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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影西斜,领着天风营精兵训练完,燕远自校场回来,走进中军营帐。
天风营虽在京城之中,但却是独独辟出的一块地,其上并不建造房屋,不过有个校场,营中无论将领还是士兵都住在营帐内,如同野外行军一般待遇。
同庶卫京城的其他队伍比,天风营要求更严格,因而兵士无论体力还是武力,都要更胜一筹。
营中大小将官,也都是朝中武将里的佼佼者。
不过今日,他们倒是一个个都愁眉苦脸。
“这是出什么事了?”燕远走入营帐内,觉出气氛有些沉闷,便问了一句。
他在这些人里年纪最小,无论哪个都是他的前辈大哥,又他祖父是燕朔,当年许多将领可是在燕朔手下打过仗的,因此营中这些将领都格外照顾他,燕远有什么问题,大家是一定会积极回答。
是以他这么问了,立时便有另一个副将道:“少将军还不知道吗?今日朝上为了胡狄人的事,那几个酸儒文官又吵起来了。”
“吵起来了?”燕远将银枪交到展墨手中,自己坐下来,有些惊讶地问道。
那大胡子的张季将军狠狠地叹了口气:“可不是,少将军今日入宫呈报,不曾听闻吗?”
燕远闻言一僵,他在崇元门前等了半晌,哪知道什么文官吵架的事?
他未免有些心虚,含糊地道:“我将奏报送到就走了,也未曾听说。”
索性这帐内都是些大老粗的武将,且一心都在胡狄人的事上,也没人注意他一瞬闪过的不自然。
其中脾气最火爆的要数宋时运宋都尉,他一听燕远还不知道此事,忙激动得起身朝燕远前前后后说了一通。连说带骂,燕远认真地听了半天,才终于把事听明白了。
原是今日白天,因为胡狄要派使臣来大乾的信送到了京城,是以那早先就矛盾重重的主战派和主和派,又打起来了。
其中吵得最凶的要数定国公罗向全和忠勇侯顾摧。
定国公力主议和,说胡狄诚心来朝,唯有和谈方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忠勇侯却力挺征战,他也很有理由,胡狄本是外族,又是蛮人,若是不打服了,谁
知道他们是真议和还是假议和?
两边各有不少大臣支持,因为这个事,吵得圣上都不得不出面叫停。
若是他们自己吵就算了,天风营这些武将也懒得与那些文官打口水仗,可他们吵到兴起,偏把天风营给点出来了。
京中驻守的士兵,有禁军,有巡城司,可唯有天风营是可以出城抵御外敌的。
那几个文官吵不出结果,便要请天风营出来说,这胡狄到底能不能打,该不该打。
天风营一伙武将,哪里说得过那些文人?不过就是说了个天风营誓死守卫京师,便好像给了两边理由似的,两边都拿着他们开涮。
定国公那边的人让天风营写个折子,说战争劳民伤财;忠勇侯那边的人让天风营写个折子,说抗击胡狄不在话下。
两边推来扯去,天风营的主将池印愁得头大,这才把一众人都喊来出主意。
“圣上限我三日写个奏报出来,燕小将军,咱们这些人里,唯有你是在奉贤殿里读过书的,你瞧瞧,这两边的人都来找我,我可怎么写才好呢?”
池印愁眉苦脸地看着燕远,他们都商量了一下午了,也不知道这折子怎么写,才能把圣上那一关过了。
和谈吧,营中都是铁血的汉子,哪能同胡狄人低头?打仗吧,平白无故发起战争,那可真应了那句“劳民伤财”。
作为天风营唯一入宫跟着皇子一道读过书的“文化人”,燕远赫然发现,池印这话落了,众人的目光都到了自己身上。
他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他这一天满脑子都是林悠到底怎么了,连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何谈能想出主意来?
“不是给了三日的时间吗?我们还能再商量商量。”燕远不忍看池大人殷切的目光,撇开了视线。
张季直摇头:“说是三日,可那罗向全和顾摧铁了心要拉拢老池。咱们天风营只听圣上号令,哪能与他们走得近,还需得把那两个推开才行。”
乾嘉帝林慎,人如其名,做事谨慎多疑,天风营的武将手里握着兵的,不管是站到定国公和忠勇侯的哪一方,终归都是平白惹圣上忌惮。可圣上要看奏报,
总得写出点什么来,这才是让池印发愁的根源。
他可最不会应付那些文官了。
燕远抹了一把脑门上薄薄的一层汗,沉了口气道:“既是要按着圣上的意思来,总不能我们在这里妄自揣度,与其关起门来瞎商量,不如先好好打听打听消息。”
燕远自己当然是不愿朝胡狄低头的,可什么时候打,怎么打,这些都不是一拍脑门就能决定的东西。
天风营要上奏报,关键不是天风营想不想打,而是要弄明白,圣上到底是主战还是主和。
营帐内安静了片刻,突然宋时运那大嗓门道:“原来圣上这是要借咱们的口,提点罗向全和顾摧呢!”
他这话一喊出来,吓得旁边张季连忙捂他的嘴:“什么话都敢说,要不要脑袋了?”
宋时运被拽着坐了回去,颇有些不平地撇了撇嘴,他们天风营可真惨,两边的文官吵架,圣上却拿他们当刀。最后要是得罪人,还不都是他们天风营得罪?
池印到底是主将,沉稳多了,他听燕远如此说,便问道:“燕小将军这般说,可是想到了什么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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