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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天不冷不热,四野清明,园子里布满了丛丛新绿,满树的花在风中摇摇欲坠。绿叶环绕、芳草鲜嫩,淡绿色的新芽绽放在在碧草花间,天蓝云洁,春分妩媚,好一个和风送暖的艳阳天。
向府的后园的凉亭里,向老夫人穿着件柏青色绸缎褙子,配着白色的百褶裙子,坐在罗汉床上,眉梢眼角都是笑意,那个折磨了她近三十年的小孽种全家终于都去见阎王了,她算是了了这辈子最大的心思。
纪家大姑娘,儿媳罗氏坐在她左手边第一个位置,闺女纪明珠坐在右边第一个位置,韦千户的妾室柳氏坐在在左边第二,左边第三坐着苏宝河的娘子李氏,还有她认下的那个便宜干孙女苏映月。
众人围绕着向老夫不停地说着讨她喜欢的话,柳氏尤其是嘴巧,声音玩转柔和,轻言细语地说:“老夫人这肤色当真是好,细致白嫩,经这暖风一吹,恍若那花间仙子临凡。”
向老夫人呵呵笑了起来,伸手抚了抚鬓边飞乱发说:“你就是嘴巧,我这老婆子的模样若是花间仙子那还了得,哪有这么老的仙子。”说完,瞟了一眼脸上带着笑的柳氏说:“怪不得韦大人稀罕你,让我说你这小嘴巴拉巴拉,倒是会说话。”
柳氏但笑不语,手里的拿着帕子按了按嘴角,轻声说:“老夫人缪赞,我家大人是个粗人,做事情说一不二,说的出,便也做的到,妾身能在大人身边侍候,也是妾身的福气。”
向老夫人点了点头,眼神微眯,不动声色地将话头一转说:“韦大人却是个牢靠的,这样的将才,朝廷不会埋没,让他只管等着吧,好人好报,定会有好差事等着他的。”
柳氏听完大喜,慌忙起身施了一礼说:“多谢老夫人吉言。”
苏映月则瞧着她鬓发边戴着的点翠镶宝三股钗出神,这样的钗少说也得三百两银子,她一个千户的妾室哪里能戴的起。可偏偏她就戴在头上招摇,身上穿的那件绿色锦缎的褙子、撒花织金的拖地罗裙也值上不少的银子。
这柳氏一身的装扮下来,少说也有三千两,一个千户的妾室,尽然敢这么招摇,向府老夫人不但不怪罪她,还和她有说有笑。而自己虽说被向知府认做干孙女,但向老夫人可是一件首饰也没有赏赐给她。
向知府说要给她寻个好夫婿,暗地里也让她瞧了那个锦衣卫小旗裴川,人长的倒是一表人才,可惜的是那人油盐不进,竟然为了一个村姑羞辱她。
她这次来向府,想着能不能让向老夫人,直接将她与裴川的亲事给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至于裴川中意的那个村姑,听说她们家里租的院子出了人命,她便趁机买通了廖捕头给她点苦头吃,纵然裴川能救她又怎么样,还不是得求到她干祖父这里来。一个穷家的丫头也敢跟她一个知府的孙女比,不啻是鸡蛋碰石头。
向府大门处,知府向南辰匆忙下了轿子,撩起官服下摆急急走向飘香院,他到现在心里还被气的头晕眼花,眼冒金星,走路都不稳了。
今日在府衙他本事审理来客巷赶考秀才全家被杀一案,着廖捕头前去南坝村拿人,谁料想,廖捕头回来禀告说有锦衣卫插手,那宅子的主人是锦衣卫裴大人的。本来这样的事情也算不上什么,不就是东家租房的事情吗?也没什么大不了,不知者不怪,谁知廖捕头竟然说是他认下的干孙女苏映月买通他砸了裴家宅子里东西,这下可好,巴结还来不及呢?竟然把人给得罪了。
向南辰心里别提多堵得慌了,既然把人家的东西给砸了,赔就是了,问题是那人是锦衣卫裴川,他可是听说那小子油盐不进,心狠手辣的很。前几日刚拒了他提出的婚事,让他好一顿没脸,这下又招惹上了。
他心里连叫晦气,本想着拉拢裴川,将那认下的干孙女苏映月许配给他,这下可好,搞不好鸡飞蛋打,接亲不成,反而结成了仇家。本来穆王在奉贤府的事情就闹腾的够乱了,这又出了裴川这档子事情,他真是气得一个头两个大。恨不能将罪魁祸首苏映月拉过来,狠狠扇上一巴掌。
他脚步匆忙的走过府里的影壁墙,府里的孙管家便从后面追了过来,嘴里直呼:“老爷,锦衣卫裴大人求见。”
向南辰闻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站住身,孙管家跑过来跟他说裴川到了。
他这心里憋闷的实在是难受,那小子还嫌羞辱的他不够,竟然敢跑到府里来找麻烦,欺人太甚。
他已年过半百,头发花白了大半,嘴上留了须,眉毛浓密,眼睛细长,顾盼之间寒芒立现,颇令人升畏。他出身寒门弱冠之年中了进士,娶了文远候的嫡女为妻,这一路的官运也算的上可以。
他抬头看了一眼气喘嘘嘘跑来的孙管家,清瘦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之色说:“将人带到会客厅候着,老爷我稍后就到。”
向府的园林景观布置的相当不错,向老夫人爱花草,向南辰则独爱竹子,专门在府里辟出一处宅院种满了青竹,取名为竹园,有投机的商贾喜欢专研,见知府大人喜爱竹子,便有好事着收罗了诸多的品种送来,几年下来院子里的布置的相当精致清幽。
裴川在向府的会客厅里,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向南辰才到,他站起身拱手作了个揖说:“向大人好大的架子,下官可是等了好久,若是十万火急的军情要事,也要被向大人着拖拉给耽误了。”
“是裴川啊。”向南辰呵呵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扯过案几旁挂着的蚕丝帕子擦了擦手说:“本官刚下了衙,听说你来了府里,便匆忙赶了过来,你可有要事。”
裴川听着他轻慢的语气,心里暗自冷笑,老匹夫,待会有你哭的时候,他清了清嗓子说:“向大人,下官前来正是有要事通传,这第一件事,便是锦衣卫已寻到了王爷,通传知府大人一声前去南坝村苏家接驾,这第二件事,王爷听说奉城秀才全家被灭门一案,事关秋闱,王爷说要留在府城,待结了案在回京城;第三件事吗……”
他卖了个关子,冷笑了一声说:“便是廖捕头不问青红照白打砸了王爷用的东西,向大人你要照价赔偿银两。”
向南辰听着他说的事项涉及了穆王,不由的暗自一凛,收起了傲慢之心,恭敬地将腰弯了弯说:“裴大人,下官有事不明,不是说廖捕头打砸了农家用的几件摆设,怎么扯到王爷身上来了。”
裴川嗤笑了了一声,将手里写下的册子往他面前一仍说:“穆王留在奉贤府是为了帮程神医寻访亲人,廖捕头进府不问青红皂白就打砸了东西,苏家给王爷住的院子摆设的物件会是凡品。你自己好好看看,东西我都写在上面了,你赶快将银子给下官备齐了,下官还要回去交差呢?”
向知府接过册子看了一边,顿时脸色大变,如丧考妣,手指哆嗦着说:“裴大人稍待,本官这就去后宅让人备下银两,偿还苏家的损失。”说完,转身快步回了后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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