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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鱬城。

他骑着一辆破破烂烂的摩托车,穿过熙熙攘攘的海鲜市场。刺目的光点透过篷子上细小的裂缝照射进来,星星点点地洒在一地污水和内脏上。弯弯绕绕骑过好几排摊位,他终于到达了市场另一头的熟食区,对摊位老板微笑着点了点头,他拿出几张破旧的纸币,换取了几个打包得严严实实的外卖餐盒。

随后他再次发动摩托车,离开海鲜市场,往附近的商业区骑去——如果几幢集中在一块的玻璃高楼和旁边一溜条低矮建筑还算得上商业区的话。他将摩托车随意地停靠在已经混乱不堪的路边,拎着外卖餐盒,风风火火地走进一幢办公大楼。

办公大楼有门禁和保安,可保安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主动替他放了行。他从电梯按键上的标记找出“鱬城翩然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一路上到28楼,畅通无阻地走过整个办公区,来到老板办公室前,敲了敲门,并用东临话说道:“余总,您的外卖。”

门内传来走动的声音,一个秃成地中海的中年男子过来开了门:“所少钱?”

“一共33块3毛。”他抬起头来,鸭舌帽下露出一张年轻俊美的面庞,眼睛笑眯眯地弯着,露出里面如星的眸子。

余总大概从没见过气质如此之佳的外卖员,一时间竟是看呆了,右手揣在兜里,保持着摸钱的姿势,半天动也不动一下。外卖员也没有催促,单是微笑地等着他,等了大约一分钟左右,余总顿时回过神来,莫名其妙地皱了皱眉,随即从兜里掏出一堆纸币交给对方。

外卖员拿着纸币,哼着轻快地小调离开办公楼,回到摩托车上。

“唉,第三次了,这些人脑子里除了下三路的那点破事,还能不能想点别的!”外卖员表面放松,却在心中破口大骂,“做那么多缺德事儿,就不能长点心眼多为自己考虑考虑下?就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担惊受怕下?不行了,再这么下去,我又要开始网络入侵了!”

他的脸上几乎露出了一丝委屈的表情,就在这时,一张和一辆三轮车、一沓废旧书刊摆在一块的广告画吸引了他的注意——广告画是个p得十分低级的拼接图,上面用弯弯曲曲的东临文字写着“想要他一样的情趣伴侣吗?”下面则是他五年前接受时代杂志采访时,杂志社用他的照片制作的封面图!封面图上还清清楚楚地印着银沧方块字——“蔚蓝科技,是否能够塑造人类的未来?”

尉兰这张照片拍得确实挺有精英味道的,穿着奢侈品牌上赶着给他定制的修身西装,梳着油光可鉴的大背头,戴一副同样是定制的金边眼镜,要多衣冠禽兽有多衣冠禽兽,和他现在这幅假扮外卖毫不唐突的地痞样子完全辩若两人。

不过,“想要他一样的情趣伴侣吗?”这句话什么意思?是把他做成了玩具娃娃?还是和他外形相似的鸭?

他忽然起了一丝玩心,随手把小分头扒得更乱了,低头弯腰地走进这家看不出卖什么的店。

店里光线非常的暗,四周的货架上什么都有,情|趣|用|品和零食唱片摆在一块,不久,老板就走了出来,是个高高瘦瘦、满脸皱纹的东临女人:“你想要什么?”

尉兰双手揣在破洞裤口袋里,吊儿郎当地把周围看了一圈,才指了指店面外头的广告牌说:“想要那个,是不是真人大小?什么材质?”

老板娘看出这是个兜里没俩钱的小混混,“哼”了一声低头修着自己的指甲:“没那玩意,有你也买不起。”

“是吗?”尉兰抬起脑袋,乱七八糟的头发后露出明亮的双眸。意念稍动,他便看到了老板娘心里的想法——“周老板说拿到了前些时去世的那位银沧总裁的基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真是这样,能做个中间代理商,能赚多少钱?”

“克隆人?”尉兰下意识就脱口而出。

老板娘抬眼看着他,眼里流露出极大的不耐烦:“一个一千万,你想要?”

尉兰悻悻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我想要!不要他这样的,别的也可以,你告诉我哪里能买到!”

老板娘挥了挥手:“去去去,最便宜的也要一百万,你做梦去吧!”

老板娘没有交代出她的上线,尉兰却捕捉到了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那是一家专门服务外国游客的高级餐馆,餐馆中有个胖胖的老板,老板看上了她身上这股爽利劲儿,撺掇着要和她合伙开风俗店,还说有渠道进一些“特殊货”,客人有什么奇怪的嗜好,他都可以满足。

尉兰蔫头蔫脑地出了杂货店,心想自己从心圣那里学到的能力也真不咋地,读心术有距离限制也就罢了,还不能主动去挖掘对方的记忆,只能靠对方自己回忆,他才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比在网络世界中化身一只电子幽灵实在麻烦太多。

可他是一个有上进心的人——电子信息上,他自视已经做到了顶尖,不但银沧共和国政|府部门的防火墙拿他没办法,海族人控制的军事科技研究基地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要一个机器具备无线信号收发功能,他就能够黑进去;可在神族法术方面,他却只是个刚入门的学徒,只要他能潜心修炼,前路便无比宽广。

而此时此刻,除了获取鱬城地下生物工厂的信息,更是他以用代练的绝佳机会!

