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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无常,并不是常人可以预料的。洛瑶雪刚平复好心情,将李晟抛到脑后,未料,刚刚走过街口,再次看到了他。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李晟站在一个卖荷包香穗的摊子前,似乎在挑选着什么,雪白的长衫在五彩斑斓的货架旁十分扎眼,一下便扎入她眸中。
他依旧那么喜爱白衣。
阿蛮顺着她的眼神望去,喊道:“是铺子里的那几位公子!”
“他们长得可真好看。”
捻了捻袖口,她浅笑:“是好看。”
若不然,也不会吸引了这街上大半人的目光。
正这般想着,李晟忽然抬起了头,两人的目光恰好对上,洛瑶雪侧首躲开,余光却瞥到身旁的一位路人似乎有些不对劲。还未待她做些什么,一道银光闪过,那人轰然倒了下去,伴随着一声铁器与地面碰撞的铿锵声,滋滋鲜血蔓延到她脚边,染红了浅色的长靴。
她抬头,刚刚看到李晟收回手。
“杀人啦!!!!”
祥和的街道骤然骚乱,行人商贩纷纷四下逃窜。阿蛮紧紧拉着洛瑶雪的袖子,将头扎到她的腰间:“小白哥哥,我怕......”
“没事的。”洛瑶雪瘦弱的身子被路人撞的趔崴几下,躲到墙边脚落里,摸了摸阿蛮的发顶,重复地安抚道:“别怕,没事的没事的……”
待她抬头再看向李晟所在的地方时,已经空无一人。
洛瑶雪有些发怔。
他救了她?
为什么?
仅仅是顺手而为?
神思不属回到医馆,黎子苓正在柜台称药。瞧了他们一眼,便对阿蛮道:“阿蛮,抓药。”
“好的。”阿蛮素来是极怕黎子苓的,不敢迟疑地松开洛瑶雪往柜台跑去。
洛瑶雪将药箱放到堂中桌上,听到黎子苓的声音:“又有人来了?”
她回头,发现黎子苓正盯着她衣摆的血迹瞧。
点点头:“嗯。”
“可有受伤?”
“没。”
放下手中的小称,黎子苓弯腰从柜台中又拿出几个小瓶,走到她跟前道:“把手给我。”
洛瑶雪抬起纤细的手腕,黎子苓握住,将其中两个小瓶打开,倒出药水和粉末混合到一起,滴到她的细白的肌肤上,旋即松开。
“出门前不要忘记涂药。”
“嗯。”洛瑶雪无奈地道:“我如今被你裹得满身是毒,谁又能伤我分毫?你莫要太紧张了。”
“倒不是紧张,主要是最近漳州不太平,怕你这学艺不精的半瓶水,哪天被别人坑死了,说出去丢我面子。”
洛瑶雪无言,明明是担忧的话,偏偏说的这么刻薄,早晚她得被这人气死。
“今日再有出诊我去,你别乱跑了,好好在馆中待着。”
“好。”
洛瑶雪点点头,揉着自己的手腕若有所思。
“明日的事......”
“应了你的承诺,我不会食言。”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什么什么意思。”黎子苓嗤笑一声,将几瓶药全部放到她手里:“这些年你若有半分信我,也不至于防备如斯。”
“我......”信你的.......最后三个字,怎么都不能违心吐出来,洛瑶雪拿着药瓶起身,改口道:“黎大哥,你的恩情,我都记得。”
“不需要。”黎子苓走回柜台里,拿起小称继续抓药:“我与你没有恩情,你不必记什么。”
一旁的阿蛮瞧了瞧这个,又瞧了瞧那个,迅速低头往嘴里塞了一个焦山楂。自以为偷偷摸摸神不知鬼不觉,抬头正对上黎子苓明亮的眸子,差点吓尿。
“好吃吗?”
“不......不好吃......”真不好吃,苦的.......阿蛮把焦山楂吐出来,都快哭了。
“这些药方,每个抄十遍。不抄完不许回家。”黎子苓说着扔了一沓药方过来,那厚度,那数量,让阿蛮望去眼珠快瞪出来了:“师......师父.......这,这也太.......”
“嗯?”
“疼我了吧......”
阿蛮丧着圆脸:“师父疼我,我高兴.......”
明明就是师父和小白哥哥拌嘴心情不好,偏偏拿他出气!
