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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悯混沌的思绪清明一些,他转身向着冷风吹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雕花窗大开,那人屈身蹲在窗台上,披挂一身柔和冷光,微凉的冷风拂起纤柔的长发。
一片又一片的桃花飞舞,飘落在他的肩头,穿过发丝落入斑驳的光影,清香飘满屋。
两人目光相接,时间恍若定格。
黑衣的青年带着白色冷光驱散屋中大半的阴霾;腰间勾着白衣的僧人,依着身旁暖色烛火撑起屋中另一半的光明。
“你不是走?”寂悯微微仰头看着青年,半晌才牵动嘴角,哑着嗓音开口。
“爷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寂悯看着谢闲长腿一伸从窗台上跃下,随着翻飞灵动的衣袂向他走来,身姿如劲松般修长挺拔,最后在他身旁站定。
寂悯眼底染上笑意:“你不是声称再出现在这里,就不是人?”
谢闲冷哼:“我那话是在房门前的院中所说,可并不是在这里说的,况且我也没踏进那个院子。”
寂悯嘴角隐约挂着淡淡的笑,言语中深处充斥着宠溺:“绕开前院,从偏运轻功,开我的窗?”
谢闲不自觉骄傲的昂首:“不错。”
寂悯垂首视线放在桌面上剩余的药膏上,嘴角轻轻勾起。
谢闲将目光落在寂悯肩背上的药膏上,手指抚上药膏,眉头轻蹙:“什么时候能好?”
寂悯指间捏着银针,声音喑哑:“尚且不知这药效如何,这药膏还不能根治,只能缓解皮肉上的痛苦罢。”
谢闲心头一紧,眉眼流露出一层心疼,忽而想起之前闻焕送给他的锦囊。
那锦囊里没有旁的,只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只要两个黑字。
“皇楚”,再无其他。
谢闲玲珑心思,只这二字,便猜出闻焕所说的明路到底是何路。
蛊母在梁楚皇室手中。
他要想活命……
谢闲垂下眼帘遮掩眼底的阴狠。
寂悯感觉到谢闲的走神,他抬眼看向他,将他眼底翻滚的情绪尽收眼底,捏着银针的手猛地攥成拳,尖锐的针头深深刺进他的血肉,渗出猩红的鲜血。
“想到什么,让你走神。”寂悯询问。
“没什么。”谢闲被他的言语拉回心绪,对上他的眸子,缓缓开口,“冀州的灾疫该有个结束。”
寂悯松松拳,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你放心,很快。”
谢闲在他松手的那一瞬间便看见他掌心的血迹,连忙将他的拳掰开,只见一根银针躺在他的手心,针头还扎在他的血肉里。
谢闲直接将银针取出来,在桌面上找到金疮药给寂悯上药,忍不住斥责:“我看是你走神还差不多,银针都见血,还不知痛?”
“谢衍之。”寂悯看着给他上药的谢闲,道。
谢闲眉头就要拧出一朵花儿来:“怎么?”
“你不会死。”寂悯的语气十分笃定。
谢闲手上的动作一顿,他眼神微微闪躲:“我当然不会死,我这不是吃血芝已经快好吗,怎么会死?”
谢闲脑中闪过一个片段,他细长的手指抬起寂悯的下巴,嘴角噙着一抹笑,慢慢向着寂悯靠近,与他眼对眼心对心:“况且,阎王爷可不敢收我。”
寂悯淡漠的眉眼低垂,入目的是他瘦削且骨节分明的手指,一节白皙极其好看的手腕暴露在空气中,再往上便是被宽大的黑衣所覆盖。
那话本里的都是杜撰的吧,这不管用啊,算。
谢闲看着思绪神游的寂悯,暗自腹诽,他撇嘴冷哼从他口中溢出,他站直身体,将抬起寂悯下巴的手指收回,黑衣滑落,遮住那一节手腕。
他偏身刚要准备迈步,陡然被人握住手腕,一股浓郁的药香包围着他,他还可以从中嗅出熟悉的安息香味。
他被这香味冲的头昏脑胀,突然被人一把扣住腰间,那人稍稍用力,他眼前便天晕地转,等他缓过神来,自己已经坐在被寂悯扫出一片空地的长桌之上。
寂悯赤.裸着上身,双手撑在谢闲身旁,他以一种俯视的姿态将谢闲圈在怀中,却又不碰他分毫。
谢闲上身被迫后仰,抬眼望着浑身散发冷意的寂悯,不知觉的咽咽口水:“寂悯,虽然我知道自己一向惹人喜爱,但你是个和尚,要克制淫欲,压制本性,要是你委实你控制不住,不如去屋外受春意的寒风洗礼一番,这样我便不是那坏你修行的红颜祸水。”
话说出口,谢闲呆愣一下,红颜祸水?他是个男的啊,他到底再瞎说些什么?
唉,有时候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也是一种烦恼。谢闲心中不由自主地感叹。
寂悯知道谢闲一旦开口,又是一通胡言乱语,他也早已习惯。他冷淡的眉眼微微一动:“你方才那些个撩人的举动又是从何学来?”
谢闲心里的那个眼儿,在发疯似地计较着,他不可能说是从你送我地话本子里看到的吧,那他多丢面子。
“咳,鄙人饱览群书,阅尽万千人事,哎哎哎!”
谢闲话还没编完,寂悯就趁他分心从他怀里抽出一本书,谢闲连忙去拦,却还是慢一步。
寂悯目光落在书名上,笑意化去眼底的冰霜:“当初送你的时候死活不要,现在却随身携带?”
“咳咳,这是意外。”谢闲垂死挣扎。
“意外就是看春.宫。”
寂悯两眼弯成月牙,笑意在冰冷的脸上无限扩大,谢闲几乎没有见过笑得如此明朗的寂悯,看的不由得入神,痴。
片刻谢闲直觉脸颊发烫,他一把从寂悯手中夺过那话本子,心虚却充足胆子,气势惊人:“看春.宫怎么!你一个和尚满屋子的春.宫,我一个大男人看看春.宫怎么!有什么问题!”
“啧啧啧,当然没问题。”
谢闲身体一僵,他转头向声源望去,只见方在野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不过,你这么大声的宣扬,这下这屋里屋外的人都知道,甚至很快整个大梁的人都知道谢大侯爷爱看春.宫。”
谢闲恶狠狠的盯着方在野,心中考虑要不要杀人灭口。
寂悯站直身子,稍稍背过他们,右手握拳放在唇旁咳嗽两声,压制笑意,他正神色,恢复那一副冰山模样,转眼看向方在野,淡淡道:“怎么回来的如此快?”
方在野顿时收敛起笑意,进来这一幕冲击到他的感官,连要命的正事都忘,他神情严肃:“疫房中大量病人出现呕血,脓疱爆破出血的情况,而且之后在半炷香内身亡,一批又一批的尸体被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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