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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所未有的,她想要看清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于是下意识迈步向他,原本已经失去知觉的双足踩在遍布瓦砾碎石的地方,再次泛起钻心刺骨的疼。
她只是无知无觉般往前走。
在迈步的一瞬,有人拉住了她的手。
“澪小姐,这家伙是镭钵街上活跃的危险分子,是拥有异能力的小鬼,请不要靠近他,一切交给我们解决,很快就会结束。”
得知了她的位置,神父大人身边的一名部下很快便匆匆赶来。
“能在这里见到你很高兴,鲁普莱希特先生正在等您。”
他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看得出是发自真心的惊喜,紧紧拉住放生澪的手不放,与此同时,早在他出声之前,他身后的几个手下,便慢慢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对准了废墟。
“不,不准动手——”
放生澪出声阻拦,她拼命挣脱开来,想要挡在枪口面前。
此时,一直埋头的黑发少年,在听闻到部下口中提到的那个名字时,终于闻声转过身来。
滴答,滴答。
从伤口流出的血,从血肉模糊的手上流下的血。
他远远地站立,垂下的发搭下来,银灰色的眼瞳在其下隐现,系在腰上的黑色外衣垂下在脚旁,扭曲成尖利的形状。
那一刻,放生澪终于看清了他的表情。
充满仇恨的……凶兽的注视。
是回归到原点的,比他们初次相见时还要陌生的目光。
然后,没有再看她一眼的,芥川龙之介朝着另外的方向转身飞速逃离,仿佛一团黑色的闪电,漆黑的身影一掠而过,消失在了墙与墙的缝隙之间,阴影当中。
追捕他的人纷纷自放生澪身旁跑过,朝着他离开的方向赶过去。
杂乱的脚步声过去,世界重新回到安静。
她听到了压抑的哭声,绝望的,从某个角落响起,起初是微弱的一缕,而后在耳边放大,逐渐喘不过气来地哭得咳嗽。
捂住心口地弓身,垂下的发丝覆盖了被泪水朦胧的视野,她伸出手一抹,摸到满手的泪水,才后知后觉发现哭的是自己。
·
屠杀来临时,大部分的伙伴都直接死在了楼内,死在了机枪无差别的扫射下,他们在失去围栏的危楼中奔跑。
有人在这个过程中掉了下去,即使想去帮忙,也没有机会回头了。
那个掉下去的……那个掉下去的孩子是银,从楼梯上失足掉下去的、
是他的妹妹,这世上唯一的血亲。
未曾蒙面的闯入进来的不速之客、打破了清晨短暂的安宁时光,枪声里,黑发女孩率先反应过来,她带着因为伙伴的死、而发呆的哥哥逃跑。
直到慌乱之中,意外的坠落分开了他们俩,芥川龙之介就再也没能找到她。
——
这条街的尽头,一间露天的咖啡座在凌晨时候就被赶来的一伙全副武装的组织成员飞速清扫出来,以提供给某位特殊尊贵的存在落脚。
鲁普莱希特在人群簇拥下看报纸。
坐在林立的大楼当中,身着黑色长袍、黑发蓝瞳的中年男人仿佛自中世纪的大教堂中走出的角色。
也许是为了亲眼目睹那个从他身边抢走女儿的男孩子的死,这样一次微不足道的清扫活动,也令他亲自到达了现场。
他静静等待这场屠杀结束,宛如等待爱人着妆向他走来。
晨光微熹间,一个纤细纯白的影子款款而至,自道路尽头走来,白发少女仿佛湖中仙灵,面容犹如含露百合,开在幽冷的风中,美得纯洁无瑕,又脆弱怜人。
鲁普莱希特的心开始怦怦跳了起来,当女孩走到他的身前,这种不正常的跳动停止了。
他屏住呼吸,好久才平复住。
放生澪已然慢慢走至他的身边,迈步进到伞下,阴影顷刻间如水一般浸没了少女无表情的脸,将她苍白的肌肤呈现出了幽冷的白。
她轻轻说话,声音低低的。
“…为什么要这样做?”
鲁普莱希特在她剪短的发上停留,眼中终于流露出心疼、不赞同等的情绪。他示意她在旁边入座。
但又不想表现得太唐突。
"这是个笨问题。你应该学会不要使自己的发问听起来、像是一个容易受欺骗没见过世面的女孩——"
问题的答案是不为什么,他想做就做了,既然有能力,为什么要将看不顺眼的人放在眼皮底下?
“如果非要给个回答的话,”鲁普莱希特告诉她,“是为了让某个不听话的孩子懂得,离家出走是多么幼稚的一件事情。”
白发少女心头一寂。
这间久无人烟的咖啡座早已被清理得整洁一新,会让人恍惚走进的是一家新开的店了。
只有墙上格格不入、不能祛除掉的黑色霉斑提醒着,在此之前它的荒废。
在两人中间,是一张擦拭得光洁可鉴的白漆圆桌,其上摆着热气腾腾的咖啡与西式早点,旁边还搁着一份看了一半的早报。
一台老旧的唱片机在旁边的花架上慢悠悠地转动着,枪声已经落幕,咖啡座下静静流淌着维也纳童声合唱团的圣歌,感恩圣子赐予人食物,祈祷一切灾厄终会过去。
然而放在当下,那稚嫩神圣的孩子们的歌声怎样听怎样诡异。
神父大人在这里解决因为下等人、而来不及享用的早餐,将惨死孩子的惨叫声当作背景音乐。
当视线随着乐声、触及到那台唱片机,放生澪便再也挪不开眼瞳了。
从刻有浮雕的铜质喇叭,到漆已经剥落的箱体,她曾无数次下到地下室,为其换上新的唱片,将唱针拨回正确的位置,对于每一处缺损都了如指掌。
她仿佛僵在原地,被一股玄之又玄的情绪笼罩,一时间,一动也不动,手脚冰凉。
注视得太久,以至于双眼都感到酸涩难耐。
“这是……”
早就已经坏掉的唱片机,仅有的、从俄罗斯带来这边的那几样东西的其中之一,因为型号太老,在这里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替换的零件。
现在,却又出现在这里。
“很美吧。”
鲁普莱希特接话道,顺着她的目光,他望过去,想是回忆起了什么,神父坐在对面白色的藤椅上,钴蓝的眼眸中有过一瞬恍惚。
他的神情在提到这件事情时淡漠了下来。
“一直都摆在角落里,还以为已经没有用处了呢。”
"因为如果不能唱歌,就跟挡在路边的垃圾没有什么两样,不及时处理的话,即使只是这样留着,也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为了碍事的东西。"
他转过头来,看着放生澪。
“那个名为织田作之助的男人,就是放生真琴替你找的新父亲么?”
.
甜品店过后,红发青年一直在找寻她们的踪迹,他整日俳佪在洋屋附近,希翼能够碰见再度出门的真琴女士,然而都没有效果。
直至有一日,终于从附近居民那里,拿到了据说能够联系上洋屋主人的号码。
然而拨通电话、表明自己的身份过后,另一边却始终沉默着、沉默着。
等待了许久,困惑地发现自己被挂断了,等到第二次再打的时候,就已经打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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