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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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蔡书虞就撕掉了安静的伪装,开始公然针对乔以越了。
动不动阴阳怪气呛一句,或者指桑骂槐嘲一下,给大家买点心,所有人都有,包括乔以越的助理,唯独跳过了乔以越本人,最后还要故作意外来一句:“哎呀,一不小心少买了。”
比当初庄楚唐还过分,庄楚唐也就甩甩脸色,并不想闹得人尽皆知,被看出来只不过是因为她藏不住心事,蔡书虞倒好,恨不得把“我和乔以越势不两立”写在脸上,生怕做得不够明显,大家看不出来。
这么大张旗鼓,连舞室的保洁员都看出点门道了,队友和工作人员自然都看得一清二楚,可她除了日常时不时膈应一下人,倒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练习没落下半点,舞台不会公然给人难堪,和其他队友都相处融洽,而她私下虽然对乔以越爱理不睬,可到镜头前就换了副面孔,笑容该有多甜就有多甜,动作该有多亲密就有多亲密,从不掉链子,可以说丝毫没影响工作,任谁都挑不出刺来。
徐芸和她谈了几次,都没见什么成效,再看她也没影响巡演,就不再说什么。
身为队长,李一涵也焦头烂额地两头谈话,蔡书虞只说:“我和她不投缘,懒得装了,在台上好好表演不就行了,也没规定一个团里私交一定要好吧?”
蔡书虞是目前团里最红那个,也是目前唯一谈得上有机会挤进小花行列的,她这般摆出了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架势,李一涵也不好多说什么了。谁都知道,所谓队长不过是空架子罢了,在团时或许能得一点便利,可等这团一解散,就什么都不是了,她要是因为这点事得罪了蔡书虞,才是真的亏。
况且蔡书虞这话倒也不是没道理,娱乐圈里貌合神离的多了去,台面上都其乐融融犹如亲生兄弟姐妹,私底下却做梦都想把对方踩进地心的数不胜数,大部分能维持表面的客气就不错了。
至于乔以越那边,李一涵也没打听出什么,听到她委婉地问最近是不是和蔡书虞吵架了,乔以越只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说:“嗯?没有啊,可能是你们想多了吧。”
等李一涵明确到某件事上,比如说蔡书虞和所有人合了影却唯独跳过了她,她的回答就更干脆了:“我不记得了。”接着就开始问李一涵下一场演出的琐事,叫李一涵再没法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一个公然敌对,一个干脆装傻,几乎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想要解决也无从下手,连最热心的大姐姐李一涵都没辙,其他人就更不愿意去趟这浑水了。外加确实没什么影响,大家就当是什么都没看到,照常和蔡书虞和乔以越相处,只要不把那两人扯到一起,也不至于出什么岔子。
庄楚唐倒是明白为什么,知道蔡书虞多半是被乔以越的躲避刺激狠了,再被自己一唆使,就连体面都不要了。蔡书虞就是这种性子,大方起来很大方,能把人泡蜜罐子里,小气起来也很小气,心眼比针尖还小,睚眦必报,脚趾头被蹭了一下都一定要蹦跶起来把是非曲直扯个清楚明白。
那天她顺口骂了乔以越几句,其实只是想替蔡书虞出出气,把她哄开心了,就不要憋着一口气自己难受了,她这倒也算是对症下药了,只不过药效有些过猛了。
蔡书虞确实不自己憋着生闷气了,全部脾气都奔着乔以越去了,连路上堵车都要损一句是乔以越运气太差连累了她们。
事情发展成这样,她也不好开口劝阻,毕竟话都是她说的,这会儿反水,蔡书虞肯定把她列为乔以越的同党一并死罪处理,她只能求爷爷告奶奶指盼蔡书虞的怒火早日平息,也好让她心里踏实点,这些天她见了乔以越就心慌,又是尴尬又是愧疚,眼睛都不敢和她对上。
面对蔡书虞这般终日无休涵盖每一秒的剑拔弩张,换个人恐怕连一天都挨不过,乔以越倒好,一如既往地心平气和,看起来没受丝毫影响,有天庄楚唐偷偷把她扯一边代蔡书虞向她赔不是,她只慢悠悠说:“没什么。”接着又加了一句:“不影响演出就可以。”
这下连庄楚唐都想撬开她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了,到底为什么能做到这么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她又想乔以越说不定是在逞强,只是怎么看都看不出破绽,就只能将信将疑把认真打了草稿的安慰都吞了回去。
看她这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乔以越有些无奈,却也懒得细说,只能敷衍了事地把“我没事”几个字重复几遍,然后继续去看录像了。
每一场演出结束后,她都会要了录像来看,找一找哪里的表现尚有不足,又有哪里可以变一下花样,身为这场矛盾的当事人之一,她看起来反倒是最为置身事外那个。
看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一些人都要信了她的说辞,以为她真的什么都没发现。
可蔡书虞做得那么明显,就差敲锣打鼓了,她又怎么可能没发现?
