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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有了确切的目标,路途就会变得更加艰难漫长。泥巴稠得像胶水,冰渣硬得像刀刃,身上那件“皮衣”也开始变得沉重无比。
好在“冰山”上升得并不快,而无论它是什么东西,体型都一定巨大到需要一个漫长的上升期。
“夏!”杨走在前面,对莱夏伸出了一只手。
莱夏盯着这只手,见鬼似地瞪大了眼睛,当即一把抛下“大皮衣”,兜着“小皮裙”,迈开腿便冲着冰山跑去,一下子把杨和顾青两个人都落在了身后。
顾青和杨走在了一起:“你说他这是什么病?”
杨颇为潇洒地笑着:“不死病吧?自从他知道自己是不死之身,好像就非得保护我,反之,就有点一惊一乍。”
冰山的上升渐渐挡住了离地平线并不算远的太阳,阳光居然呈现出一点七彩的颜色,近处的山峦和远处的冰原都变得如梦似幻。杨侧脸的线条柔和了很多,皮肤白皙得透明,微微向上的嘴角仿佛常年带着点嘲讽,漆黑如墨的眼瞳则像深不见底的寒潭。
顾青的脑海中飞快地闪过这个女人一节一节的后脊、修长纤细的腰肢,和窄窄的胯骨前面一瞬即过的春光。
女人跟男人就是不一样,再喜欢一个男人,看他的裸|体也不会看出那种脸红心跳的羞耻感,可对于一个哪怕不怎么喜欢的女人,他都能将那影像深深地印入脑海。
他打了一个激灵,摇头将画面晃了出去,随即得出结论——是这两个人太放纵了,当着自己的面都不知道收敛,而自己又禁欲太久,连女人下面长什么样都快要忘记。
“无论那是个什么东西,非得爬上去不可。”顾青想着隐秘的房间和柔软的床铺,更是加了把劲。
爬过一座近百尺的石山,他们终于又一次走在了冰原上。“冰山”已经露出它大半的面貌,那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橄榄状飞艇。飞艇远远超过冰山占地的肚腹撑破坚冰,厚重的冰层由远及近地龟裂开来,冰冷刺骨的海水开始向上漫延。
顾青也抛下了那件沉重的海狮皮,和莱夏他们一起跳上尚能承重的冰块。脚下的冰面却又一次迅速裂开,混合着冰渣的海水向他们疯狂涌来。
顾青对这深不可测的黑色海洋,依然怀着一分属于普通人的敬畏之心。莱夏却完全被激起了玩心和斗志,毫无之前的柔弱病态。
“顾青,我们比一比,谁先跑到目的地?”他一步跳到了一块海冰上,一步又跳到了另一块海冰上,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雀跃开心。杨像个尽职尽责的护卫一样,稳稳当当地和他保持着五米远的距离,也将顾青抛在了身后。
顾青有样学样地在冰面上跳跃,可冰块越来越小、越来越碎,好几次,海水都漫过了他的脚脖子。他只好转换方式,站在一块较大的冰块上,把鱼骨当做竹竿,向旁边的冰层上借力,一次向前冲个十几米。
莱夏以为自己必胜无疑,正要回头看看自己的手下败将被落下了多远,就见顾青乘着一叶“扁舟”向自己冲刺而来,脚下一滑差点掉进了海里:“顾将军,你这算不算舞弊?”
顾青笑道:“这条大鱼我可是当着你的面剥皮的,让你拿根鱼骨做纪念,你还笑我没见识、乱捡垃圾。”
“杨,拖住他,别让他跑着么快!”莱夏侧头吩咐杨,却见杨也是慢悠悠地站在一块浮冰上飘着。
“我没有竹竿,追赶他不上。”她毫无感情地说着,就连顾青也听得出她只是不想参与他们无聊的游戏。
前面的冰层越来越碎,几乎只剩下漂浮在海面的冰渣。这种程度的碎裂,明显不是“冰山”冲出海面的冲击波能够做到的,而更像冰层被“冰山”身上传来的高温所融化。
顾青加了把劲,在飞艇几乎就要离开水面时,一把抓住了飞艇尾部凸出的舷板。
“莱夏!”他艰难地勾着这段滑不留手的舷板,回头往后望去。
杨还是帮了莱夏一把,她在千钧一发之际猛地把莱夏往前一推,恨不得把他整个人嵌进舱壁,自己则险伶伶地站在舷板上,悠哉游哉地蹲下身子拉起顾青。
温暖湿润的海风吹过南极大陆,不知会在何处碰上内陆刮来的刺骨寒风,激战一番最后合而为一。三个只用鱼皮裹住关键部位的“原始人”紧紧靠在舱壁上,看着曾经苍苍茫茫漫无边际的海冰、雪原、高山、冻土、沙地,在眼前渐行渐远、渐缩渐小,成为一幅美轮美奂的极地风景。
而就在一个小时前,他们当中还有人想着只有用沉海的方式,才能摆脱这永无止尽的流放酷刑。
“这种时候,我还真挺庆幸自己有着不死之身。”莱夏微卷的长发搭在他的脸上,不知是头发太扎还是海风太大,眯起的眼睛微微泛红,像是快要哭了。
杨同样眯着眼睛,嘴角却微微地扬起:“好好活着,只要不沉海,以后有的是机会。”
顾青轻叹口气,沿着舷板扶着舱壁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咱们还是少欣赏一下风景,赶紧找地方进去吧!不然待会还得想办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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