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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这个月工资,一共两千。”
齐老板刚喝了点小酒,微醺的脸庞上泛出一抹酡红,扔给任禹一小叠用废报纸包着的钱,报纸应是垫过东西,上边还沾了些油渍。
任禹接过,把报纸抽出来扔掉,皱眉问:“当时不是说好的三千吗?”
“我当时说的是干得好三千,你这个月请假两次。给你两千都不赖了!”
唾沫星子从齐老板干裂发紫的嘴里喷过来,落在任禹面前的桌子上。
任禹盯着正在查账的齐老板。
请假那两次是因为回学校参加分班考试,而且只请了半个小时,来的时候餐厅还没开始营业。
“看什么看,搞得跟我压迫你了不成。”
“两千五。”任禹也不想跟他胡搅蛮缠。
齐老板嘴唇蠕动了下正欲说什么,任禹抄起旁边案板上用来剁卤肉的菜刀在手里掂量了掂量。
任禹去学校交完学费,身上只剩了二十多块钱。
上个月的工资还剩下一千左右,这个月的生活费还算有了保障。
餐厅的活是干不成了,那五百块钱就像是从孔老板心窝里抠出来的一样,给他时那表情带着不舍与愤恨。
又要再找新工作了。
任禹有些头疼,马上就要开学了,时间一紧迫,兼职工作更不好找了,临时工工资又少,还不够每天的饭钱。
去医院给梅苏婷拿了这个月的药,他花了两块钱从市区倒车坐到白象街,任禹步行拐进巷子,抄近路回家。
“你他妈还敢回来?”
走到巷尾拐角处,一声怒喝响彻耳边,而后是硬物敲打在墙壁上的声音。
“我在哪儿你管不着吧?”
任禹向左瞥了眼,两个男生在狭窄的胡同里,听对话两人应该是老相识了。
正在说话的黑衣男生手中正攥着对方轮过来的木棍,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男生鼻梁高挺,剑眉下的双眼很是深邃,嘴唇微薄,却不失英气。
可偏偏上挑的嘴角让他的气质染上了一丝贱贱的味道,给人一种“我就是在挑衅你”的感觉。
手持木棍的男生穿着件破洞体恤背对着任禹,左胳膊上纹着一支暗红色的玫瑰花,隐约可以看到上面有一道疤痕。
任禹收回视线,将右手拎着的一大袋药换到左手,继续往前走。
少管闲事是他的人生准则,多管闲事的都是活不久的炮灰。
“小同学快来救下我呀,我被坏人拦着了。”
任禹回头,黑衣男生笑着靠着墙对自己喊道,只有抓着木棍的手上凸起的青筋和微躬的背脊才能看出他精神的紧绷。
“你后面有块砖头,捡起来帮忙砸一下他呗。”黑衣男生朝着任禹身后扬扬下巴。
他不去找闲事,闲事还找上他了?
“识相点赶紧滚。”玫瑰纹身有些不耐烦,见任禹没动静,便将木棍猛地抽回,又抡向黑衣男生,对方堪堪躲过,木棍敲到墙上震下来几块石头渣子。
“小同学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帮个忙我请你吃冰淇淋。”
“啧啧啧,别往脸上砸啊。”
黑衣男生一边躲闪一边喋喋不休,任禹有些头疼,掏出手机准备拨打110。
“砸他头!”电话还没拨出去,便听到黑衣男生朝着自己大喊。
任禹尚未反应过来,纹身男便猛地回头将木棍甩到任禹右小腿上。
疼。
右小腿一弯,任禹险些倒下。
黑衣男生趁纹身男转身,屈膝狠狠撞了他的背脊,将其按倒在地,挥了几拳,最后又踹了他一脚,然后拽起任禹就跑。
跑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竖个中指挑衅:“我不但敢回来,我还敢打你。”
跑过大半条街,黑衣男生停下来,转头拍拍任禹肩膀,赞许道:“配合的不错啊小同学。”
任禹冷眼看着他。
他迎着任禹的目光,没有一丝尴尬,笑道:“等我一下。”说完便跑开了。
顾不上远去的人,任禹卷起裤腿,查看自己的伤势。
“操。”被木棍击中的地方已是淤青一片,隐约能看到血丝。
抬头寻找,街上已经没了黑衣男生的身影。
几只觅完食的小鸟在路旁跳着,弯头看了看任禹,然后“叽叽喳喳”叫了起来。
仿佛在嘲笑他一般。
很好,很好,任禹心里冷笑,将裤腿放下往回走。
本来想抄近道,反倒挨了一棒还多走了大半条街的路。
正值盛夏,午后被烈日曝晒的沥青马路散发着热气,蒸腾着脚底。
到家时任禹背后已经被汗水浸透,家里没人,他先洗了个澡,然后找出来红花油涂在腿上。
清凉的感觉在小腿上漫开,疼痛被缓解。
“任禹!”敲门声响起,而后是葛逍尧公鸭一般的声音,“你在吗你在吗?”
“嘶——”任禹下床时小腿撞了下床头柜柜角,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消失的疼痛又蹿上神经。
葛逍尧敲了一会门,见没有人开,拿出手机正准备给任禹打电话,这时门突然开了,他看到任禹黑着一张脸站在自己面前,眼里是化不开的冷漠。
葛逍尧有点心慌慌。
“什么事?”任禹开口。
葛逍尧揉了揉圆圆的脑袋,小心翼翼问道:“你在睡觉?”
任禹起床气间接性发作,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尤为严重。
这时候一旦有人扰了他的清梦,通常情况下都会很惨。
葛逍尧当年就因为喜欢打扰任禹睡觉,经常被按在地上揍。
“没有。”
葛逍尧舒了一口气,“那你咋了?跟吃地雷了一样。”
任禹让葛逍尧进屋,回想起今天的事语气更冷了:“碰见了一个傻逼。”
“谁?”
“傻逼。”
葛逍尧咂咂嘴,“我问他叫什么。”
“不知道。”
葛逍尧从桌子上拿了个桃子啃着,内心无限感慨,能把任禹惹毛的人,不简单,这人一定很不要脸。
任禹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情节不严重的我依然不犯人的脾性,几乎很少会发脾气,说白了就是懒得管。
所以能让任禹生气的,基本上都比较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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