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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州知府一早赶到府衙,得知淮南王辰时便带人离开,去了别处巡查,淮南王虽然看上去温文尔雅,行事却是雷厉风行,还好他只在芜州留了一日。
初夏时节,到了午时已经感觉有些燥热,李霖一行骑马赶到雍县,城门外照例设着几个粥棚,等待施粥的人比芜州城外少了些,流民要么沿途被官府以工代赈招募,要么已经流向都城。
在远离粥棚的地方,青霜搬来一块大石头,铺一块帕子请李霖坐下歇息,他自己凑到粥棚处去瞧,每个大锅里都是稠粥,盛在碗里插筷子都不会倒的那种。
青霜感觉被阿玉诓了,有些恼火地回到李霖身旁,低声道:“殿下……我又错了,那小子说的不是实情,那粥挺好的,应该吃得饱。”
昨夜,青霜将阿玉的原话转述,她从齐州出发,沿途经过四个州县,只有芜州的施粥能吃饱,其他地方都只能喝个水饱。
按理讲,户部拨付赈济粮都是按照粥棚数量来的,舍粥不一定都到插筷不倒的程度,但也不至于水饱。
李霖原本要在芜州停留三日,听到这个消息,立即决定第二日出发,到远处州县查看。
李霖听到青霜的话,笑了笑,随后淡声道:“你要么换身衣裳,也去尝尝舍粥,顺便找人聊聊。”
“这……”
青霜一愣,明白殿下这是换个方式惩罚,让他也体验一下流民的疾苦,早知如此,还不如昨晚答应花钱去设粥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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