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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群黑血慢慢地从洞里流出来，从黎明的面颊上滑了下来，然后悄悄地掉在方浪克的面前，方浪茫然地看着黑脸上的两个泪痕，脑袋里只有一个声音。
他们杀了唐。
毫无疑问，云庆的军队杀死了黎明及其朋友，轻武器很难对黎明造成致命的破坏。
而且，从黎明的状态来看，它直到死都不会对人类做任何事情，否则，凭借它的能力，它将足以让一群人在被杀前参加葬礼。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为什么？黎明仍然保留着一些人类的记忆，这些记忆认出了刘上校的军装，并认为这也是他的朋友？方浪长时间地喘了一口气，站在黎明的尸体前，一次一次一次地死去。
什么是尸体，什么是人？人和尸体有什么区别？为什么有时候一具尸体不像一具尸体，一个人就像一具尸体？方浪的脑子一片混乱。
我不知道我在黎明前站了多久，但方浪克的心渐渐地出现了另一双眼睛，眼睛很漂亮，但眼睛总是空虚模糊，仿佛总是被一层薄雾笼罩着。
当黎明死亡两次，最后的记忆应该是这些美丽的眼睛，对吗？
我该怎么告诉她这个消息？
她还能接受现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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