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寄望·宫娥纪(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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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什么手气啊?埋住脑袋的洛朝一脸悲愤地想。
虽说看春宫图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但做什么事都得分场合,他在两个素昧平生的姑娘家面前大剌剌摊开如此图本,和现代社会里在不认识的女生面前大肆放a片有什么区别?
他羞窘万分,当场凿个地缝儿钻进去的心都有了。
偏外在还得死死绷住严肃表情,假装无事发生,若非古人长发披散,低头时掩盖了脸侧,他悄悄泛红的耳朵尖就要暴露了。
他方才怀着誓要将人赶走的心态,故作威风、阔步而来时的嚣张气焰,更是呼啦一下子灭得干干净净。
一时间,竟和之前的楚瑟一样如坐针毡,感到每个呼吸都是煎熬。
反倒是楚瑟已经平静下来,托住下巴对着眼前才从越楠思那儿夺来的古籍发怔,没办法,她看不懂啊,那上头全是古文字,她一个也不认得。
但帝尊在侧,她也不敢起身去屋内找个传奇话本啥的。
唯有越楠思依旧专心致志读她的古书,且已拿出笔墨来,在一空白的书册上写字儿,洛朝猜她也许在做摘记。
他也有心想去屋内换本旁的书,奈何实在没脸动身。
书亭内的气氛一时寂静得和谐又诡异:一人专注忘我,一人托脸望呆,一人坐立难安。
洛朝兀自愤愤时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究竟是谁把这种玩意儿摆上去的?
要知道,此处书亭内的书册应都是路过的宫娥们放上去的,且论理,宫娥们的书多半是从南殿书馆借来的,问题在于,南殿藏书阁被誉为古今学说圣殿,其内所置书籍一多半讲的是如何治世,杂书不是没有,但决计不可能有纯图画的小黄/书。
因此,这本春宫只能是某个宫娥私自从外头买了带进来的,且她还堂而皇之将其摆在了公用的书亭里!
到底是谁做下如此行径?实在坑人不浅呐!
怀着如斯愤懑心情,他将书册翻得哗啦啦响,试图从中找出坑人者的身份线索。
尽管,他心知哪怕这本春宫图属于私人物品,照常理也没人会将自己的大名写在上面——万一给人无意撞见了,岂不是很羞耻?
万万没想到,翻至扉页后,还真给他找到了。
那标记不是大名,意义重要程度却胜过大名,竟是一个以名字构成的红色印章。
他看到后就一呆,咂舌不已,心里奇道:还真有人在春宫上刻大名?!
且身为一个有空就看闲书的人,他对此类标记并不陌生:
时下某些书香世家,同时也是藏书大家,会常年在各地收集濒临失传的古籍珍本以扩充自家藏书阁,其中财力最盛的几家藏品颇丰,渐有名望后,自然引得天下爱书者前来观瞻或借阅书籍。
从这类藏书世家的书阁里流传出来的书册,不论是孤本真品、手抄本还是木刻本,其扉页上都会印有一个家纹图章,成为名声的彰显。
后来,从这类世家里走出的小辈们还琢磨出另一种玩法,将家纹图章变成以姓名构成的印章,刻在每本私有的珍贵藏书上,以昭显己身的所有权。
哪怕后来这书被卖出去了,印章也会无声诉说它曾经的主人姓名。
说白了,都是些好风雅人士间时兴的玩意儿,普通人都是老老实实用笔写名字。
既然有用印章给书籍作私人标记的习惯,那这春宫的主人多半出自某户书香门第,家世想必不会太差。
可一般这类子弟,也是遇到珍贵书籍才会刻上私印,每逢朋友拜访就拿出来炫耀一下……与名声挂钩的章,她给明晃晃刻在春宫上,还摆在外头的书亭里,这姑娘咋想的?
实乃奇人啊!
洛朝一面感叹不已,一面对着那图案仔细辨认着,因这类印章要保证美感,其字形结构都是被拆开重组过的,换作不熟悉篆刻的人来瞧,只怕还认不得那字。
但也不想想他是什么人,琴棋书画篆刻雕塑等等有他不会的吗?因此细瞧了半刻钟,就将那名字认出来了:
陌君如。
挺文雅一名儿,怎的竟能做出此等奇事?
莫非,这本春宫它不是一本普通的春宫,而内部另有玄机?
于是,洛朝怀着严谨认真的探求心理,二度翻过扉页,倒要看看这本春宫有哪里稀奇,值得刻一个名章。
先前他精神受到过度打击下,压根没仔细看其中内容,如今略微拿眼一瞧,就差点惊掉舌头!
倒不是图样儿画得有多么惊世骇俗,而是在整本图册空白的地方,竟全写有或疏或密的批注,一水儿清秀的簪花小楷,来自于谁不必言说,肯定是陌君如自个儿写上去的。
洛朝低头默默地读那些批注,结果越看越吃惊,越看眼神越呆滞,心道:现在的小姑娘,难道都是这个样子的?
是我老了,跟不上时代了?
尽管某些字句文诌诌,但部分批注的意思可谓露骨,用现今的大白话翻过来约莫是:“此动作激烈有余、新奇不足”、“妙哉!可供参考!”、“有现实指导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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