个人是干什么的，顿时心里就乐滋滋的，不过嘴上还是要谦虚一下，“过奖了，哪有她们说的那么好，也就一般般啦。”

这世上要说了解叶安的人，顾衍绝对算得上一个，一眼就看出叶安心情很好，她周身都洋溢着欢乐的气息。看在这两人让安安高兴的份上，她就不计较她们的电灯泡行为了，虽然这个黄同志平日里烦了一点。

顾衍虽然知道黄晓晓对他有意思，但他都是有对象的人了，为了不给女同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明明他已经向黄晓晓明确说过自己是有对象的。但这女同志就像听不懂人话一样，总是会不着痕迹地找机会接近自己。顾衍是烦不胜烦，偏偏每次黄晓晓的理由都很正道，他还能不能拒绝，他已经是在尽力地避着黄晓晓了。

局里的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杜建国这撕还时常打趣自己艳福不浅，每每想到此，顾衍都是咬牙切齿的。

“安安，这俩人都是我的同事，这是徐苗徐同志，这是黄晓晓黄同志，两人都是有为青年。”

“这是我对象叶安。”

“原来是徐同志和黄同志，快请坐。”叶安热情的招呼着。

叶安这样，徐苗自然打蛇随棍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这落在黄晓晓眼里就是对她摆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黄晓晓原想调头就走。但不服输的心态，让她留了下来，她倒要看看她究竟哪里不如这个女人？

“顾衍，你先去值班吧。不用管我们。”叶安觉得有顾衍在这里，她们说话恐怕不太方便。

“安安，这不太好吧？你好不容易来一趟。”顾衍一脸为难，他可知道这个黄晓晓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那个徐苗更是黄晓晓的小跟班，安安那么单纯，万一被她们欺负可怎么办？

“有什么好不好的？你现在可是上班时间，赶紧的去值班，你想见我什么时候见不着啊？”在外人面前这样粘糊，太让人不好意思了。

见叶安坚持，顾衍只好去值班室，走之前还说，“安安，有什么事，你只管叫我。”

“赶紧去，我能有什么事啊？”上班时间呢。

“顾科，你就放120个心吧。”徐苗觉得难怪顾科不放心，他这对象实在是太单纯了，一点都没看出她们来者不善。

“小顾，你怎么来了？这真不用你。叶同志好不容易来一趟，你怎么不和她说说话？”曹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顾衍，这小别情更浓，咋这道理都不懂呢？

“唉，别提了，你当我不想啊！”顾衍此时在心里给黄晓晓和徐苗这两个电灯泡记了一笔，“徐苗和黄晓晓到我那办公室去，你们也晓得安安性子单纯的很，她说女同志之间的说话，男同志插不进嘴，就把我赶来值班室了。”

“顾啊，虽然咱都知道你不是那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人，但有的事还是不得不防啊，小叶是个单纯的人，你怎么能放心把她和黄晓晓放在一起呢？”曹哥也不禁为顾衍担心起来了，万一黄晓晓说些什么胡话，叶同志信了那可怎么办？人常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这黄同志咋就这么缺德呢？明知道人小顾有对象了还要去破坏她们的感情。

“曹哥，你是不是太耸人听闻了？就几个女人，能出什么事儿？”小李迟疑的看着曹哥。

“小李，你这话可就年轻了吧？你是不了解女人之间的事儿，那真是说三天三夜说不完呀。”不说别人，就自家那婆娘别的本事没有，胡搅蛮缠的本事儿属她一流，能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吃上半天醋，也能为芝麻绿豆点小事念叨上自己半月。真是怕了怕了，对女人还真是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然就没完没了，“李啊，你还年轻，是真不懂这些事，等你结婚就知道了。”

听着曹哥科普那些女人之间的事，小李那是目瞪口呆。哎呀，我的妈呀，那我这周末的相亲还是别去了吧？这万一真像曹哥说的那样，想想就可怕，这日子还有什么过头？

“顾科，叶同志是这样的人吗？”小李不确定的问。

“那当然不是这样的人，安安多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会胡搅蛮缠嘛。”在顾衍看来叶安什么都好。