最初也有过几分难过,她虽然比其他人迟钝一些、麻木一些,但终归只是普通人,所有普通人会有的情绪她都会有,只不过她习惯摆出漠然的姿态,把所有不愿表露的情绪都深深藏在心底。
而在蔡书虞五次三番找茬后,她倒像是适应了一般,心静如水,甚至还觉得这样也不错。
她在心底总觉得自己是亏欠了蔡书虞的,那天晚上虽然是蔡书虞主动,可一切都是在她默许下才发生的,如果是其他人,她根本就不会上那艘船,早就在开始之前就把苗头掐掉了。
先是半推半就地发生了关系,之后又说出那么决绝的话,她这么做,任谁都要觉得自己被耍了吧,蔡书虞还是这么骄傲一个人。
闹成这个局面,她实在无法自认为毫无责任,而蔡书虞以前对她那么好,给了她那么多,好几次把她从牛角尖里拉出来,难得想从她这讨要点什么,她却给不了,连朋友也没法当下去了,那么蔡书虞恼她、怨她也无可厚非。
她心想:如果小虞心里能好受一点,那冲我出出气也没什么。
至于那点难过,等适应了之后,就算不上是难过了。
在韩国错失出道机会时她很难过,拒绝林瑜时她也很难过,而在遭到毫不留情的侮辱和指责时,她同样很难过,她经历过许多次的难过,她不觉得这次会有什么不同,她完全可以一个人消化这些情绪,然后继续往前走,等将来某一头回头看时,所有心绪起伏都归于平静,要努力去回忆,才能记起零星半点。
再说蔡书虞只是和她不对盘,并没有影响舞台,在她看来就都不是问题。
顶多她们闹不和的消息传了出去,带来了一些小麻烦,可这个团的人际关系在外界视角一直错综复杂、扑朔迷离,光是小团体和派系划分就有十几种版本,而她和蔡书虞友情破裂的说法在成团初期就开始流传了,这次蔡书虞虽然闹得过火了点,但她有人气撑腰,就有任性的特权,公司看在财报的份上都会帮她打点好,不会影响她本人以及这个团的形象。
乔以越这边则接受了翁品言好几次盘问,她都推说不清楚,最多含糊其辞说蔡书虞最近可能心情不好而自己刚好撞了枪口,翁品言只能骂一句“神经病”,然后去盯着舆论走向了。
偶尔她看蔡书虞在群里活跃,会不受控制地点开私聊,然后盯着最后一条消息的时间发一会儿愣,回来后的头两个礼拜,蔡书虞还像以前一样和她分享见闻,虽然不免生硬,但能看得出有在尽职尽责地履行那句“继续当朋友”的话,但她却日益敷衍,终归是觉得尴尬,回复的间隔越来越长,最后索性当没看到了,最后一条是蔡书虞问她染什么发色好,她没有答复,界面就定格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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