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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岑殊将雪豹从江南接到身边自己养着,除了闭关找不见人,还没有这样主动把小宠物主动往外赶的时候。</p>
难道是他俩回到自己家地盘上,祖宗终于要关起门来打孩子了吗?</p>
打,是、是要怎么打?血腥暴力到不能让年幼的智障小豹豹看到,以免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吗?</p>
薛羽一哆嗦,不仅没往上去,反而缩了缩肩膀,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后背往大门上一抵,跟门外的雪豹就隔着一层薄薄门板。</p>
毕竟他确实在大庭广众之下污了人家祖宗的清白,祖宗要想揍人的话,薛羽只好乖乖让他揍了——不乖也没用,主要是也打不过。</p>
李修然享受的是男主角待遇,在他面前走火入魔的岑殊是海棠市的清冷师尊,手脚无力、任人宰割。</p>
他没就坡下驴打打岑殊的主意,不是因为他良心未泯,主要是频道不允许。</p>
薛羽就不一样了,就算是走火入魔了,人家岑殊依旧是大佬,光放放灵力就让人近不得身,打一百个薛羽那还不跟砍瓜切菜似的,掀一个逍遥谷也不成问题。</p>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前路凄然,赶忙使唤外面的雪豹支起身子,两只前爪搭在门板上,一边挠门一边用最可怜无助的声音小猫“咪咪”叫。</p>
薛羽知道岑殊一向是很宠着豹豹的,平日里都一点委屈不让人受。</p>
此时他只盼着大佬能开门把豹接进来,一会儿打孩子的时候豹豹还能往自己身上扑一扑,场面能稍微好看一点。</p>
他怂兮兮低着头,却悄悄抬起眼睛,借着黑纱带的遮挡偷看岑殊的反应,模样有点像躲在坚果后面探脑袋的小松鼠。</p>
岑殊看着小徒弟那战战兢兢的动作,本来就弹压不住的怒火又邪门地噌噌往上飙。</p>
现在倒是知道退了?之前在他旧疾爆发几近走火入魔,如此危险,为什么却要往前凑?</p>
自从八百年前他灵府中寄下戾气,岑殊便极少再动怒。</p>
得知自己必须时刻心如止水不得大喜大悲时,岑殊没有怨怼;得知自己的一双徒弟均被人杀死时,岑殊为避免自己走火入魔而死无人能给徒弟报仇,他克制住了怒气;而最后的生死一线间,他更是只觉得平静。</p>
唯有雪豹化为血雨落在他衣襟上,积累了数百年的怒火终于姗姗来迟。</p>
但这怒气其实大部分并不是对李修然,而是对岑殊自己。</p>
他怒自己如此无能,本应身为他人庇护,竟反而让徒弟跟坐骑都为自己而死。</p>
就如同此时,他亦不知道自己的怒气是因为虎尾春冰而不自知的小徒弟,还是因为失控于戾气的自己。</p>
他心神不稳,灵府内便震动了一下,本已乖乖屈服的戾气又蠢蠢欲动,有复萌的征兆。</p>
岑殊微微拧眉,灵气入府,压制得悄无声息,唯有茶几上瓷杯在些微外泄的戾气激荡中互相磨娑,发出“嘎吱”几声闷响,在雪豹咪咪叫的挠门声正并不明显,却被小徒弟不合时宜地敏锐察觉到了。</p>
小徒弟终于舍得将冲岑殊抬一抬脸,小心翼翼试探道:“师尊灵府里的戾气是不是又跑出来了?要不我再给师尊……吸一下?”</p>
这话一出,就像是在稻草堆里点炮仗,几乎将岑殊整个点燃了。</p>
他狠狠闭眼,暴躁灵气轰然外放,却在猛地膨胀出几丈远后又被他堪堪收了回来。</p>
这一切只发生在眨眼之间,灵气的余韵波及到殿中另一个人身上时,就只剩下一阵微风。</p>
漆黑发丝在这阵风里轻轻晃了晃,那场景竟好像是岑殊故意打出一道微末灵气,就为了借机吹起小徒弟的发梢拂一拂他的侧脸。</p>
小徒弟这回似对此无所察觉,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显出一种少年人特有的、不谙世事的天真来。</p>
他用一种献宝般的语气说着火上浇油的话:“我看师尊被我吸一吸戾气,这几天精神都变好了。反正药长老也说我身体迟钝,吸进戾气也没什么反应,不如咱们以后——”</p>
以后?</p>
岑殊再忍不下去,厉声打断他:“当日在逍遥谷时你就没有想过,若是你吃不消那戾气又会如何?!”</p>
小徒弟似乎被他吓了一跳,他轻轻“啊”了一下,本来已经向前探出一点的脚尖又怯怯缩了回去,小声道:“那天我看师尊那么难受,也就,没多想……”</p>
他顿了顿,又有点不服气地辩白:“而且,我是看小玉的剑气伤不到我,才想去试试的。”</p>
“剑气?”</p>
岑殊冷声嘲弄,接着倏地抬袖,将茶几上的一只茶碗御空拂至两人之间。</p>
只听一声极轻极轻的闷响——</p>
“噗”</p>
足成年□□头那么大的茶碗,便瞬间在两人面前化为齑粉。</p>
岑殊袖摆再挥,那团细得不能再细的粉尘便散进风里,再寻不见。</p>
他垂下双手傲然立在大殿当中,一双微微发赤的眼睛睥睨着对面的小徒弟,怒意未消的语气中带着隐隐不屑:“不过是年且尚幼的天生剑体,又何足挂齿?你在她的剑气里毫发未伤,便觉得自己能在我手下走个来回?”</p>
“小玉当然是比不上师尊的!”小徒弟赶忙表了个忠心,又吞吞吐吐补充道,“可那时候师尊的灵压那么强,连师兄跟长老们都接近不了,所以才让我……去送药的。”</p>
灵府内混沌一片,新生出的戾气打在还未完全修复的灵府壁垒上,痛如颅骨迸裂。</p>
岑殊忍了又忍,眼底暗色红芒乱闪,护体灵气已向内压缩至极限。</p>
然而他面上却不见任何痛色,只是脸色又苍白几分。</p>
八百年的自我情绪束缚,已将“压抑”两个字深深刻入岑殊的血骨,他是绝对不可能说出“我在担心你,我怕我会把你害死”之类的话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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