阿蛮求救地转头,洛瑶雪送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真是个吃货,什么都敢往嘴里塞,是该长长教训。
第二日清晨,洛瑶雪刚刚将新摘的桂花处理好,又一队官兵将医馆围了起来。
洛瑶雪掀帘出来便瞧见黎子苓正与来人对峙,这次来的不是萧行舟,而是县衙里捕头。他态度倒也不错,脸上还挂在笑容:“我就是带小白大夫去问个话,并不是什么大事,黎神医你就莫要为难了。”
“金捕头,所为何事?”洛瑶雪走出来问道。
她常为这个捕头家中长辈看病,两人还算熟稔。见到她出来,金捕头也松了一口气:“今日城西正泰街道出现谋杀案件,听说小白大夫当时正在现场,知县大人便让我来传小白大夫去问个话。”
洛瑶雪点了点头,对黎子苓道:“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我与金捕头走一趟就是了,黎大哥不用太担心。”
“嗯,早些回来。”
一路上与金捕头闲聊着到了县衙门口,撩衣进门,她这一抬头,脚步便顿了下来。
公堂上站着六人,其中四人都是熟人。
墨绿长裙的苏绿漪听到动静望来,洛瑶雪低头,错开她的目光。苏绿漪似乎并没有认出她来,看了一眼便略过了。
洛瑶雪放下心,走上公堂行礼:“草民见过知县大人。”
“堂下可是白芨?”
“正是草民。”
“起来吧。”
“谢大人。”
苏绿漪眼神闪了一下,开始打量起身的少年。
“白芨,你昨日傍晚,可曾经过城西正泰街口?”
“经过。”
“昨日谋杀案发生时,你可在一旁?”
“在。”
“那你来指认一下,你左手边站着的那个男子,可是杀人凶手?”
洛瑶雪向左瞧去,李晟就静静地站在那里,既没看她,也没看知县,仿佛被指认的不是他,他就是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一般。
“是他。”洛瑶雪眉眼弯弯,回答的毫不犹豫。
苏绿漪皱眉:“这位公子,请慎言。”
一旁的沈宴作为全程参与者,立即急了眼,吼道:“你这小子,怎的这般不识好歹?还不都是为了救你!”
“救我?”洛瑶雪困惑地皱眉:“我们素不相识,为何要救我?”
“你!”沈宴还待再说,被苏绿漪拦了下来。她看向洛瑶雪,带着几分探究:“白公子,说话要讲证据。你指认我相公杀人,证据何在?”
相公.......
这两个字就像一根刺,瞬间扎到了洛瑶雪的心理,扎的生疼。
苏家如今是朝中新贵,苏绿漪更是被封了四妃之一的淑妃。如今随驾出行不再做男装打扮,唤他相公,也是合情合理。
洛瑶雪弯了弯唇角,含笑道:“我只是将我看到的事实说出来而已,没有证据。”
“大人,这少年的一面之词,做不得准。”
洛瑶雪笑笑不再说话,往边上站了站。她不用余光瞄向左侧,便瞧见李晟正盯着她的手瞧。心头一跳,说不出是紧张还是什么,洛瑶雪握了握拳,便将手收回袖口里。
李晟这才抬头,漫不经心的目光移向她的脸庞。
洛瑶雪面含微笑站在那里,看起来落落大方,态度坦然。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有多紧张,呼吸都放缓了几分。
“大人与其在此纠结杀人凶手,倒不如查查死者身份。夏朝律令,凡在籍百姓枉死者,杀人偿命。”李晟语缓缓开口,看向堂中高坐的县官:“若是无籍浪寇,死则不究。”
“这.......”县官愣了一下,毕竟是他辖区百姓,倒从未想过会无籍一事。他看向一旁的师爷:“可知晓死者身份?”
“回大人,还在核实。”
沉吟一下,他拍板道:“本案暂停审理,待确认了死者身份再继续。堂下相关人员,在案件未有结果之前,不可离开本县辖区!退堂!”
“威武——”
下了公堂,洛瑶雪被沈宴堵在了衙门口。
“你这人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当是在街口,那人很明显就是要暗杀你。我家主子好心出手救你一命,你就这般恩将仇报?太没良心了吧!”
“哦?”
洛瑶雪歪了歪头:“这个我倒是不知,我一介布艺,哪里来的资格被人暗杀。”
“你还有事吗?没事就让让。你挡到路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沈宴被她气得够呛,捋袖子就想动手。
洛瑶雪后退一步,提高了音量:“这位公子怕是忘了这是哪里,衙门口还想动手打人?”
侧头:“金捕头!!!”
“你想干嘛?!”不远处的金捕头连忙跑了过来,“哗啦”一声拔刀就对着沈宴,黑着脸道:“好小子,知道这是哪儿吗?衙门口还敢撒野!是不是想去吃牢饭?”
“你一个小小的捕头,敢对小爷拔刀?看我不.....”
“沈宴!”苏绿漪喝声,阻止了沈宴的动作:“别惹事,走。”
“这小子太不是东西了!”沈宴指着躲在金捕头身后的洛瑶雪恼火道。
洛瑶雪微笑:“你们是东西,都是好东西。”
“啊,小爷要揍死你小子!!!”
“沈宴!”
苏绿漪黑了脸。
被气到不行的沈宴不情不愿的地收了手,恶狠狠地吐了一口气:“你小子下次别让我再遇到,见一次打一次!”
洛瑶雪看向金捕头:“他恐吓我。”
“没事,小白大夫别怕,他敢碰你一根头发本捕头关他一年!”
沈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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