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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薛羽眼前一黑。
该不会真的是天星子趁机将人劫走了吧!
郝晨听了下属汇报略愣了一愣,还没来得及细问怎么回事,眼角余光便见黑影一闪,身旁的薛羽已窜了出去。
他边人追边问:“哎!小仙君去哪儿!”
薛羽:“先到关人的地方看看!”
郝晨听了不免欣慰,小仙君这样关心他们鸿武宫,真是人美心善。
一行人匆忙到达刑法场,比起刚刚黑碑破碎的废墟,露天广场也没见怎么狼藉,只有一根柱子倒在地上,柱子上锁着的李修然不见踪影。
关押人犯的地方自然有人看守,不是鸿武宫正经弟子,而是两个筑基期护卫。
其中一个便是刚刚跑来报信的那个,另一个正不知为何倒在不远处的地上不知死活。
郝晨一个头两个大:“怎么回事?有人袭击刑法场,救走了那厮?”
“不是啊!”那护卫无辜道,“我俩是被飞起的碎石砸晕的!”
郝晨:“???”
听那护卫的讲述,原来黑碑倒塌时露天的刑法场地动山摇、震感强烈。
要说铁柱因此倒塌可能也有几分道理,可是一十二根黑粗铁柱,其他十一根都立得稳稳当当,偏偏就锁着李修然的那一根倒了。
其上熔铸的那么多根长链条,偏偏就扣在李修然身上那根被砸断。
铁柱倾斜时崩碎的地板砖碎块不往别处飞,偏偏一左一右砸在看守护卫的后脑勺上,两人双双晕了!
郝晨命人将还晕着的那护卫也叫起来审问,两人的说辞丝毫不差。
怎么就能这么巧!
郝主管脑瓜仁儿都是麻的,要不是鸿武宫的立侍佣人都是子承父业、上数三代都有记录,这两个护卫亦是从小在鸿武宫长大,他就要怀疑两人串通外人将刑法场的罪人劫走了!
趁郝晨问话的功夫,薛羽已将刑法场四面的看了看。
出了广场,周围是一片白沙皑皑。
此处沙质细腻松软,脚印刚形成便被滑下来的流沙覆盖住了。
再加上附近方圆百里寸草不生,风沙大得很,流沙未盖全的脚印也呼吸间被风吹平了。
且不说李修然,就连他们几人到来的脚印,此时也已失去了踪迹。
薛羽当即拿出碗又卜了一卦。
李修然是否被他人劫走?
——否!
竟然不是!
这倒是令薛羽有些许意外,他又细算一卦,确定李修然是自己走的。
也就是说这只倒了一根的柱子和只断了一支的锁链,连带着被砸晕的两个护卫,就真的只是巧合。
不过这意外也就持续了一瞬,薛羽便释然了。
李修然为气运之子,天道眷顾,有这些匪夷所思的巧合也不意外。
想他那天如果真的要将李修然打杀了,说不定刚走上广场旁边几根黑铁柱子就要一根根倒下来往他身上砸。
薛羽做了一会儿心里建设,本来那点对岑殊拆家拆走李修然的埋怨也散了。
他师父拆碑也就是赶巧撞上,就算他不拆,天道亦会有其他办法将李修然给放了。
薛羽将结果给郝晨说了,后者脸上还是挂着狐疑。
只将两个倒霉蛋又翻来覆去审问一遍,还是觉得应是自己御下不严。
此时元丛竹跟舞红嫣听了小厮的报告便也来了,一并前来的还有几个长老。
他们检查了现场法阵后也匪夷所思、啧啧称奇,不是人为破坏,确实就是巧了!
舞红嫣知道是薛羽住的那边黑碑碎了才导致这刑法场柱子倾倒,怕他心里过意不去,便赶忙安慰道:“跑了就跑了,左右那畜生经脉断绝,身上还种着蛊毒,怕是在雪域中活不了多久,小羽哥哥莫要自责。”
薛羽平时骂岑殊缺德骂得那样顺口,他自己自然是不可能自责的,只是岑殊砸碎了人家的碑,他这个做徒弟的确实还是不好意思。
但他自己骂一骂就算了,在外人面前肯定还是要维护岑殊形象的,当即歉然道:“我师父也是突破在即,肯定不是故意砸你家碑的,但砸了就是砸了,肯定是得赔的——”
舞红嫣满不在乎道:“鸿武宫碑这样多,砸一个两个也不碍事,况且小羽哥哥住的那碑本身就是给客人住用的,十年八年也不见得住一次人,若要赔,那我替小羽哥哥出就好了。”
说罢,她对一旁的郝晨娇蛮道:“郝主管!那一块碑要多少钱,你派人去我碑里拿!”
郝晨怎可能让自家大小姐出钱,当即好声好气地拒绝了。
小山一样的熊猫不知何时站在薛羽身后,两只大毛爪子在他肩头一搭,将人整整齐齐埋进自己的腹毛里,憨憨道:“那我给吧。”
接着他也不听郝晨说什么,一块圆滚滚晶石样的东西落进郝晨怀里。
郝晨一个头两个大,薛羽两个头同时开始大。
这两人在岑殊那里的备案一个是他“早恋对象”,一个要挖他墙角,虽然薛羽早早将岑殊安抚过了,且那人现在也不在场。
但岑殊都气到拆房子了,薛羽也再不敢说养熊猫的事了,直接从元丛竹腹毛里弹了起来。
元丛竹只觉得怀抱一空,那张黑白交加的熊猫脸上竟摆出一种明显的失落神色,黑豆般的小眼睛眨巴眨巴,十分委屈的样子。
薛羽心口一痛:“……”
啊——!那可是熊猫啊!
岑殊你欠我的拿什么还!!!
薛羽正面目狰狞,恰逢此时向附近搜索的侍从也回来了。
派出去搜寻的人手多,方圆十里都搜遍了,并没有找到李修然。
郝晨诧异:“他身上带伤又无灵力傍身,就这一盏茶的功夫能走多远?是不是你们搜寻不仔细?”
侍从们纷纷表示怎可能,他们将附近有多少只沙蝎沙蛇都数清楚了,确实没见到李修然。
薛羽悄悄叹了口气,天道要放人走,此间中人无论如何也是拦不住的。
他又拿起碗算了几卦,便用的是当年找岑殊在哪闭关时用的枚举扫雷法,竟是算不出结果。
是否应作为入门级的卦,突出的就是一个简单好用,薛羽还从没见过是否应失灵的状况。
他还以为是不是自己的碗出了毛病,忙又算了算别的,确定是只有李修然的去处,他怎么都算不出来。
此间中人拦不住正常,但薛羽跟李修然同样作为穿越者,竟也算不出他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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