“真羡慕顾科，有叶同志那么好的对象。”要是自己要相亲的姑娘有叶同志这样好，那就太好了。

“你别想了啊，安安那是特例，你能有我那么好命，能遇到安安这样好的人吗？”什么人嘛？自己什么样没点数，怎么可能和自己比？顾衍一脸的骄傲。

小李受到了当胸一箭，感觉这波狗粮吃的自己好撑，叶同志的魅力可真大，顾科平时多严肃的一个人呀，这画风变的可真快啊。

顾衍坐在值班室里，心不在焉的想着叶安，就担心她被欺负。

然而，顾衍真的多想了。

“我们女同志说话，还是不要让男同志在旁边，这样大家都不自在。”

“叶同志说的对，你可是不知道，我们局里女同志少，结婚的吧有自己的小家要顾，没时间和我们一起唠嗑。这男同志吧有些话还真不好说。难得来了叶同志这么一个新面孔，我们可不得过来和你说说笑笑。”徐苗这话说的很爽朗，叶安听着心里也敞亮。

“我前段时间忙，都不知道局里来了两位新同志。”

“是啊，我们是今年才来的。只听说过叶同志这号人，还真没见过，没从想，你可不就来了。”

“我来了，咱们可不就认识了。”

此时徐苗也真的觉得局里的老人说的真没说错，这叶同志真的是个好性子。和她说话也是温温和和的，态度上一点都不高傲，绝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这样一个不设防，一个有心攀谈，两人很快就说在一起了。

当然，徐苗也很有分寸，都是和叶安随意聊着。叶安看黄晓晓在一旁不怎么说话，还以为她是个安静话不多的性子，只招呼她喝茶，别的再没有了。

“叶同志，你的皮肤怎么那么白？是天生的，还是……”徐苗想问一下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自己的皮肤变白一点。

“我这算是天生的吧。”在叶安的记忆里，她的妈妈皮肤就很白，算是遗传吧！

“真羡慕，我怎么就没有那么好的皮肤呢？”徐苗一脸遗憾的说。

“其实你的皮肤也还好啦，不过有条件的话，你可以用些黄瓜切成薄片敷在脸上，坚持下去，这样的话，你的皮肤会变白一点的。还有，如果有条件的话，多吃水果也可以让你的皮肤改变好。”叶安绞尽脑汁的想着她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保养皮肤的小妙招，“还有用冷水洗脸的话，可以起到紧致皮肤收缩毛孔的作用，你还可以用鸡蛋清敷脸，这效果也很不错。当然，最最重要的是要早睡早起，不能熬夜，不然的话，黑眼圈，痘痘，暗斑等等问题都会出现”

徐苗家条件虽然没有黄晓晓家好，但是用个黄瓜和鸡蛋敷脸的话完全可以有，她决定晚上回去就试试，“谢谢也同志，你懂的可真多，真是太感谢你了。”

“不用谢，你先试试有没有用。”这又不是什么珍贵的秘诀，在她们那个时代，只要是个女人，几乎都知道这些东西的。

看两人聊的欢乐，黄晓晓真的是气炸了，“叶同志是做什么工作的？一个月工资是多少？”

听见黄晓晓的问话，徐苗撇了撇嘴，当自己是公主呢，谁都要捧着她，真是不知所谓。

黄晓晓突然说话，叶安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我目前没有工资。”叶安有工作，土地神就是她的工作，但是这就没有必要对黄晓晓说了，但她这工作确实没有工资，她只能避重就轻的回答。

看着叶安身上穿的衣服，那是自己都没有见过的好料子，看着就非常舒适，柔软，没有工资，那就说明没有工作，而这个女人又是个孤儿，那这些花费岂不都是顾衍出的。要是自己以后和顾衍结婚了，那她现在花的钱不都是自己的钱吗？真是不要脸，还没有结婚就用男人的钱。“既然这样，那叶同志花钱的时候可得节省着点，没有男人喜欢一个败家的女人。毕竟顾同志一个人挣钱供两个人花也是很辛苦的。”

