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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蹋顿一阵大笑,说道,“到时大公子夺回大将军之位,还要多多关照本单于啊!”
“我答应单于的东西,自然是不会少的。”袁谭承诺道,虽然屈辱但是顾不得了。
蹋顿一挥手,让众人立即出发。
等出了王庭,回到袁谭残部驻地时,辛毗快步追上袁谭,显然有事要说。
“公子,您当真要割让幽州给蹋顿么?,这不是养虎为患吗?”辛毗焦虑问道。
袁谭看看四周没有乌桓人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何尝想将幽州送人。但不这样的话,莫说幽州,就连冀州、并州都拿不回来。等将来我的兵马壮大后,再夺回幽州就是。”
五代的石敬瑭割燕云十六州给契丹,以求对付后唐时,也是如此想的,不过请神容易送神难啊,石敬瑭倒是做到忍辱负重,并等待时机和契丹人翻脸了,不过后代不争气,可惜了,倘若石敬瑭也有一个,和太宗皇帝李世民以及太宗宣武帝袁熙,一样的儿子呢,也许他又是第二个李渊和袁绍了吧,可惜了。
“不行啊!”辛毗急劝道:“蹋顿此人狼子野心,他的胃口绝对不止幽州之地。大公子你也看到乌桓兵对汉人的凶残,让他们攻略冀州等地,汉人百姓免不了受辱,而且战后能不能让他们退兵很是难说啊。”
袁谭神sè不耐烦,反问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自缚到袁熙面前,让他饶我一命吗?”
“蹋顿摆明是要借公子之名,而占据我汉人州郡啊!他将侄女送给公子。也是打着掌控您的主意啊!大公子当心啊!”辛毗着急起来。
袁谭狠狠地瞪了辛毗一眼,不悦道,“是不是我娶了胡女,而让你们辛家不高兴了!”
“啊!公子勿怪,佐治他是一时失言而已。”辛评赶紧解释道,“蹋顿此人如此好说话,肯定是有所图谋。但只要大公子集结起一批袁公的旧部,那还怕他蹋顿能翻了天去。”
袁谭哼了声,快步走去。辛评责备地瞪了一眼辛毗,然后追上袁谭,没办法,现在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臧洪神情复杂说道:“按理说我等不该助胡人打汉人的,但公子对我恩高义重。我说什么也要帮公子夺回爵位。但乌桓人要是荼毒我汉人百姓,那臧某绝对会奋起反击!”
朱灵看着臧洪远去地背影,叹道:“臧子源,天下义士。终不背本者也。”
辛毗摇摇头说道:“臧洪确实是义士,但知恩图报乃小义,但谋报家国天下才是大义啊!”
朱灵被触动了一下,跟在辛毗身边缓缓走向前去,也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天晴少云,此时胡地的风沙并不恶劣,柔和的微风带着草香吹进一众兵卒的鼻中。行军的将士们也被边地,这一派奇丽风光所感染。
“呜呜”的号角声响起,十几骑斥候跑回了中军。
“有敌情。快传令列阵应战!”田豫高声喊道。传令兵立即击打起战鼓,并挥动旌旗指挥全军变动阵型。
田豫快马跑到中军,贾诩、鲜于银、阎柔、关靖、黄叙几人都聚集在帅旗下。
“贾军师,斥候发现上万胡骑!请您下令!”田豫禀报道。
贾诩脸上神sè没有丝毫波动,淡淡道:“万骑不过是先锋罢了。我等务必在蹋顿的主力到来前。击溃这股胡骑来提振士气。”
“请军师调度部署!”田豫恭敬道。
贾诩看向阎柔,吩咐道,“阎将军。这的步卒里有一万多,但只有你部两千鲜卑乌桓骑军。待会步卒会牵制住他们。你就率所部骑兵绕到背后击溃他们!”
“喏,末将领命!”阎柔答应道。
说完,贾诩等人登上了几辆偏箱车搭起的高台,田豫又调来一支刀盾兵紧紧护在周围。
在贾诩田豫等人调度下,袁熙军很快从行军队形变换成圆阵。其中粮草牛羊都被围在zhōng yāng,最外层是一辆辆地偏箱车和武钢车,兵卒们快速地在车阵前,布上鹿角和铁蒺藜,这些车阵后则是,手持盾牌弓弩的步卒。
圆阵是最佳的防御阵型,早前青州常备兵已经cāo练得十分熟悉,此时中军一发出命令,兵卒们就快速地列好阵势。
战车在chūn秋风行一时,战车的数量往往成为,衡量一个国家战力的标准,而到了这时的汉代,就被淘汰出战争舞台。
这样说也不是十分确切,由chūn秋战车发展而来的“偏箱车”“武钢车”也曾经活跃过很长一段时期。****它们已经不具备冲锋陷阵的用途,而是在很多对游牧骑兵的作战中,充当抵挡胡骑冲击的工具。
其中战果最显赫地,是西晋初年马隆凭三千多人,利用偏箱车和八阵图,转战千里收降击杀鲜卑数万人。
武钢车、偏箱车上的木板可以挡箭,前头插上的鹿角更是可以对付胡骑的冲击。大将军卫青征发匈奴时,也多用武钢车结营抗击匈奴骑兵。
远处沙尘滚滚,袁军刚刚布好阵。万多乌桓突骑就冲到两箭之地。
步卒们蹲在偏箱车后一动不动,他们弩兵和盾牌兵交替掩护,等待胡骑地冲击。
卑素机愣了愣神,以往跟公孙瓒多是骑军作战,就是早些年寇略河北时,汉军也没有这么大阵势地步卒战阵。面对这个圆阵,卑素机反倒是不知从何下手。
“大人,你为何让兄弟们停下!”副将有些不满地问道。
“吵个屁!这个四周圆通通的阵势,你见过吗?”
副将撇撇嘴:“跟以往的汉兵有啥两样。咱们先一阵箭shè去,再集中兵马攻他一处,让他的阵势再大也首尾不能相顾!”
“好主意!”卑素机抽出马刀,“传令给我冲过去shè!”
乌桓突骑再次跑动,等到一箭之地时,箭雨铺天盖地地向袁军步卒shè来。
“噔!噔!”偏箱车挡住几乎全部平shè的箭支,抛shè的箭支也被步卒们用盾牌挡住大部分,但少数不幸运的兵卒,还是被漏网地羽箭shè到。
一轮箭雨下来袁军并没有多大损失,但圆阵zhōng yāng的牛羊经不住惊吓,都惶恐不安起来。这让中间地兵卒们又是一阵慌乱。
“杀啊!”乌桓突骑收拢队形,集中冲击袁军中间一点。
袁军弩兵得到命令,纷纷shè出强劲的弩箭。片刻功夫,前面的乌桓骑兵被shè倒一片。袁军强弩地威力可比乌桓人地弓大多了。
其有效杀伤距离达三百步,能轻易穿透乌桓骑兵的皮甲。
“哧溜溜!”侥幸躲过弩箭地乌桓骑兵,其战马又被铁蒺藜伤倒一片,加上倒地战马的牵绊,又使一些乌桓骑兵滚落下马。
而接下来更加令他们惊惧地鹿角,呈现在面前,这些鹿角有木制的也有铁制地,但同样都是尖锐锋利。
乌桓兵当然不会冲向鹿角那么傻,他们想凭借娴熟的骑术越过偏箱车。但战马冲击的劲头太大。运气和骑术稍稍差的,连人带马被鹿角穿透。
而骑术稍好地乌桓兵的命运也好不到哪去,弓箭手和添上箭的弩兵的再次shè击,让他们始终靠不近偏箱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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