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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接旨。”季舒并未表现出丝毫措手不及之态,神色坦然地接过了诏书,而后明知故问道,“下官因伤久未上朝,却不知何时竟多了位齐王殿下?”
“昨日礼部许尚书与一应礼部官员联名上书,奏请陛下为三殿下封王授爵,陛下准其奏,这新封的齐王自然便是三殿下了。”户部尚书自怀中取出另一道诏书道,“本官现下正要前往三殿下府上宣诏。”
“既然下官此次前往西北须听齐王调遣,不如便与大人一道同行,下官也好就蝗灾一事先与殿下商议一番。”
户部尚书自然不会拒绝,如今西北出了这么档子事,匪盗还未平定便饿死了数万人,太子失势已成必然,琼林宴上请封太孙之事就更没指望了,何况此次泽余太子一案上刑部又出了纰漏,原本风头正盛的晋王也有些势颓,这个时候凌微却是得了王爵,还被委以重任,建元帝更将风头无两的季舒指给了他,实在是耐人寻味。
西北之事就是个烫手山芋,若是办砸了,少不得要吃不了兜着走,可若是成了,能得的利益却也是难以想象的,想到这,户部尚书的心思也不免活络了几分。
季舒坐在马车上,伸手拨开车帘看向骑马行在旁侧的户部尚书,有些歉意地说道:“大人在外策马,下官却是安居马车,心中着实过意不去。”
“想来世子旧伤仍是未愈,如此也是在所难免,世子何须介怀?本官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此次本就是世子糟了无妄之灾。”户部尚书和颜悦色地说道,虽然他往日并不很瞧得上季舒,可这一年以来,谁也不能否认她的能力,再加她势头正盛,因此态度和缓了许多。
季舒自然明白他的有意示好,便也笑着恭维了几句。
在户部一众僚属的簇拥下,半个时辰后季舒和户部尚书便如众星捧月般被府上管家诚惶诚恐地迎了进去。
茶水才刚备上,凌微便匆忙赶了过来,与户部尚书一番客套后方向其询问来意。
户部尚书当即取出诏书宣读,待凌微接旨后少不得又向他恭贺了几句,言语中不乏赞赏之意。
凌微心下一喜,谈罢后亲自将其送出了府,季舒从头至尾只在一旁静静看着,心中仍在想着前夜一味楼的事情,她总觉有哪处不对劲,可愣是想不出关键所在。
过不多时凌微重又回到了前厅,他不为三日后的西北之行发愁,面上反倒有几分跃跃欲试的激奋,半晌后长舒了口气道:“等了这许久,总算有你我大展拳脚之时了。”
季舒却是感觉不到他的喜悦,起身行过去问道:“那夜的事情你可有查过?”
凌微脸色一沉,恨恨道:“第二日我便问过许大人他们了,他们并没有中毒之兆,那一味楼我也着人查过,可惜愣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无。”
季舒本也没对他抱多大的指望,毕竟她都没能查出什么来,凌微的人手就更不可能了,闻言也只是眉头一皱,继续问道:“那夜我神智有些不清,隐约间像是看到了絮如,你醒来后可有看见她?”
凌微脸色微微一变,而后答道:“不曾,我醒来后便在府上了,府上下人说是一味楼的小二将我送回来的,待我第二日去寻时,那人已不见了踪影。”
季舒心中疑惑愈甚,那夜的事情她只有些许印象,当时絮如的状况似乎也有些不太对的样子,她不禁疑道:“你身上的毒是如何解的?”
“起先我不知为何昏了过去,所幸待毒性发作醒来时已然身在府内,于是便找了府上侍妾解毒。”凌微的脸色已变得很是难看,他说罢便拂袖扫落了身旁案几上放着的茶盏,眼中满是懊恼。
季舒心中更是怒极,被人使了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便罢了,偏她因此对沈浥尘行了那般不堪之事,又错失了杨絮如的踪迹,每每想到这她便很不能将那下药之人碎尸万段。
“该死的!别让我逮着那家伙!”她说罢一掌便将张案几震了个四分五裂。
凌微比她要先缓过来,便出言宽慰了几句,只道如今西北蝗灾才是至关要紧的事。
“具体情况也只能等到了西北方能清楚了。”季舒叹了口气,虽然心知希望不大,仍是说道,“只盼莫要如传言那般严重才好,否则二十万石粮草只怕是不顶用。”
“中州离西北路途遥远,再多粮食也不好运送,若当真不够,还是从临近州郡调粮来得方便些。”
“话是这么说不错,可西北除去蝗灾,匪盗之祸才是动乱根源,若是不能乘此平之,恐怕终有一日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
凌微显然不似季舒那般感到压力深重,“父皇拨了我一万京畿军,又调与你两万尚阳军,再加上三州地方边军,怎么说也有近二十万人马了,区区乌合之众又怎能是我等对手?”
季舒没有反驳他,只是心内依然沉重,若当真这么简单,太子和曲华良早便班师回朝了,哪会至如今愈演愈烈的地步。
她没有久留,略谈几句便回了王府,如今形势复杂,她得提早留些后手,以往做的准备也得进行调整,不然日后只怕无法应对这瞬息万变的天下局势。
季舒来到怡然居的一处小院内,正巧见一少年在院中舞枪,招式大开大合,颇有纵横之势,与时烈的武功路数倒是有些相似,她心中一动,翻身一跃朝其攻去。
少年大惊,认出季舒的身份后也不惧怕,当下与她激战起来。
季舒未用兵刃,二十来招后便夺了他长.枪,抚掌赞道:“看来养伤的这些时日秦小将军也未曾落下家传绝学。”
“父仇未报,焉敢有丝毫懈怠。”如此轻易被人击败,年仅十六的秦裕难免有些挫败,不由嘲道,“这点功夫已是辱了先父威名,若是再不能报仇雪恨,他日九泉之下也无颜面对先父了。”
“小将军年纪尚轻,何必妄自菲薄?”
秦裕却是摇了摇头,“敌人却不会等我,他只会越来越强。”
季舒闻言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她原想着这人敢在街道上设伏袭杀拓跋弘,勇则勇矣,却缺了些为将者必备的智谋,她手中不缺勇猛之人,因而这些时日也并未来见他。
只是如今形势大变,她一人到底分.身乏术,这人虽是年轻了些,终归是名将之后,也是在战场上经过生死的,历练几年未必不能成为一员大将。
“小将军可想有朝一日与拓跋弘正面较量?”季舒看着他,认真说道,“我指的是在战场上。”
秦裕眼神一亮,有些紧张地问道:“世子可愿给我这个机会?”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但能否做到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季舒耍了耍手中长.枪,而后将其递还给他,“我在郊外有一处梅庄,那里留有我镇南王府的一千亲卫,你执我的信件前往此处将他们带走。”
“世子想让我带着他们前往北境召回父亲的残部,而后与拓跋弘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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