听到这儿，徐苗直接对黄晓晓无语了，人家的钱关你什么事”

叶安觉得很奇怪，黄晓晓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花顾衍的钱，就因为自己没有工作吗？但她只当黄晓晓是好意提醒自己，但该说的还是要说的，“黄同志怎么会那么想？我自己有钱，不用花顾衍的。”

黄晓晓嘴一撇，骗谁呢？你一村姑，你不花顾衍的钱，哪里来那么多钱霍霍？这女人可真虚荣，明明花了还死不承认，自己可得在顾衍面前好好说道说道。

徐苗有心把话题岔开，她又问叶安的衣服是在哪里做的？

“就西城街头那家老裁缝铺子里，那是个老师傅了，手艺好得很，收费也很公道，徐同志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去那里。”

“那有机会我可得去看看，我们刚来这里对这里的许多情况都不熟悉，要不是叶同志，我都不知道那里有家裁缝铺子。”

“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

什么竟然还要去？这个女人每去一次，顾衍的钱包都要空一点，这些将来可都是自己的，“我和徐苗都是省城大学毕业的，不知道叶安同志是哪里毕业的？”

“我没有上过大学。”叶安不觉得自己没有上过大学就比谁差了，毕竟给自己上课的都是些资深教授。

“叶同志现在年纪小，还是应该学一些本事的。现在可以仗着年轻漂亮，等以后……可怎么办？”所以说脸不是万能的，你年轻漂亮的时候，男人贪新鲜，等你年老色衰的时候，那个个鬼还理你。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叶安现在要还是听不出来这个黄晓晓在针对自己，那可真是个傻的了，你瞧不上我，我还不稀罕和你说话呢。

叶安把头一扭，只和徐苗说起话来，一下说说这里的东西好，一下子说说那里的馄饨好吃？

期间黄晓晓试图插话，都被叶安给含糊过去了。

顾衍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回到办公室看叶安和徐苗聊的挺高兴的，而黄晓晓一脸尴尬地坐在旁边，亏得自己白担心了。

“哟，这都下班了，那我们先走了。”徐苗拽着黄晓晓走了。

走出去没多久，黄晓晓愤怒的问徐苗，“你究竟是哪国的？我看你和那个女人聊的挺开心的嘛。”亏我还把你当自己人。

徐苗在心里暗自唾弃，但她是个圆滑的人，不愿得罪黄晓晓，“我这不是在替你打探敌情吗？合着我还有错了？你看我们现在不就了解叶同志的喜好了吗？不是说好了嘛，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黄晓晓迷茫了，难道真的是在替我打听敌情？她说的好像也没错，这聊了半下午，确实知道叶安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平时喜欢做什么？喜欢去哪里逛街？喜欢吃哪家的东西？

“对啊，这不是知道的挺全面的吗？”

好像也是，黄晓晓也不计较徐苗和叶安安聊的那么起劲了。

这个女人真是蠢而不自知，就以为全天下的女人就她最好，就她最聪明。要不是有个好爹，谁把她当一盘菜呀？

“聊什么呢？你和她们聊的挺开心的。”

“没聊什么，就随便聊聊。那个徐同志还行，说话还挺有分寸的，就那黄同志阴阳怪气的，不知道我怎么得罪她了。”

提到黄晓晓，顾衍顿时头疼了，“那女人有病，就喜欢说些不知所谓的话，你别理她就是了。”

顾衍三教九流的人都接触过，自然知道徐苗跟着黄晓晓只是为了图好处。而徐苗这人确实会做人，不像黄晓晓把人都给得罪了。在局里人们对徐苗的评价确实比黄晓晓的高。

对于她为了好处跟在黄晓晓后面，顾衍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别人无法干涉，也不能替她做决定，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与其关心那些人，有那功夫，还不如关心关心晚上吃什么好。

顾衍和叶安并肩走出公安局，黄晓晓和徐苗走在后面，远远的听见顾衍温柔的问叶安，晚上吃什么。

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黄晓晓的眼睛。

而徐苗确是心生羡慕，但也仅仅是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