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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阑顿了一顿,“她敢在我怀里睡过去,就说明她相信我。”说完又继续往前走。
卫绮龄愣住,终于不再阻拦。
变故就在此时。
拥挤的人群突然一阵喧哗,是姗姗来迟的谢氏和燕鸣华终于到了。
看到萧阑怀里那抹紫色的衣角后,谢氏先是一愣,又立刻喊道,“池鱼!池鱼你怎么了?”其实她之前就已经来了,但在看见萧阑怀里的人是九月而非沐晚宁时,她便知道她事败了,必须马上想退路。所以她悄悄离开,去找沐老王妃通了气,等再过来,却已经晚了太多。
少年步履未停,“传闻明珠郡主颇得府内宠爱,捧在手心也不为过,但如今看来,这所谓的宠爱,竟连认识七八天的朋友都不及,可见传闻也有假的。”竟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抱着人走了。
只可惜九月昏过去了,并未听见这句正中她心意的话。
卫绮龄看着他们的背影,默默在心里道:萧世子,既然池鱼信你,那我也信你,请你一定要把她完完整整地带回来。
“沐王妃,我去找晚宁过来吧。”她转向沐王妃,得到许可后,便带着自己的侍女匆匆离开了。
谢氏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萧阑和九月离开,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力。她不知道九月是怎么卷进这桩事里的,但如果她不能解释清楚晚来的原因,九月很可能不会再跟她亲近,也不会再信任她了,而这会毁了敬王的计划。
好在,她在筹划此事时,为可能的失败设计了一个备选的“真相”,现在拿出来用,应该可以糊弄过去了。
……
沐王妃身边的嬷嬷带两人到了一处相隔不远的客居,道了一声告退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约也以为萧阑说的解毒是最原始的方法。萧阑对她的误会有些无奈,不过他也的确不想让人看到接下来的事情,便没有挽留。
这间客居不是很大,进门后左拐,几步就到了底,那里放着一桶凉水。旁边的衣架上搭了一身紫裙,颜色比九月身上的更深一些,款式倒是差不多,可见拿衣服的人还是挺细心的。
萧阑将九月抱进木桶里,让凉水帮她降温,又打湿了一块汗巾,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净右手上干涸的血迹。做好这些后,他走到门口唤了一声,“沉鳞。”
一身黑衣的青年鬼魅般出现,向着萧阑摊开手,掌心里躺着两个小瓷瓶,“主子,药拿来了。”
萧阑嗯了一声就要去拿,沉鳞却突然缩了缩手,“主子,这可是最后一颗雪莲丹……”出自北齐国医之手的雪莲丹,千金难买,能解百毒,就这么拿来救一个中了情毒的女子,是否大材小用了一些?
未尽的话在少年骤然冷厉的目光里破碎成尘,下一刻,就听他道,“那又如何?”
“主子恕罪,是沉鳞失言了。”
萧阑握着瓷瓶转身,“没有下次。”
沉鳞恭敬地应了声“是”,又一下子不见了。
“你还真是运气好。”萧阑走到木桶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泡在凉水里的九月。少女脸上的红晕已经降下去不少,但眉头紧皱,依然还是很难受的样子。
须臾,少年轻哼一声,低头打开手里左边的瓷瓶,把里面的药丸倒出来,喂进九月嘴里,然后把另一个瓷瓶里的药粉撒在九月右手的伤口上,用放在一旁的干净布条做了简单包扎。
周围一片安静,只有柔和的风吹过。他坐在木桶旁边的软榻上等九月醒过来,思绪却不由自主地跑回了几天前的博闻馆。
九月说“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的时候,他就坐在离她最近的另一侧。素白屏风只能挡住一半光线,他偏头,看见少女如今日一般身着紫衣亭亭而立,但容貌却不甚清晰。
身旁的卫嘉霖一脸惊讶地问,“燕池鱼?她就是明珠郡主?”话里都是半信半疑。
萧阑没有回答他,却开始不自觉地留意起九月来。他看到她坐在绕梁琴前,被人说了一句后便露出想换琴的念头,又不知道为什么打消了。他看到她追着燕鸣华走出去,藏在树丛里听别人的墙角。他也看到她故意打翻酒盏,起身离席。
下意识的,他就觉得不安,但他又不能光明正大地跟着去,只能退而求其次,让沉鳞跟着她。
沉鳞去得快回来得也快,可带回来的消息却坐实了他的不安。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他就吩咐沉鳞回府去拿雪莲丹,自己则找了个借口离席,沿着沉鳞留下的记号,追到了九月所在的房间。
正好看到她攥着簪子往许成贤身上捅的画面。
他便有些好笑。
亏他还以为她会吃亏,甩掉好友急急赶来,想着自己好歹会点武功,来个英雄救美总没问题。等到了才发现,美人太厉害,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
看她没事,他本想转身离开,偏偏九月先一步喊出了他的名字,用一种他也说不清是什么感情的语调。他心里倏然生起防备,因为他记得她分明不曾见过自己,亦不可能知道他的名字,所以他上前捏住她的脸质问。
可对上那双眼睛的时候,他不由得一阵心颤。
那里闪过惊讶、喜悦、眷恋、后悔,甚至还有几不可察的负罪感,却没有半分敌意和防备,有的只是信任,和得救后的放松。所有这些都只是一瞬间的事,一瞬间之后,她就低下头,像是沉浸在回忆里,失神许久,再抬头时,竟然要他帮她解毒。
说实话,他初初听到时,的确有一瞬间生出了厌恶之情,但很快就被压了下去。因为九月说完以后什么动作也没有,还是安安静静地任他捏着脸,过了一会儿,看他没反应,便皱着眉头催他,语气凶巴巴,声音却软软的,仿佛情人耳语。
也仍然没有任何动作。
他于是认真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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