那家高级餐馆建在鱬城的海滩边上,周围是风景区,环境比商业区要好,海滨公路旁零零散散建着不少造型优雅的私人别墅,其中有的租给了餐馆和商铺,方便那些并不想真正体验东临生活的外国游客。

尉兰骑着摩托车通过这条长长的海滨公路,鱬城新鲜湿润、温度宜人的空气扑打在他脸上,他微微阖上眼睛,回忆着他对心圣世界的惊鸿一瞥,感受着神识在四肢百骸中的翻滚涌动。

“西陆人,又称神族人,纵然肉身力量非凡,却不以对可见之物的控制傲然于世,而是对精神力的掌控晋升为‘神’。”尉兰脑海中浮现出心的模样,心的肉身被杨一刀杀死,但尉兰知道,心的精神永远地保留在了他尉兰意识中的某一块地方。

此时此刻,心正在像一位循循善诱的老师一样给他上课:“灵力,又称心力,乃上等世界不可见之物,贯穿于每个人的四肢百骸,让没有思维的低级动物都拥有了自我,它如海纳百川一般汇聚于心,如折枝成剑一般成型于脑。没有思维的控制,心力只是一片没有意义的混沌;没有心力的加持,思维只是毫无力量的电波。集中思维去感受并控制心力,再用心力辅佐思维,实现对三维世界的操纵,是我们西陆人修行的最终目的。心力与思维的结合,我们修行者称其为‘念力’;通过念力对世界的感受,我们称其为‘灵识’……”

尉兰下车,手插在兜里,走向四门大开、座无虚席的餐馆。适应生端着酒水菜肴,像围着一张张桌子翩翩起舞的蝴蝶,眼看就要转悠到他这里。

“心力作为人体内不可见的暗物质,其对人感官的影响远远超过你们中陆人的想象。很多时候,我们以为是眼睛看到了对方、耳朵听到了对方,但如果心力不存在,哪怕一个人的眼睛耳朵完好无损,也是感知不到外界事物的。所以,想要这些人看不到自己,最好的方式不是隐藏自己的肉身,而是主动用心力去影响周围的人。就像正午的太阳一样,如果本身太过耀眼,人们也会下意识地去回避。”

尉兰感到自己浑身仿佛长满了无形的触手,触手弥漫在周围所有人身上,即便闭上眼睛,也能知道每个人长什么样、在做什么。而他作为这些“触手”的中心,别人却无法分出心力注意到他。

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避开那些向他冲撞而来的服务生,姿态优雅地落在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上。

二楼是员工宿舍和老板的办公室,他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是谁?”

“是我,我是麻娘派过来的,她让我给您传个口信。”

麻娘就是刚才那家杂货店的老板娘。一听到“麻娘”两个字,男人立刻就应道:“进来说。”

尉兰进了办公室,十分体贴地把门带上:“是这样……”说着,尉兰抬了起眼睛,不再继续编造什么。

“心力是人的神识,是人自我意识之根本。感受到另一个人心力的存在,并不意味着能看到对方的想法,因为大多数人平凡人的心力都是混沌一片;但如果修炼得当,能够使用思维操控心力,心力也同样可以成为思维的载体。这个时候,就相当于在你与他人的思维之间,架上了一座桥,站在桥头匆然一撇,或许能够看到对方一瞬间的想法,但要想主动探索对方的思维,桥还得足够柔韧、足够坚固才行。修行的最高境界,就是世间万物皆随你心,芸芸众生皆如白纸,放眼望去,世界对你来说再无任何秘密可言。”

他看到了周老板心中的画面——

那还是在夏天,杂货店老板娘还不是老板娘,比现在要年轻个十来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廉价的大红色吊带连衣裙,涂着同样廉价而鲜艳的口红和指甲,装作食客来他店里勾搭游客,瞅到个看得过去的男人便凑上去一搂,运气好夜里有了着落,运气不好那游客得惊得跳脚。

他餐馆被投诉,驱赶了女人几次,服务生流动性大,又不可能立马记住她长相,这女人换了装又过来继续,他于是亲自过去对女人说让她跟着他。谁知女人嘴里还有东西呢,双手叉腰地就对着他一顿大吼:“瞧你这肚子都快顶上天了,还想打老娘的注意,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是什么东西?”

周老板掩着嘴巴,小声地说出自己是酒楼老板,女人脸色顿时凝固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哎呀原来是周老板呀……跟着您?跟着您是啥意思?陪您睡觉吗?那好啊!一天几次,一次多久都可以!”

这老流莺天生一副大桑门,喊得整个餐馆全听见了。不过周老板财大气粗,东临愿意跟他的嫩雏儿都成把的抓,自然是看不上这个老婆子的,解释说自己有几个门店,可以让她挑一个去看,于是老流莺这才成了杂货店的老板娘。

这个周老板也是品位清奇,或者说一开始就和那老板娘臭味相投、志同道合,尉兰一眼望去,望到的竟全是那女人艳丽的背影、夸张的妆容。若是让他评价,他一定会评价“爱上了”。可他并不是情感顾问,他必须得越过这堵浓妆艳抹的“高墙”,看到对方思维深处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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