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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一瞧,只觉人数比自己早前所估要少些,季舒唇角一勾,这是断定她不敢追来吗?还是当真说艺高人胆大?
饶是耿义素来稳重,冒着风雪深入敌方十余日,此刻终于发现水师踪迹,面上也难免现出几分激动,“世子……我等可要即刻掩杀过去?”
“自然,他赠我份厚礼,我岂有不还之理?”
她将手一挥,万余骑瞬间若离弦之箭,朝远方队伍飞驰而去!
因雪层甚厚,兼之朔风呼啸不绝,以致青衣军后方未能及时发现袭兵,还是在前领军的水师突有所感,回头一看,便见万余悍骑若饿虎扑食般冲来。
“步兵结阵御敌!”仓促间,他一抽马鞭,带着数千骑兵欲往北面奔逃,只盼后方步兵能多拦会。
季舒接连挥动帅旗,冲锋的军阵中当即有两名都统各率部下,自两翼包夹而去,耿义则领三千人分作数队长蛇阵型,从各方悍然杀入步兵中,如入无人之境般,轻易便将步兵阵型冲散,肆意收割着人头。
季舒率余下骑兵自后方紧追,同时指挥两翼包抄的军队不断收紧阵型,直如一个半弧,欲将前方奔逃的敌军圈入其中。
距离一寸寸缩进,待至两百步之距时,季舒果断打出旗语,命令飞快下传,追击在最前排的骑兵纷纷伸长右臂,将泛着寒芒的弩.箭对准前方敌军。
一轮射击后,骑兵装填弩.箭之际控马偏移半步,后排骑兵乘隙持弩补上,前后配合下,数息便使成百上千的青衣军坠落马下。
领军在前的水师却是不管不顾,并未做出任何举措,双目紧盯着前方,手中掏出把匕首,直刺身下马匹,马儿吃痛,嘶鸣一声,撒动蹄子愈发往前疾奔。
远远瞧见他这举动,季舒口中轻“咦”一声,似乎有些疑惑,然而她仍是足尖一勾鞍边挂着的长弓,挽弓搭箭,半眯着眼,直瞄准前方猎物。
“嗖”的一声,一箭穿风破雪,势若雷霆,瞬间便将水师身后的那面将旗射落,水师下意识回头看去,一张蜡黄的面上掠过些许惊色。
又是一箭搭在弦上,季舒指节微动,略偏了些,避开他要害。
“军师小心!”旁侧一人将他撞开,瞬间便中箭落马。
水师身子一晃,压低身子伏在马上,急令周边将士将他围住,季舒却不会放过这大好良机,不断有箭矢自弦上发出,将人射落马下。
额上渗出冷汗之际,水师眸中一亮,终于瞧见了前方接应的军队,他再将匕首一刺马腹,飞马往前奔去。
前方接应人马足有三千,乃是祁县守将奉他命令派遣而出,他收复两县后,便急忙往三水县回撤,因随行人马仅有万余,恐生变故,每经一县便会令守将派兵接应,同时也好补充些粮草。
此时接应人马见水师遭袭,自然急忙前来援救,水师也顾不得许多,只令他们逆势而上,扰乱后方追袭的骑兵阵脚。
得此喘息之机,水师最终率领两千余残兵匆忙赶至祁县,一入城门,也不管后方尚在缠斗的青衣军,径直下令关闭城门。
眼见水师避入城中,季舒也不分心,指挥骑兵变阵作战,将水师送来的人马尽数吃下。
小半个时辰后,季舒留下部分人马清扫战场,自率五千骑驰至城门前百步外,祁县城防倒是比廉县好些,不过方才水师为脱困,已被她吃下不少守军,就是不知城内现下还有多少人马。
就在她估摸着能否强行破城时,水师突然出现在城墙上,随即上千名衣衫褴褛的百姓亦被捆缚上城墙,城上当即有人高声喊话。
“季世子远道而来,我等本该开城迎候,奈何世子携重兵相逼,全无为客之礼,素闻世子爱民如子,我等只好令百姓前来相迎,世子入城之日,便是百姓坠城之时!”
季舒眸眼一深,未置一词,只将视线凝在正中那道清瘦的身影上,水师亦定睛向她看去。
两人隔着风雪遥遥相望,这是他们首次真正意义上的正面打量。
半晌,季舒唇角一勾,似不在意他的威胁,顾自低语,“原以为是名将领,不曾想是个谋士,谋士领兵,有意思……”
自方才那场角逐中,她明显能感觉到水师并不通武艺,连骑术也算不得多好,且指挥能力只算平平,并非戎马之将。
唯一叫人惊艳的,便是那颗脑子。
不比季舒的从容,水师眉头紧皱,看向季舒的眸中满是忌惮,又夹杂着不解。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骑衡,圣主不乘危而徼幸。”搭在城墙上的指节收紧,水师低声喃喃道,“此人……”
早前虽也预估过敌军追袭的可能,但他万万没想到季舒竟会亲自率军深入险地,身为三军主帅,肩负安定军心之责,往往只在后方运筹帷幄,鲜少会领兵上阵杀敌,何况如季舒这般孤军深入。
她但凡有个三长两短,整个大军瞬间便会分崩,其中风险不言而喻。
水师着实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因不料她竟胆大至此。
“真是反常道而行之。”
旁侧将领闻言,不免忧道:“军师,那季舒果真不会强行破城?”
水师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她不知祁县具体情况,不会贸然行动,何况其乃正义之师,多少要顾忌声名,必为此掣肘。”
“方才观之,她所带兵马并不多,骑兵也非攻城良器,待其粮草耗尽,必然撤兵。”
整个落马郡内已然坚壁清野,季舒轻装追袭而来,所携粮草必然有限,想要破城得粮,便得让骑兵弃马而战,如此不亚于让步兵丢械,战力大跌下损失定然不小。
听他如此说,将领面上慌色淡去不少,接着问道:“我等便这般等着?可要派人突围求援?”
“行军之道,用之在于机,显之在于势,我等先机已失,后势倾颓,眼下唯可待敌而动,以不变应万变。”
将视线收回,水师扫了眼城上百姓,眸中无一丝波动,冷静道:“好生盯着这些人,若她果真攻城,不必留情。”
见将领应下,他反身正欲下城,行不几步却猛然一顿,回头惊疑不定地看着仍停驻原地的季舒,神色瞬间阴沉下来,细长的指节紧紧捏着身前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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