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赤星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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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大叔，你们冒着危险出海打渔，一定有不得已的原因吧？”凌晓风低声问道。

罗成叹道：“不瞒你说，小满已经成年了，可怜我年事已高，家中清贫，一直没有足够的钱送他去学武，他也因此对我十分怨恨。他娘走之前留下的唯一一句话便是让我将他送去银沙城的武馆，好让他将来有个好的前程。可我没钱，本以为此事无望，可那玄山武馆的馆主要为城主贺寿，便说只要我能弄到一条百年的赤星鱼，他便答应让小满入馆……”

“原来是这样！”凌晓风点点头，武州之事他虽所知不多，但从名字也可以知道，这是一个以武为尊的地方，难怪罗小满那么急切要搞到赤星鱼了。

罗成自责地道：“我们出海已经有月余了，连赤星鱼的影子都没见过，看着小满从希望到失望的眼神，我便心如刀割，只恨我没有本事啊！”

“罗大叔，你放心，明天我一定让小满如愿以偿！”凌晓风拍着胸脯保证道，罗成谢过他的好意，可也没有放在心上。赤星鱼出了名的难抓，几十年经验的渔人都束手无策，还能指望一个愣头青吗？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凌晓风醒来时，只见明亮的日光射进船舱，船身平稳，显然风暴已经过去。

打开舱门，罗家父子正站在船头，将大网下到水中，脸上充满了希冀。

“罗大叔，小满兄弟，我对赤星鱼有过研究，不如让我来试试？”凌晓风主动请缨。

罗小满看了他一眼，那神情明显不愿意，手中的动作更快了，生怕他上来搅和。

罗成笑道：“小兄弟，那边有鱼汤你自己喝点，我有预感今天一定能打到赤星鱼！”

“一定可以的！”凌晓风见状也不再坚持，走到一旁美美地喝起鱼汤来。

从清晨到正午，从正午到日落，一次次的下网，一次次的收网，除了常见的一些鱼类，根本没有赤星鱼的踪迹。

当太阳落山的那一刻，罗小满跌坐在甲板上，双目无神。他彻底绝望了，就算现在能打到赤星鱼，恐怕也来不及赶回去了……

“小满，对不起，是爹没用……”罗成垂着头，竟已老泪纵横。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小满忽然爆发了，站起来对着罗成怒吼道，“你们都快入土了，为什么还要生我？你可知这些年我都是怎么过来的吗！他们都说我是老妖怪的儿子，没一个愿意跟我玩！如今他们都进了武馆，就我一个还在外面无所事事，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现在好了，最后的希望也没了，就算明年能进去，也过了最好的习武年龄，这辈子就只能像你一样窝囊地活着……”

“对不起，对不起……”罗成双手捂脸，面对着儿子痛彻心扉的质问，他无言以对。

罗小满骂完之后，心里顿时空了，对未来的人生瞬间失去了希望，抽出腰间切鱼的小刀便向胸口扎去。

“小满！”罗成看到这一幕大骇不已，急忙抢上去阻止，没想到脚下一滑，摔倒在甲板上。

眼看小刀将要透胸而入，劲风忽至，一物不偏不倚地撞在了刀柄上，罗小满一声惊呼，小刀已经落在了海里。

“小满，你怎么这么傻？”罗成扑上去抱住他，老泪纵横。

罗小满瞅了一眼脚下指甲大小的一截鱼骨，难以置信地看向凌晓风：“你……你学过武？”

凌晓风笑道：“怎么说我也比你虚长几岁，也算是进过武馆的人，会几招有什么奇怪的？”

“为什么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